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所羅托,在諾娜,在新斐洛特,甚至于在地球,都有一些地下城的核心灑落。
雖然他只是一個神力微弱的神祇,但本質絕對不止。
一個無趣的位面結束了,寶藏與地下城之神也挪著腳步離開。
神祇的日常是什么?
其他神祇不知道,但是祂自己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天演之神以概念的蛇形模樣環繞著整個締屬于精靈們的世界,在打盹。
世界樹勾連數個位面,腦力消耗很大,大多數時候都是本能的運轉,放棄思考。
秩序與文明之神高居于王座,俯瞰著眾生蕓蕓。
泰坦與巨獸之神遠走星空,探索更遠的世界。
當然大多數的意識都集中那三個強大神力的權柄與視角上,充當探路者的泰坦與巨獸之神有幾分注意力,其他的都在寶藏與地下城之神的馬甲中。
多神多用,有的在假寐,有的在游歷,有的在摸魚,有的在努力工作。
普通的事情并不會撩動他的心弦,就像是永恒不變的石,與不朽不滅的金一樣。
高大的神祇行走在虛空中,不斷的跨越過星球與星系,浩瀚無際的宇宙中,太多的冰冷與死寂。
忍受孤獨,本就是強者的本能,與日月星空為伴。
突然,一道信息傳達到了祂的耳中,讓他永恒不變的神色上多了幾分古怪。
有個神祇被封印了。
幾十個神祇難得的聯手,將那個神力并不強大的神祇封印了起來。
那個神祂也知道,除了嘴碎一點,其他的都好,那些神總不會因為就是祂嘴碎就要封印祂吧?
他偷偷的調動世界樹的力量,查閱了一下歷史記錄,將那個嘴碎神祇被封印的因由過程都津津有味的看了個遍。
活該。
寶藏與地下城之神轉過身,沿著維度的縫隙向所羅托靠近。
獨行于縫隙的神祇,在看不出色彩與形體的維度中前行,自由自在,無拘無束。
神祇的一念,可以跨越千千座星系,跨過在諸多維度中盤著身體銜著尾巴的慵懶大蛇,跨過大蛇內部正在成型的水元素位面群。
魚人之神作為老牌的萬神殿神祇,又有其他神祇的推送,逐漸的接管整個水元素位面的權限。
但即便祂趨近強大神力,掌握了諸多水元素方面的神職,也依舊不改本性,沉眠與水元素位面的中心,看那樣子怕是要睡到天荒地老去。
其他水元素神祇見怪不怪,攤上這么個什么都不管的主神也是醉了。
再跨過水元素位面群,踏上中間被包裹起來的龐大土元素位面群。
在土元素位面群的‘下面’,是灼熱的火元素位面。
流浪在空中的,是風元素神祇們居住的風元素位面。
中間的龐大神樹遮天蔽日,世界樹貫穿星云,通達物質界,根系向著地獄與深淵發展,樹冠打算直入九重天堂。
維度中的風光無法用言語與姿態來表達,只有真真切切的目睹,才能夠明白那種銘刻在心靈與靈魂之間的感動。
對于祂來說,這些個物質界一直在祂的掌握中,無盡的法則在一切物質與能量之中都打下了烙印。
事物的變化與遷移,都在世界樹的記錄當中。
但是他并不想活的那么累,所以,祂也想偶爾給自己放個假,放棄思考·jpg。
對于自己出生的世界,祂在弱小的時候總是會選擇給予一些優待。
地球,作為祂的出生之地,也是祂的成道之地,于情于理都對那方世界有著一些感情。
對于兩個世界的時間相差,他也有些感觸與猜測,但遲早祂會去驗證。
從祂穿越的那一刻開始到現在,地球的時間已經過去了將近二十年。
時光能夠抹平一切,但也能讓很多東西變得越發香醇,就像老酒一樣。
一批乘坐著世界樹特快列車跨界而來的地球人中各色皮膚都有,國與國的交融在異界的促使下很融洽的開始。
在跨界的神器中,有先行者在向第一次前往異界的后輩們不厭其煩的講解異界的規矩。
“異世界雖然對我們很友好,但是你們千萬不能貿然觸碰他人底線。”
“雖然他們和西幻小說中的精靈很相似,但相比起魔幻精靈,這些精靈更像是科幻與魔幻雙重交織的精靈。”
“還有,異界的神祇有很多,大家在平時的時候一定要慎言,舉頭三尺有神明,在這里是絕對成立的。”
“還有,別拿自己老家的神話傳說亂編亂造,總之,多修行,多看,少說話,少犯錯。”
從神器的內部看去,這就像是一座豪華版本的特快列車,柔軟的座椅,整潔的桌子,透明的窗戶,如果忽略掉靈光閃閃的金色光華,就和普通的高鐵沒什么區別。
坐在最前面的先驅者正向后輩們普及知識。
坐在靠窗座位的男人金發碧眼,好奇的看著外面浩瀚的景象,有些目不暇接。
如果不是那個意外的話,他現在恐怕已經是一個神職者了,他的祖上很多代都是神職者,將一生都奉獻于神祇。
他還很小的時候,他的父親忍無可忍,抱著幼小的他離開了家鄉,說從此以后,他喬斯拉的后代,再也不需要成為神祇的侍奉者。
在他的印象中,似乎沒有多少關于祖輩的記憶。
只是他和他的父親都沒有想到,世界的發展進入了另一個從未有人想到的拐角。
世界發生了變化,魔力充滿了人世間,異世界的存在被證明,甚至于早行的先驅者已經在異界成功的封神登仙,超凡脫俗。
比如,他們現在乘坐的世界樹特快高鐵,就是一位成功封神的武僧所鍛造出來的神器。
異界啊,在無數人的桌子上背包里,日常談話和夢里,都曾經無數次的出現。
在他們看來,異界就像是一個未開發的寶地一樣。
然而,真的是這樣嗎?
金發碧眼的男人看著有些興奮的同伴們,調整著呼吸,以一顆平常心去面對未來。
嗯?那是什么?
男人看著窗外,窗戶的奇特構造隔離了諸多信息后,剩下相對平和的信息穿透玻璃,傳達到男人的視網膜中。
他看到了,有一道高大的人影正在沿著世界樹的枝丫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