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想和我一樣的話,那就去加入傭兵工會吧。”
約翰的話讓這個年輕的板甲戰士一愣,等他想問些什么的時候,對方已經走遠了。
依靠著山壁的堡壘中,林漁輕輕的舒了口氣,將一道目光從那里挪開,保持著分散狀態,繼續關注著整個領地的變化。
在過了最初兩天的磨合期過后,林漁初步的在這里扎下根了,那些被他從各個領地中挑選出來的幾百名男女都在他的指示下加入了傭兵工會。
而他也利用自己的權限,在草創的傭兵工會面板上掛上了維護治安的任務,并為這些人提前發布了一份基礎的騎士呼吸法,讓他們有足夠的力量去維護治安。
這些人都是聰明人,至少相對來說是的,在夜晚的時候,他可以通過圣光投射的光影來判斷一個人的大概德行。
比如投射的圣光更亮的,也就精神力量更豐富,意志方面相對普通人來說更強大,也就更容易受到圣光的眷顧。
投射的圣光暗淡的,也就等于毫無信念,屬于隨波逐流的那種人。
這些人,在得到了騎士的呼吸法過后,再加上圣光力量的眷顧,脫胎換骨是必然的。
“嗯?有人接取那個任務了?”
思索中,林漁緩過神來,看向初立的傭兵工會方向,在他留下的印記中,收拾山脈之中那頭傳奇類龍尸身的任務被接取了。
那頭怪物死了,但到目前為止那具尸體都還在燃燒,放著不處理也不是那回事。
他在聯系騎士過后,騎士回了他一句隨便處理,所以他就將那頭怪物的處理方式掛在的傭兵工會上面。
任務:處理怪龍尸體。
描述:被雷文騎士所殺死的那頭怪物急需處理。
要求:將龍頭完整的帶回來。
獎勵:怪物的其余部位。
等級:15級傭兵。
備注:(需要加上傭兵工會,如果擁有相應能力,將任務完成后自動提升為15級傭兵。)
因為是類龍而不是龍類的緣故,那個怪物的本質屬于邪物,總體來說對這座城市的發展并沒有多大的作用,目前將它處理掉才是最大的問題。
林漁看著那個領取了任務的神秘人,因為全身都籠罩在黑袍當中,所以分不清對方是男女還是老幼,看不穿,看不透。
“路德?”
他查看了對方留下的信息,等級不詳,種族信息不詳,除了一個不知真假的名字,再也沒有任何信息。
林漁忍不住看向后殿的方向,那位騎士還沒有回來,沒有至強力量的鎮壓,這個城市他管理起來很心虛呀。
留在他念叨著騎士的當天,剛剛從天外打完收工的騎士拖著疲憊的身體回來了。
一道閃爍的雷光過后,騎士的身影出現在了這座城市的上空。
雷文瞇了瞇眼睛,緊繃的精神稍稍松懈,看著這個呈一百八十度扇形擴散的城池。
這已經不是一座城鎮了,而是一座較大的城池,擁有著內環外環兩個區域。
內環較小,但是房屋建筑精美,酒館餐館,娛樂場所都有,還有賣買防具的,武器的,亦或者新建立起來的傭兵工會都在這里。
外環較大,盡都是一些散亂低矮的遮風擋雨矮棚小屋,比起內環差了可不止一籌。
街道上人不少,提著棍子走的人也不少,他們主打隨地排泄的,鬧事打架或者動刀子的。
山壁的另一側,是一片還在開墾之中的土地,那是未來的農田。
雷文微微點頭,然后身體斗氣散開,整個身體向著山壁側的城堡落下去。
“辛苦了。”他向埋頭苦干的青年這樣說了一句。
林漁身體一僵,抬起頭來看著這個完美避開了他的感知,沒有露出任何信息被他捕捉的騎士。
“不,應該的,應該的。”
他摸不清楚面前這個人到底是誰,之前他確實感應到了一股強烈的血脈感應,那是沒錯的。
但為什么,他不說出自己的真實身份呢?
魂穿?
肉穿?
在經過了幾天時間的冷靜思考過后,林漁也反應了過來,如果他真的是他的父親,那現在不與他相認,會不會是在躲避這個世界的法則?
他現在已經不是那個一無所知的小白了,曾經被他當做不值錢玩意的木雕是超凡的物品,蘊含著神奇的意境,這個事情他已經從清雅那里知道了。
誰知道世事無常,當初在小巷口的那個女孩也會在后來被綜網選中,成為周游位面的綜網契者。
他也從她那里得知了木雕的奧秘。
“您這幾天去哪了?”
這話他不該問,但他還是問了。
換做任何一個領導,也不會任由一個下屬來這么問自己前段時間的動向,如果他回答了,那…
“去了天外,宰了兩個曜日巫師,證明了一些事情。”雷文淡淡的說道,隨著這句話的說出,那掛在腰間的只有手指大小的錘子微微閃爍著雷光。
這一次上去,他用行動爭取了開門的權利,并為后續的事情進行了一系列的商量。
比如,天外的圣靈們會支持雷文,修改一些關于空間的法則,將落向新斐洛特位面的攻擊引導向雷文標記的地方。
比如,關于位面之內戰爭的問題,就各個領地的遠程支援,兵力支援,糧食支援進行商討。
而這些談論的前提,是雷文所攤開的底牌。
論戰斗力,提錘之前,他能威脅普通的圣靈,提錘過后,他可以和六級曜日巫師對線。
論背景,他身后站著一個鍛造之神,那是一位中等神力的神祇。
論資質,他有封神的可能。
而這些東西串接起來,才不得不讓圣靈們同意這個收束攻擊,自己造門的計劃。
因為一個弄不好,天外失勢的話,巫師們就能破門而入。
但是真要天外失勢,那么沒有防守之力的位面又豈能討到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