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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心儀之人

  傳說境。

  什么是傳說境?傳說境是從凡到仙第一個變化的過程。

  萬千修者能過明己、悟修身,可還是倒在傳說境前。

  不入傳說,何來壽千載?不入傳說,普通妖獸何以化形?不入傳說,如何能飛天遁地,偉力歸于己身?

  明己修身借的是天地力,傳說修煉的是自己力。

  在下界,傳說便可稱為陸地神仙人間老祖,并非沒有道理。

  一般而言。傳說境對于前兩境來說就是天一般的存在,若非特別妖孽,絕無跨境戰斗可能。

  至于勝天境更是了不得,勝天半子可成仙,一朝成仙壽無窮。

  仙人。所有這個境界人、妖的都可以稱為仙人。只要生機不損,任它天崩地陷,萬劫加身,只要道不滅就有無窮壽命。

  當然仙人若是生機受損,也有壽數。

  所以仙人無壽,終是空談。

  龐大的藥力從張慶淵的眉心祥云紋中不斷流出,通過雙掌進入段淑云的體內。

  段淑云斷念一切,心中空靈,體內功法運轉,吸收藥力,轉化為自身靈力增強自身的力量。

  她體內丹田靈海滔滔,掀起滔天巨浪,不斷沖擊丹田壁。

  藥力不斷,靈力不絕。段淑云體內經脈已經撐得幾乎要斷裂。

  她皮膚漲紅,七竅流血,牙齒都要被咬碎。

  張慶淵看她如此痛苦,便分出一絲靈力鉆入她身體探察情況。他見此情況不由大驚,就要抽出雙掌,斷了靈力。

  “道長不要松手!”

  “是成是敗,在此一舉。生死由天定,與道長絕無半點牽連。”

  段淑云顯然陷入了魔障,她這幾天情緒波動有些大,此刻又用斷念使自已放下一切,只為沖擊傳說。

  她渾身看起來腫脹,氣勢勃然噴發,看起來比張慶淵還要凌厲幾分,塵土四揚繞二人旋轉,大路兩旁樹葉嘩嘩作響,快折斷了腰。

  天上七彩云雀高亢鳴叫,展翅沖天,一雙鳥眼十分靈動盯著二人。

  張慶淵哪能聽她的話?果斷抽出雙手。

  “姑娘已陷魔障,底蘊本就不足。也是我剛才被姑娘話語迷了心竅,你現在狀態怎么能入傳說?自取滅亡罷了。”

  段淑云沒了藥力傳輸,猶如無水之源,無根之萍。

  她丹田之內靈力沒了后勁,靈海漸漸平靜,丹田壁被靈海沖撞的破破爛爛,她渾身經脈也有的寸斷。

  此刻的段淑云,說她是半個廢人也不為過。

  段淑云往后倒去,鮮血如噴泉噴灑,滴到張慶淵身上的道袍。

  段淑云已經昏迷,張慶淵挑出適合她的服用丹藥,往她嘴中放去。

  “你這樣也比丟了一條命好。”張慶淵長吁短嘆,滿是自責。

  一切起因都是他,實在罪過。他初次出山,怎么就這樣不太平?

  丹藥吊著段淑云一條命,張慶淵不敢在此多做停留,抱著段淑云喚來七彩云雀。

  七彩云雀本體變大轟然的落在地上,七彩羽毛在陽光下反射著異彩光芒。

  張慶淵一個躍起就抱著段淑云站在云雀背上。

  云雀沖天而起,朝著慶山道觀的方向飛去,速度極快,不敢耽擱。

  張慶淵回到慶山道觀,直接去拜見師父。

  他師父是慶山道觀觀主,逍遙修為,在華源世界頗有盛名。一身道法,深不可測。

  他師父看自己徒兒抱著一個妙齡姑娘,不由大驚:“咱們道觀雖然不禁婚俗,但你不過下山幾日,怎么就抱一個妙齡姑娘回來?”

  “比為師我當年還快。”

  張慶淵那還有平日里師徒調笑的心思,很是著急:“師父莫開玩笑。你徒弟闖大禍了。”

  張慶淵將自己出山歷練一事說得一清二楚,萬分懊悔:“請師父大展道法,救這姑娘一命。”

  張慶淵急得都哭了:“這姑娘皆因我,才落到這般田地。”

  觀主卻奇怪的看他一眼,上前摸了摸張慶淵的額頭:“孩子你神識清楚,說什么傻話。”

  “你再看你懷中的那位姑娘。”

  張慶淵不明白師父什么意思,低頭一看段淑云竟然已破修身,達到傳說境。

  “你懷中姑娘哪有什么傷勢?全身上下完好無損,依我看比你還要健康。真是一位奇才。”觀主嘖嘖稱奇,狐疑的看了眼自己的徒弟:“你真的不是借此機會胡謅謊言,為我介紹你的心儀對象?”

  “這這這…”張慶淵連說三個這字,終究不明白自己懷中的姑娘怎么突然傷勢恢復,破了修身境達到傳說。

  “你出去不過幾天就惹下這等風流事,還是在觀中再參悟幾年道法吧。正好最近咱們附近幾州有個青年弟子交流會,你可去參加。”

  “你抱著這位姑娘下去吧。”

  張慶淵百思不得其解,他想不明白,看不明白,莫非這世上還真有傷勢自愈境界自破的人嗎?

  定華山。

  楊祐散發走下云層,嘴角帶著笑意,季岳持劍躬身道:“見過宗主。”

  “這幾日劍法可有精進?”楊祐心情不錯,自顧自的朝著山下走去。

  季岳跟隨,滿臉崇拜:“宗主的這兩柄劍不凡。”

  “我不過抱著幾日,就感覺劍法劍理明悟許多。真是神劍。”

  他懷中二劍微微顫抖,木劍對季岳的看法也輕微許多,釋放了更多的劍法氣息。

  楊祐大笑:“這是你厚積薄發的結果。”

  “你在神秘通道中戰斗幾年,這番出來也當沉淀自己。”

  “遵宗主言。”季岳道。

  “你看那便是咱們宗門的孫長老。”二人走到山腰,楊祐對季岳指到,季岳看去只見一個光頭男子在太陽下熠熠生輝。

  孫長老在草地上時而大笑時而皺眉,看起來有些怪異。

  “這孫長老當真與眾不同。”季岳想了想,才說出這番話。

  “哈哈。”楊祐又笑:“他現在應當陷入研究陣法的關鍵環節,咱們就不要打擾他了。”

  “那等有機會,我再來拜見。”季岳笑道:“宗主往哪里去?”

  楊祐拽了拽自己的散發:“你陪我出去轉轉。看看定山城,也買一個發帶。”

  “我散發幾日終究有些不舒服,好像都變丑了許多。”

  “再說我已二十多,正好買個發冠。換個造型。”

  季岳笑道:“宗主過謙。宗主的樣子是天下絕美,散發,束發,及冠,都是天下一等一的,誰敢說個丑字?”

  楊祐大笑,二人走進孫興文研究的陣法中。

  “季岳在神秘通道中可遇見過心儀之人?”

  季岳沉默片刻,將懷中的劍攏了攏。

  “回宗主。季岳一心不能二用,自然沒有心儀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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