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在酒桌之上,暢談天下。
這天下不僅僅局限于這個世界,還有一些其他世界的傳聞,那酒友都一一為趙培華闡述出來。
當然趙培華大多數的時候都是邊聽邊喝,時不時漫不經心的提出自己心中的疑惑。
至少,趙培華了解到了一些信息。
比如尊古一派,比如這個時代的一些信息。
按照小手指對這個時代的描述,現在應該屬于圣起紀。
然而,酒友信誓旦旦的說,此時此刻,屬于成界紀無疑。
圣起紀?那是什么玩意,沒有聽說過。這也是因為圣起紀是后人所取,在這個時代的人眼中,他們可不是活在圣起紀,而是活在短暫的成界紀。
就連尊古一派,也與成界紀有關。
尊古,尊何古?尊開界之人,那群開辟世界的虛空獸,也就是尊者。
這群人視尊者不可逾越,是天底下最強大的存在,是頂峰,是一切,是萬能的創造一切的主。
與尊古一派對立的是一個勢力,名為‘黎’。
趙培華一聽這話,神色有就有些不對勁。
尊古與‘黎’,莫非雙方勢力已經形成?快要到決戰之際?
很顯然,‘黎’之一脈就是未來的百圣所在。
“你說他們是不是白眼狼?”酒友道,他將自己杯中酒一飲而盡,隨后拍了拍趙培華的肩膀,道:“不用擔心。”
“這個聚集之地都是尊古一脈的人,就算談話傳出去又如何?”
“就憑那些過街老鼠,也能與我們相抗衡?要不是他們領頭之人實在狡猾,尊者也懶得下手,咱們找不到蹤跡,說不定他們早滅亡了。”
“那是那是。”趙培華出聲附和,一邊與小手指交流信息一邊問酒友:“那‘黎’現狀如何?”
“如何?人人喊打唄。”酒友擺擺手,臉上又浮出氣憤之色:“你說他們一邊享受著尊者帶來的成界果實。”
“一邊視尊者為攔路之人。”
“攔誰的路?一群癡心妄想之人罷了。”
“為了妄想的世界與境界,就要顛覆尊者統治,你說可笑不可笑?”
“對,對。”趙培華應聲道,他嘆道:“都是一群癡心妄想之輩。”
但是他在心里卻對小手指不是這樣說的。
“看來現在還在圣起紀初期,沒有達到最后的大戰階段。如此一來,諸位圣人還未崛起?”
“不知現在‘黎’中有幾位圣人。”
小手指沉穩的聲音傳出來,道:“應當不多,‘黎’在未來會被覆滅,會脫胎換骨,重現人間。”
“會被覆滅?”趙培華大驚,要問的更深,但是小手指卻不說了,顯然覺得趙培華沒有資格知道。
畢竟涉及圣人之事,不好多言。
圣人屹立時間之巔,什么事不知道?什么事不清楚?
俯瞰下來,萬事萬物都如掌中紋,一覽無遺。
趙培華以免自找沒趣,問了幾句就不問了,又繼續開始套酒友的話。
杯盞之中,你來我往,趙培華了解甚多,大有裨益,對這個世界,對附近的那些世界,都有了一些了解。
趙培華將自己背后的長槍拿在手中,輕輕的撫摸槍桿上的龍紋,那龍紋栩栩如生,繞桿而旋,似有生命,散發著龍威。
“兄弟這槍真的不錯。”那人贊道,他看了看自己身上那個異獸模樣,竟然覺得有些自行慚愧,不能與趙培華的龍紋槍相比。
“你我喝酒已有一些時間,還不知兄弟名字。”趙培華一邊撫摸著龍紋槍,一邊笑著,“實在是慚愧啊!”
“不打緊,不打緊,我不也一樣不知道兄弟名字嗎?我叫玄遠,兄弟呢?”
“我叫趙培華。”趙培華停止擦拭槍的動作,臉上浮出冷芒,似是對某人恨之入骨,眼中都是殺意。
“玄遠兄弟要是知道‘黎’的消息,一定要對我說,我定要讓這群不尊古之人,看看不尊敬尊者的下場。”
其實他主要是想看看圣人,若細究過來,沒有‘黎’怎會有他的今日?
“好!”
玄遠大喝一聲,臉上都是興奮之意,他舉杯,杯中酒璀璨,仿佛天邊的銀河。
“兄弟之志,我已知曉。若有消息,定會告知。”
二人共飲,各留聯系方式,同為真人,留一個聯系方式,自然簡單。
“我剛剛進城,還要想再逛一逛,就不與兄弟過多叨擾了。”
“可。”玄遠點頭,行禮道:“日后自有相見日,兄臺可去。”
趙培華遠走,剩下玄遠一人獨酌:“知己啊,知己!”
“杯酒尋知己啊!”
他一飲而盡,呼呼大睡去了。
趙培華出了飲酒聚集之地,便在大街上漫無目的的閑逛起來。
“你是要晉升尊者的,不是讓你閑逛的。”小手指出言,頗為疑惑:“你也不是愛玩之人啊!”
“你若是想逛,等你成為尊者后,可以逛的痛快,現在不是時候。”
“我自然知道。”
趙培華左顧右盼,將古時之景深深的刻在自己的內心,以求古今不同。
“看看罷了,也感受一下古時的氣息。說不定還會有意外收獲。”
“兩個紀元時代啊!”
“有多少不同?有多少一樣?誰能不好奇?”
小手指沉默下來,畢竟不是每一個人都如他活時一樣,什么都看過,什么都知道。
可他也死在這上面。
前方的路已斷啊!
“好好看吧。”小手指道:“越早的突破尊者,對你越有利。”
“最好在千年之內。”
趙培華站定,點了點頭,面色有些凝重:“我盡力。”
前方的路對他來說是陌生的,沒有任何經驗可循,千年入尊者,他不敢打包票。
小手指不再說話,沉寂了下來。
一個城池再大,也有逛完之時,當趙培華逛完這個城池最后一個地方,才準備離開。
獅身蟒頭的異獸又掃視了趙培華一眼,見趙培華無異,就收回了目光。
這些異獸所甄別的,并不是尊古與‘黎’,而是異界之人,真正的敵人。
畢竟尊古與‘黎’只不過是一些觀念上的差別,對一些人而言,無關痛癢。
但是異界之人,那就是利益上實打實的侵略了。
“他們發現不了我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嗎?”趙培華有些疑惑。
他踏風而行,與云間暢游,過山跨海,暢游天地,衣衫飄飄,如神仙。
他要尋找合適的閉關之地。
“我為你抵擋了。”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