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文邁向后廚的腳步停下來,扭頭看去,滿眼驚喜 “持劍長老!”
楊文看見趙培華,不由神色驚喜,上前幾步彎腰行禮,高興說道:“持劍長老可好?”
趙培華點點頭,看著年紀已經與自己差不多的楊文,不由感慨:“時過境遷,楊文已經這么大了。”
楊文不好意思的撓撓頭,讓趙培華進去,道:“人總要長大,不可能一直停留原地的。”
“此話不假。”趙培華點頭。
柜臺姑娘悄悄的看著趙培華,感覺趙培華甚是帥氣,與楊文也不同。至于楊,雖然也帥,但是面容愈發滄桑,不是柜臺姑娘喜歡的類型。
“太公!”
楊正在彎腰收拾棋局,聽得一人叫道。
“可是培華?快快進來。”楊放下象棋棋局,站起了身,看向趙培華。
楊文悄悄退去,準備做幾個拿手飯菜。
趙培華呆呆的看著楊,竟然一時恍惚,怔怔不言,不敢相信眼前之人還是自己印象中的那個風度翩翩能迷倒萬千佳人的太公。
現在的太公中年模樣,與普通凡人中年男子一樣,看起來有些滄桑,歲月在太公的臉上留下深深的痕跡,太公的眼中仿佛蘊含著無盡的故事。
“怎么,不認得我了?”楊笑道,臉上有些褶皺,他坐在椅子上,旁邊的兩柄劍看見趙培華前來,微微顫抖,有些興奮。
趙培華恭敬行禮,隨后起身,嘴巴微張,才道:“怎會不認?”
“只是太公變化太大。”
“十幾年不見了,能沒有變化嗎?”楊搖頭,讓趙培華坐下。
“只是沒有想到太公會讓歲月在自己臉上留下痕跡。”趙培華道:“成為傳說就能青春容顏不老,若是自己不愿能一直青春到死。”
“太公青年模樣時,真真是萬人迷。當然現在也不差,更有成熟滄桑之美。”
楊搖頭,將棋盤上的棋子歸正,笑道:“順其自然罷了。少不少,老不老,有何干系?我還是我罷了。”
“太公大智慧。”
楊將棋子擺正,指向棋盤:“培華可會下象棋?”
“不會。”趙培華搖搖頭:“未曾聽過與學過。”
“我教你。”楊將棋規告訴趙培華,笑道:“很簡單的。是霄漢創的。”
“真是奇才。”
二人下棋,邊下邊談,棋局之間都是人生故事。
“你將那骨壇拿出來看看。”
趙培華輸的很慘,幾乎是一面倒的局面。他也不在意,笑著將骨壇拿出,放在桌子邊緣,道:“太公棋藝高超,世間誰能敵?神乎其神,那怕創始人也不能及也。”
楊哈哈大笑,額頭散下一縷頭發,他也不管就讓頭發自然垂著。
他拿起骨壇,細細磨砂,骨壇微鳴,發出微微亮光。
“這個骨壇是封印,也是鑰匙。能干擾神識,若不是有緣人,真人以下都探尋不得。”楊說道,說完他又將骨壇舉起,閉上一只眼看去:“這里面的星圖恐怕就是你說的那個應該屬于九皇子的寶物墳墓星圖吧。”
“正是。”
“你將這骨壇收著,日后自有妙用。至于卜陽義那里,在你成為逍遙之前他是出不了葫元世界的。”
“無須擔心。”
趙培華感激的看了眼太公,納頭拜下:“太公大恩。”
“師尊,長老。飯菜已好,還請入席。”楊文已經做好飯菜,色香味俱全,過來叫二人。
楊起身走在前面,趙培華緊跟其后。他忽然發現楊的背竟然佝僂了些許,平常人是看不出來的。可他是紅塵仙,看的清清楚楚。
“培華何時回家?你也只有十五年假期,不要耽擱了。”
趙培華微微沉默不語,隨后笑道:“我這不急。父母內子都有修為在身,現在也在七寶洲定山城住著,不急不急。”
“我這次回來不如先在太公身邊幾年。”
楊笑了,坐在桌子上看著滿桌飯菜,道:“今日的飯菜真是豐盛,楊文有心了。”
楊文苦著臉,道:“說的平時我虐待師尊似的。”
“哈哈。”
三人哄笑,兩柄劍飛來停在趙培華身邊,讓楊文很驚訝。兩柄劍也是嗡嗡叫。
“聽見長老待上幾年,這兩位劍前輩看來很高興!”
趙培華啞然失笑:“我與這兩柄劍算是舊友了,我也很高興。”
“吃菜,吃菜。”
楊為趙培華夾了一筷菜,讓趙培華受寵若驚,竟然一時呆了。
劉霄漢趕到與卜陽義赴會的地方,此處是皇城雅間,里面歌妓舞妓成群,是王公貴族,葫元才子流連忘返之地。
“陽義。”劉霄漢坐下先是飲了一杯酒算作謝罪:“你怎有時間來此地方,不是應該刻苦修煉,化解靈草嗎?”
卜陽義擺擺手,讓懷中的女人出去,那女人站起開始跳舞,舞姿曼妙,加上是仙人,更是解鎖不少姿勢。
若是在外界,定然讓人看得目瞪口呆,口水直流。
卜陽義與劉霄漢倒是見得多了,沒有感覺。
“心中有些發悶。總感覺有個原本應該屬于我的東西被人奪去了。”
“是那個隱者都垂涎的寶物機緣?”劉霄漢道。
卜陽義點點頭,喝了一口酒。仙酒瞬間麻痹他的神經,隨后被他運功劃去酒勁:“父皇對我說,那機緣他讓白近侍去取,沒有取過來。被人拿走了。那人是太宗的趙培華。”
“太宗之人?那倒是稀奇。我所見的太宗之人不多,就太公與楊文。”
“看來太宗的人并無平凡之輩。白近侍我也見過,并非普通天才。”
“那人在紅塵境界領悟出紅塵意了。”卜陽義又喝一口酒,叫來舞女,道:“心中總是有些堵。”
劉霄漢扭過頭去:“你也只是感覺。”
“未來多變,并無定數。若真有定數,這天下豈不是永遠不變,萬古太平?”
“倒也不無可能,圣人高高在上,永遠屹立。”
舞女嚇得面色蒼白,渾身一冷,卜陽義也面露苦色,無力再糾正劉霄漢。
“霄漢兄真是膽大,我不如也。”
“咱們都是螻蟻,議論幾句也無妨。大象不會理會螻蟻的聒噪。”
卜陽義與舞女啞然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