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靈國度的人口少,數百萬算什么人口大國,對于跨入了星際的精靈國度來說,精靈的數量已經遠遠的拖累的國度的發展。
跨入了星空的精靈國度會揮灑自己的秩序之力,留下秩序的種子與痕跡。
而精靈們走到哪里,世界樹的枝條就會延伸到哪里,法則之力就會延伸到哪里。
這也是一種擴張。
但是也同樣因為精靈的數量有限,所以每一個精靈都能得到大量資源的培養。
同樣,這樣的國度離不開足夠睿智的國王,她的指令能夠下達至每一個精靈身邊,能夠充分的發揮出整個國度的力量。
也正因為每一個精靈都格外寶貴,所以在精神與意志的上,諸多流派的學者與支持者的爭論從未停止。
“尊敬的大師,格物者,劍圣,睿智者…林,我的浮空城堡在不日完成,特邀諸位大師前來我地,交流知識與真理,共勉共進…”
當旭日的光輝升起的時候,一道單薄的身形正行走在大地上,他接到了一個邀請,邀請他與諸位提出思想的大師前往做客,參加他的城堡竣工賀典。
或許對邀請人來說,邀請他們討論思想只不過是附帶作用,以他們的名聲來揚出他的名聲才是真正的作用。
一座城堡的建立,并不是說人員配備已經足夠,其他的都不一定缺,但是人員一定會缺。
雖然精靈國度的政策是每一個傳奇都可以向國度申請建立城市,但是大多數傳奇心中都知道,就是把自己大半個身家都搭進去也不一定能夠玩的轉。
在精靈女王的勉勵下,這二三十年里也不過有三五個傳奇選擇了建立城市。
用他們的原話翻譯過來,大概的意思是“本來我也不想的,但是開出的條件太豐盛了。”
每一個傳奇走到了傳奇之后,再進一步都是千難萬難。
特別是走到了傳奇中期后,如果再沒有前進的途徑,那么就只有收束偉力,不可抑制的進入傳奇后期,觸摸到凡物打不破的天花板。
傳奇初期,完善傳奇之身,將各項短板都一一補齊。
傳奇中期,進深傳奇之身,精進傳奇之力,用足夠的知識與真理將自己推向更高的領域。
而理論上的傳奇無極限,正是傳奇中期,一旦知識量與真理的掌握不足,就只有將一身的偉力推向目前所能夠達到的巔峰,步入傳奇后期。
所以,真正至強的傳奇們都只是傳奇中期,傳奇后期只不過是進無可進的不幸者。
當然,這個不幸,也是相對而言,對于那些傳奇門檻都摸不到的精靈來說,成就傳奇就已經是觸摸到不朽的門檻。
這一次的邀請函,林還嗅到了其他的味道。
這背后的推手,似乎是蒂娜,也就是現任的精靈女王。
雖然他只需要稍稍的動個念頭,世界樹的法則就會回饋于他,將事情的整個經過來來往往呈現在他的腦海中。
但是這樣全知全能的生活也未免太過于無趣了些。
越是向上,金字塔的頂端便越小,他也就越感覺到孤獨與寂寥。
神祇的偉力是強大而不可思議的,掌握的知識與真理也豐厚得不可思議的,但是在這些知識與真理之中,被淹沒的是人性,留下的,升華的,永恒的,是神性。
什么是人性?什么是神性?
是缺陷?是完美?還是說…
有的存在將人性當做累贅,有的將人性當做財富,有的不屑一顧,有的毫不理會。
但是他認為,神之所以為神,就因為包容萬象,人性,自然也在神性之中。
林臉上似乎一直帶著微笑,平和的氣息很自然的向四周傳遞,他抖了抖袖子,從兜里取出一顆藍色的不規則寶石來。
這顆寶石有拳頭大,頗有些雜質在里面,并不像其他寶石那些晶瑩剔透,而且表面像山脈那樣有溝壑起伏,顯然并不圓潤。
咔嚓——
咔嚓咔嚓——
一道裂紋從寶石的中央裂開,然后分裂出不止一道裂紋,像是扭曲的閃電一般。
“嚶…”
一聲稚嫩的,朦朧的嚶聲從寶石中央響起,遍布著裂紋的寶石突兀的化作粉末。
似骨節抖動,卵石碰撞的聲音響起,一個并不比巴掌大多少的小蜥蜴蜷縮在林的手掌上。
“去吧。”
林看著睡眼朦朧的小寶石蜥蜴,知曉它腹中饑餓,便彎腰將它放在地上。
小小的寶石蜥蜴落地,一骨碌的翻身起來,卻用力過猛,又從另一邊倒了下去,頗有些蹣跚。
咔嚓咔嚓——
這是碎石的摩擦聲,小小的寶石蜥蜴倒騰著,在學會了四肢爬行后便迫不及待的張開嘴,歪著頭在就近的石頭棱角上啃食著,留下了細碎的牙齒印。
它的身體并不透明,顏色藍得有些深邃,隨著碎石的吞入,它的個頭也在以一種肉眼無法察覺的速度開始膨脹。
按著這個速度,不眠不休的吃個十來年,它就能成年了。
林的目光并沒有在它身上停留多久,天演之神的權柄來自于地球,源自于碳基生命。
而這種非碳基生命,也并不是祂的第一次實驗。
但是幸運的是,成功的幾率并不小,畢竟,神祇總是相對完美的。
天演之神曾在這個世界的生命體內多次逆轉基因,留下了一些信息。
雖然不能夠逆轉時空,在過去和未來留下烙印,達到弱小時是祂,強大時是祂,過去的他是祂,未來的祂也是祂的地步。
但是祂能夠修改眾生的血脈與烙印,將烙印在眾生體內的過去歷史剪切修改。
比如,祂還是凡物的時候留下的諸多破綻,比如,祂暴露的些許信息。
在眾多精靈現在的記憶之中,雷鳴之神曾久居于精靈山脈的頂峰,與漫天的雷霆為舞。
后來,祂為精靈們帶來了文明的種子,帶來了庇佑,祂以雷霆之神的名義,接受了精靈們的信仰。
后來,神裔蒂娜與神眷者皓月先后誕生,將文明的種子生根發芽,一切即是如此。
因為德魯伊之道的大行發展,終有一天會有德魯伊逆轉血脈記憶‘回’到那個時代,親眼見證這一幕的發生。
有些事情,做了便是做了,真實的歷史,便讓它埋藏在歷史的溝壑了吧,除了自己之外,再也不可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