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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六十章,結婚(地球劇情)

  華夏大地,靈境寶山林立。

  諸多修行之人從官方處簽訂了土地租借契約過后,在山中開始了半隱居的修行生活。

  一些古老的道統也從塵埃之中復蘇,漸漸的回歸于大地之上。

  有名山,無名山,諸多修行者立于一方,修養。

  一大山峭石,狹窄的天梯直通山頂,一階小小的道觀升起了裊裊青煙。

  道觀不大,內供三清道尊,外養三兩道童。

  一形貌削瘦的灰發老道一揚拂塵,彈指遞出一枚與他防的玉質法器,平靜無波的目送著面容稚嫩的道童兒拱手下山。

  “徒兒,此次下山,危機重重,須要小心謹慎,那邪修之人法力不弱,你且看且行。”

  “是,師傅,徒兒明白。”

  陽光,已經高升,一朝的采氣時辰已過,那陽光不再透露紫意,變得有些火辣與暴躁。

  師徒的對話,也已經結束。

  這道邊兩側的草叢陽木欣欣向榮,將暴躁的太陽光變成溫和的生命力。

  面容稚嫩的道童扎著頭鬢,以往寬容的練功衣衫已經變成了和山下塵世一般的時裝。

  他輕體健,在狹窄的山道上起躍,一步三五階,一落三千丈。

  此去何為?

  除魔衛道。

  山上,是仙云之氣,山下,是紅塵滾滾。

  道童的年歲不小,放在外面大約也就是高中畢業的樣子,今年成年。

  他手執法印,內息在經脈中輪轉,讓他輕如燕,一路小跑著向山下溜達。

  這上山下山的百十里路,對小時候的他來說,是近乎不可能跨越的天暫。

  對現在的他來說,僅僅是一小段路程罷了。

  當古老的傳說來到現實,修行不再是神話,那么那些古老的,已經被遺忘的存在也漸漸的浮出了水面。

  他們和官方有過契約,在使用土地權的時候,同時還要履行周圍的相關義務,比如,除掉那些不該出現的東西。

  對現在的社會來說,修行不是神話,但也沒有真正的對那些宗師與圣者有多大的概念。

  建木的存在,另一個世界的存在,都是不為大眾所知的,甚至于那些不該存在的東西,也是不為人所知的。

  在很多人眼中,先天的高手,差不多就是跟武俠小說里差不多,力舉千斤,輕如燕。

  但事實上遠不止如此,先天高手,小的可以說是輕如燕,但是大的可以凌空虛度,飛劍降魔,單體戰斗力地表無敵,放在地球的任何一個時代都是巔峰。

  作為僥幸堪破了那一道門檻的道童,他很幸運,也值得他自豪,畢竟,他未來也有機會走到那一步。

  而他修行有成的第一次下山任務,估計并不簡單。

  山下的村子里,有人成親,不,是結婚。

  道童先是遠遠的看著,火紅的嫁衣伴著黑白的西裝襯衣,金童配玉女,好一副夫妻相。

  然后,他靠了過去,師傅說,那個邪修的目標是赤。

  赤是什么,他有點沒弄明白。

  這些年,他雖然一邊修行一邊讀書,但是比起其他同齡人,他少了一份交際,也就多了一份赤心。

  畢竟,現在這個社會,開車不是開車而是開車,成語不是成語而是成語,中國文化博大精深,往往一個不經意的秒懂,就讓人嘆息自己不再純潔。

  如果修行的話,心思太雜的往往都修不出東西。

  在這里,好些個村民都在這里圍著,在道路兩邊的田埂地闕上,手中往往都抓著一把瓜子花生,還有一些喜慶的糖果。

  “來,你是哪一家的?”

  道童靠近了一些,站在田埂上,因為戴了個紅白色的檐帽,所以也看不見留的長發,他更像是一個看起來聞起來讓人感覺很干凈的青少年。

  散發瓜子的喜婆抓了一把瓜子塞到了道童的手里,然后,她才后知后覺的問了一句你是哪家的。

  “路過的。”道童老老實實的回答了一句,這沒必要撒謊。

  “哦,今兒李老頭屋里結婚,大喜,來,吃糖。”喜婆又抓了一把糖果,塞給了道童。

  道童怔了一下,說了兩聲謝謝。

  對這對新人的第一感官很不錯。

  他看著今天的兩個主角,赤?如果說是從顏色來看,那赤就是新娘嗎?

  師傅說,隨心而為,但不隨而為。

  那就,先不走了,留下來看看?

  道童將糖果裝進了一邊的兜里,將瓜子裝在另一邊的兜里,然后笑呵呵的蹲在旁邊的田埂上磕著瓜子,看著新郎新娘拜堂成親。

  “嘿嘿…”

  一個頗有些傻氣的笑聲來了,道童驚奇的看了一眼,發現眾村民都沒有什么異色,也不管他。

  那人穿著黑色的褲衩,綠色的長袖棉質上衣,頭發結成了小小的綹,看起來不怎么干凈,褲衩到小腿,腳上是一對棉鞋,也是臟兮兮的。

  一的搭配怎么看怎么不合理,配著他的傻笑,道童就有些明白了。

  原來如此。

  那傻子笑呵呵的,似乎什么也不用心,就像是天生的赤子之心,樂呵呵的就在田埂上坐下來,也不嫌草葉扎股,不知從哪里掏出了一把瓜子咔嚓咔嚓的磕了起來。

  沒過多久,夫妻的拜堂也結束了,掌堂人開始吆喝,讓大家一起去吃飯。

  “來來來,里面坐里面坐,有位置。”

  掌堂人邀著一眾鄉親往里面走,“來來來,豬頭,牛肚子,大腿筋,甜燒白,梅菜,啥子都有——”

  這人也是風趣,一個人掌堂是毫無違和感,將氣氛都調動了起來,都說這是一個妙人。

  這人大都進堂了之后,那看戲的道童也就順著人流溜走,暗中觀察。

  而這時候,還在這外面留著的人也就那穿著綠襖子的傻子在,依舊是笑呵呵的蹲在那里磕瓜子。

  這不大會兒功夫,那前面就堆了一大堆的瓜子殼。

  “來,里面坐。”掌堂人下了幾步小坡,將傻子拉起來,給他拍了拍灰塵仆仆的坐地部位,一時間塵土飛揚。

  “嘿嘿…”傻子依舊是傻笑,什么也不說,但是也不鬧事。

  別人家辦事,他都會去,能幫忙就幫忙,然后主人家也會跟待其他客一樣待他。

  或是專門給他盛一盤飯菜,或是請他上桌吃,臨走還會給他封一個紅包,大小隨心意,但求一個吉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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