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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歷史

  正在雪地上鬧騰的厲害的赤焰突然感覺一陣惡寒,瞪大了眼睛向四周望去。

  十幾個各都背著好幾只鼠兔的地精茫然的看著它,不知所措。

  赤焰碩大的腦袋晃了晃,赤色的毛發甩開,將這股寒意驅逐出去。

  林海看著這幾十只不比地球兔子小的鼠兔,微微點頭,這已經夠整個部族好幾天的肉食了。

  索性吹了聲清亮的口哨,將赤焰喚回來。

  分散的十幾個地精遠遠的聽著雷霆之神發出號令,也趕緊跑過去。

  “集合!”

  十多秒后,一群動作蠻快的地精各自背著幾只鼠兔,神色中盡是振奮。

  這一會兒的收獲都快趕上們以前一天的收獲了。

  “啊啊啊!”

  林海微微一笑,“把身上背的獵物都分均勻。”

  底下站成兩排的地精渾身冒著熱氣,不明所以的將鼠兔丟在自己的面前,大家一起拿一個,大家一起再拿一個,再拿一個。

  這是他們以前慣用的方法,為的就是均勻分配。

  林海嘴角一動,行吧,至少他們能夠平均分配。

  一人各自背了四只鼠兔后,雪地上還有幾只,被個頭大一點的地精自覺的提起來,背在背上。

  “嗯,分均勻了,那,全體跑步前進,目標,領地。”

  一行地精一愣,發出哇呀呀的聲音,忙不迭的推了推前面的地精,生怕一道閃電當場就劈過來。

  負重跑步,為的就是鍛煉他們的體能,洗禮的效果遠比想象的好,吃嘛嘛香,睡得好起的早,精力旺盛的不行。

  地精們或許身體差是硬傷,但是這種服從性讓林海很滿意,也或者說這個時代的生物都這樣。

  弱者沒有拒絕的權力,就像那個任由邪神索取卻絲毫不敢反抗的部族。

  哪怕是邪神要求他們貢獻出新鮮的幼崽,他們都能毫不猶豫的將自己的崽兒送上去。

  林海眼神深邃,褐色的瞳孔中似乎有淡淡的藍色在閃爍,他一把投出長矛,藍白色的閃電裹挾著,一頭扎進遠方的雪地中。

  嗤――

  長矛沒入雪地,將幾個趴在地上的身影驚跳起來,不斷的抽搐著。

  地精們一驚,在看到那些個家伙后,發出哇呀呀的聲音,一把將背上的鼠兔丟下,一臉憤恨的提著長矛沖上去。

  “啊啊啊啊。”

  林海看著地精沖上去,沒有阻止,這句話的信息量有點大啊。

  “背叛的,家伙?”

  兩個稍稍壯碩的地精隊長提著長矛,灰色的皮膚都有些漲紅,臉上更是猙獰,如青面獠牙一般。

  后面跟著十幾個普通地精戰士,帶著同樣的憎恨和猙獰,恨不得生食其血肉。

  幾百米外的幾個人影略顯高大,起碼有一米六一米七的樣子,腳板碩大,皮膚粗糙,獠牙外顯,拖著大棒子就掉頭跑。

  那個投射出長矛的家伙肯定是個神,而神,唯有神才可以對抗。

  領頭的大腳怪眼中帶著暴虐和狡詐,猩紅的瞳孔中散發著詭異的光。

  哼,他可不傻,最好是讓那家伙和這家伙打起來,讓他們都同歸于盡的才好。

  嗤――

  只可惜,一柄冒著雷電的長矛洞穿了他的胸口,熾熱的鮮血從傷口中噴射而出。

  他瞳孔渙散,‘他,他不是還隔著很遠…嗎…’

  在他暗淡的瞳孔中,一個赤色的修長身影上,坐著一個赤裸著上半身的神。

  神的手一伸,洞穿了他胸口的長矛顫動,噗呲一聲抽出,在半空中抖盡血珠,如乳燕歸巢般回到神的身邊。

  ‘這…就是…神嗎…’

  領頭的大腳怪眼前浮現了曾經的畫面,那個山岳一樣高大的怪物向他們索取食物。

  幼年的他眼睜睜的看著其他幼兒被送上被血染成暗紅色的祭壇。

  絕望的叫聲,血液飆射,一切的一切,都在他心中埋下,他恨,他絕望,他解脫了。

  林海坐在赤焰的背上,看著跟上來的地精們將剩下的幾個大腳怪圍毆致死。

  他的眼神沒有絲毫的波動,熾熱的血液融化了雪地,而寒冷又將血地化作寒冰。

  這些家伙怎么會跑到這里來,林海微微思索,這里可距離他們那里幾十公里,難不成是看上了他們的部族?

  還有,地精們剛剛說的背叛又是怎么回事,林海看著地精們復雜的神色,又看了看地上躺著死不瞑目的大腳怪。

  難不成,他們以前還有過什么關系不成?

  從他們的身體上來看,分明是兩個物種,就像是貓和狗的差別。

  發泄過后的地精們有些沉默,回去背著還沒有醒過來的鼠兔,依舊分成兩隊不斷奔跑。

  回到部族之后,林海找上了那個老地精,問起了這個問題。

  老地精有些沉默,發出抑揚頓挫的啊啊聲,為林海解釋著這一切。

  ――――――

  傳說,在幾代或者十幾代亦或者幾十代之前,他們的部族很大。

  人口很多,是現在的很多很多倍,老地精也說不太清楚,畢竟他也是從老一輩口口相傳記下來的。

  后來,出現了一個邪惡的家伙,三番五次的到他們部族來大肆作惡,每次都會吃掉他們很多人。

  讓他們苦不堪言,反抗又無力。

  眼看著部族一天天的虛弱下去,部族中出現了兩個聲音。

  一個,是認為應該離開這里,留著有用之身以待后用。

  一個,是認為應該臣服于那家伙,他們越反抗,那家伙就會吃得越多。

  兩方出現了巨大的分歧,乃至于互相之間要動刀兵的地步。

  后來,支持逃離這里的人帶走了一小部分人,大部分不愿意逃離的人就留在那里。

  雙方都說服不了對方,都認為對方是錯的,都認為自己是為部族好。

  以至于逃出來的這部分人將這個事情傳遞下來,讓他們的后代記得這些事情。

  在他們發現那些保守派還親自將自己部族的人送給那家伙食用之后,怒斥保守派為叛徒。

  而他們現在的部族,就是當初逃出來的那群人建立,再將這個事情口口相傳,望后人記得這個歷史。

  而保守派的那些人,則是淪為了那家伙的爪牙,模樣和性格大變,甚至會來擄掠他們部族的幼兒去供奉那家伙。

  他們徹底的忘記了他們的過去,是種族的叛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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