就在庫贊剛剛自信笑起來的瞬間,冰雕中也是傳出聲音。
與此同時,庫贊的身邊出現了無數只螢火蟲,迅速向著他的身體匯聚。
庫贊臉色微變,沒想到羅斯還留了后手,但現在想躲已經來不及了,而且情況也不準許他躲。
“爆!”
庫贊低喝一聲,將羅斯凍結的冰雕瞬間炸裂,羅斯很狼狽的從冰雕中沖了出來,神色顯得極為狼狽,嘴角一絲殷紅的血液留下,顯然也是受到了不輕的創傷。
但羅斯臉上卻滿是笑容,似乎對身上的傷勢根本無動于衷。
此刻,庫贊身邊的螢火蟲幾乎在同一時間炸裂,將他的身影完全覆蓋了進去,瞬間將庫贊整個人都給點燃了。
“庫贊,你也不好受吧!”
羅斯擦了一把嘴角流下的血液,笑瞇瞇看著庫贊:“兩敗俱傷的打法,我喜歡!”
“你喜歡你大爺!”
庫贊一聽這話,立刻就炸了,再也沒辦法保持從容淡定,破口大罵起來。
這特么是個瘋子吧?
你明知道我的打算,居然不揭破,反將我一軍,搞這種兩敗俱傷的打法很有意思嗎?
沒錯,庫贊基本可以確定了,羅斯明明知道自己打算用陰招偷襲,卻根本不說,揣著明白裝糊涂,然后自己也憋了一記陰招,就是打算與自己兩敗俱傷!
明明能躲過去,卻好像啥也不知道,硬生生用身體接下自己的攻擊,就是為了讓自己放松警惕,這特么不是瘋子是什么?
庫贊再也淡定不下來了,此刻,他就算淡定,但身上那被燒的黑一塊焦一塊的痕跡卻也讓他顯得異常狼狽。
這還不是最主要的,庫贊能感覺到這一次自己真的傷的不輕,被那瞬間爆炸的螢火完全卷了進去。
現在外傷還是次要,那些螢火進入體內,身體內不斷侵蝕的火焰力量才是最讓他頭疼的,雖然火焰已經被他迅速消滅,可身體內部還是留下了不輕的傷勢。
看到庫贊都被自己氣的失去了風度,羅斯也是頗敢好笑,但感覺到身體內不斷蠶食身軀的冰寒力量,羅斯卻是怎么也笑不起來。
羅斯能感覺到自己傷勢有多么嚴重,體內的冰寒之力雖然已經被他用高溫化解,但身體內卻是遭到了巨大的創傷,現在他就連制造火焰的速度都是慢了很多。
這一次,雖然看似是兩敗俱傷的打法,但羅斯受的傷可比庫贊嚴重多了,兩人對果實開發上畢竟有著明顯的差距,這一點很難被拉開。
兩人目光對視,誰也沒有開口,誰也沒有動作,完全變成了對峙狀態。
庫贊眼神閃爍,他在考慮要不要強行出手,與羅斯拼個你死我活。
雖然羅斯的狀態比自己要好,但現在距離已經拉開,全力之下,他重創甚至擊殺羅斯的把握很大,但也必然會遭到羅斯的反撲,最終很可能會演變成同歸于盡。
沒有人不怕死,活的好好發也沒人會想不開,雖然看似對一切都漠不關心,懶懶散散,但庫贊卻也同樣惜命,他可不想和羅斯同歸于盡。
“羅斯,你很強,今天的事情我記住了!”
庫贊掙扎了半晌,終于下定決心,放棄抓捕羅斯,保命更重要,抓捕羅斯以后也可以,但命只有一條,真走到同歸于盡的地步那就太不理智了。
“剃!”
想到此處,庫贊也沒有拖拖拉拉,瞬間用出了六式的剃,眨眼間便是出現在西莉絲面前,提醒道:“走了,不要戀戰!”
說完,再次施展了剃,當完全拉開距離,他才雙腳并用,向著遠處飛奔。
西莉絲有些傻眼。
庫贊中將,你這就走了?
你可是具備準大將實力啊!
西莉絲深深看了羅斯一眼,同樣施展剃跟上了庫贊,兩人的身影迅速遠離,很快便是消失不見。
羅斯就這么站在原地看著,沒有去追,就只是靜靜的看著,直到兩人完全離開了視線,突然猛地一口鮮血噴出,臉色變得蒼白,氣息也瞬間衰弱下去。
而此刻,已經逃開一段距離的庫贊忽然一下子摔倒,躺在地上起不來了,無力的向著西莉絲招呼:“快,麻煩扶我一把,沒勁了!”
西莉絲:…
看到羅斯這邊結束了戰斗,第一個過來的是最近的克洛克達爾。
“你怎么不留下那個庫贊?”克洛克達爾盯著羅斯,問道。
羅斯無力的翻著白眼:“你以為我不想啊,真要給那家伙逼急了反咬我一口,就是魚死網破,老沙,咱們現在怎么說也是自己人了,你就這么想看我和海軍同歸于盡?”
這一次,羅斯順嘴就叫出了老沙,叫克洛克達爾感覺有點不親切,而且也不如老沙叫著舒服,他早就想這么叫了,現在改口叫老沙毫無任何違和感。
“別套近乎,咱倆關系沒到這地步!”克洛克達爾聽到羅斯管自己叫老沙,嘴角抽了抽,語氣很冷淡。
咱倆啥時候關系這么近了?你可別忘了當初坑的我多慘,現在想補救修復關系,你以為我克洛克達爾會吃你這一套?
羅斯也沒管他怎么想,自顧自的從衣服口袋里拿出幾個藥瓶,從其中一個藥瓶倒出來幾片藥吃下,原本蒼白的臉色立刻好了不少。
這是庫洛卡斯給的藥,其中就有專門應對這種情況緩解重傷的藥物,現在一用,效果明顯不錯。
這時候,特斯奧米克等人已經從遠處沖了過來,一個個喜極而泣,興奮之情,溢于言表。
“哭什么,老子還沒死呢!”羅斯罵了一句,卻忽然想起剛剛庫贊走的時候有種莫名的違和感。
當時,羅斯的身體狀況很差,也沒多想,現在突然想起這一茬,頓時感覺有什么地方不太對勁。
到底哪里不對勁呢?
羅斯尋思著,然后目光無意間掃過遠處的一片并沒有完全融化的冰層,表情瞬間僵住了。
遠處,冰層上,一輛自行車靜靜的停靠在哪里,顯得辣么的孤獨。
羅斯瞬間就想明白剛才的違和感到底從哪來的了,庫贊來的時候是騎自行車來的,走的時候卻用腳跑,這特么能不違和嗎?
喂,庫贊,你自行車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