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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你不懂神通

  趙培華愈戰越勇,此時已連勝十四局。

  他持槍而立,渾身血跡斑斑,身前有異獸,死狀殘忍。

  趙培華收了獎勵,大口的喘著氣。長槍上的紅纓被血液凝固也不再飄揚,他拿槍的手微微顫抖,手臂上有道缺口正是被剛才的異獸所傷。

  “去休息區。”

  趙培華沒有盲目自信,在此地以最巔峰的狀態面對敵人,即是對自己的尊重,也是對對手的尊重。

  “商神閣真的賺發了。”趙培華買了療傷丹藥,剛才獎勵瞬間縮水一半,再加上那異獸價值與身上寶物,商神閣所得遠遠大于它所獎勵的。

  唯一虧的就是那個死無定所的可憐獸,真可謂人財兩空。

  趙培華找一空地坐下敷上丹藥,手臂微癢有血肉滋生。他不由搖頭,這療傷藥斷不能與太公的牽雨神通相比!

  “這里面盡是些坑錢的玩意!”

  他默默運功,現在身材也只是稍微顯胖并不明顯了,趙培華預計等他進入勝天境就會恢復原貌,盡顯帥氣之資,只差太公一點。

  到那時,玫瑰逍遙仙的內核就會徹底失去作用。當然,如果想要靈性蒙昧,也可參悟玫瑰逍遙仙內核的理,但一生也只能止步逍遙仙了。

  這樣只會得不償失,能靠里面的靈氣提升到勝天境趙培華就已經很滿足了。

  路,只能自己去走。他參悟太公神通也是融入自己槍法,不敢轉移他道。否則想要破神難上加難。

  趙培華沉下心思,運轉功法治療傷勢。

  兩天后。趙培華開啟第十五輪決戰。

  場景是黑夜雨林,一顆顆大樹參天聳立,暴雨沙沙的下著,趙培華踩在地上,落葉深厚,他的腳深深的陷了進去。

  除了雨聲再無其他,雨林似吞人的巨獸,磨著滲人的牙齒。

  “咚!”

  一個石子砸在趙培華身前的水洼,濺起水花。有幾滴落到趙培華的鞋上。

  趙培華彎腰將鞋上的水漬擦去,后背完全落空,敵人沒有進攻。

  “你倒是個君子。”

  趙培華一個躍起來撐開樹木枝冠,立在樹梢,渾身靈氣鼓蕩,片雨不沾身。

  天上烏云密布,大雨傾盆灑下,將雨林,趙培華,與一少年籠罩其中。天地蒼茫,獨有二人。

  少年十五六模樣,面若桃花,眼角總帶著一絲笑意,身著青衫儒袍,已經是傳說境修為,只一眼,便不能再讓人忘卻,好一個風光肆意少年郎。(室友客串,室友自己描寫)

  他立于雨中,手持一卷書,漫天大雨進不了身。

  “葫元仙朝進士,白墨。”少年嘴角含笑,對著趙培華行禮。

  趙培華掏出長槍,也行禮道:“太宗持劍長老,趙培華。”

  “請。”

  只一瞬,二者便動。

  白墨手中書卷打開,卻見有車馬士卒憑空出現,兵踏綠海馬長嘶,齊齊奔向趙培華。

  士卒成陣,個個修身修為,馬也不凡,尾巴冒火。

  有聲音在雨林上空回蕩。

  “兵馬行,群仙避,敢叫天地換新顏!”

  趙培華冷冷一笑,手中長槍一揮,無數前排兵卒消失,再凌空一躍翻身上駿馬。

  “可笑,天地新顏誰敢換?不怕圣人滅了天!”

  馬匹不依,趙培華雙腿一夾那馬頓時消散。

  “雕蟲小技,也敢拿出來害眼?”趙培華踏林行,每踏一步便有樹木崩碎,層層綠浪波動。

  趙培華推兵上前,兵馬雖弱終究給了白墨時間。白墨所求不過一兩息而已。

  “仙山崩于前而色不變。仙鹿形于左而不瞬。”

  一仙山生在白墨面前。仙山巍峨,仙氣環繞,大放光芒。黑夜霎時變白天!有仙鹿居于上。

  仙山忽然震蕩,巨石滾滾落下,二人腳下雨林頓時不復存在,被亂石覆蓋。

  烏云被仙山捅破,頓時消散。仙鹿下了山來,狂奔而至,七彩鹿角熠熠生輝,有風伴其行。

  忽有風刃卷起巨石砸向趙培華。也有龍卷通天貫地。

  “虛有其表,未有其實。”

  趙培華腳下一頓,卻道:“破曉。”

  黑夜與光明,差的就是一刻。大日初生的一刻,無聲無息,威力瞬間暴發。

  趙培華槍尖指向前方,轟隆一聲,天地變色。

  仙山塌,仙鹿死。

  波動席卷,再次清理出一片空地。

  白墨青衫飄動輕輕的落在地上,嘴角含笑:“是個對手。”

  趙培華再上前來,長槍一掃白墨,白墨這次不再喚出什么兵馬神山。

  白墨手中書卷瞬間消失,轉而成了一毛筆。

  毛筆空中輕劃,寫出一個‘防’字。

  盾牌出現在趙培華長槍之前,火星四射,下一刻盾牌裂,長槍再進,再有盾牌。

  白墨面色不改,再寫‘攻’字。

  無數利箭齊發,從上到下,從左到右。

  箭頭有的放火焰,有的的淬劇毒,有的是寒冰。

  趙培華退無可退,進無可進。

  “這攻防二字訣是我拿手絕技。死在這下面也是你的福分。”白墨輕嘆:“你也算天才,希望你有活命資格。”

  “不勞白進士費心!”

  趙培華的聲音從白墨身后傳來,白墨大驚渾身汗毛直立,瞬間寫出個瞬字。

  一桿長槍插在剛才白墨站立之地。

  白墨在遠處驚魂未定。

  趙培華也不廢話,欺身上前。破曉之招隱忍待發。

  至于破神七式第二式因為未與楊祐神通融合,威力大不如第一式。

  白墨再寫,先寫一個‘定’字,又寫一個‘復’字。

  定字一出,趙培華腳步瞬間踉蹌,停滯一刻。下一瞬,另一個趙培華欺身上來。

  一槍點出破曉。‘趙培華’使出破曉,與趙培華一般無二,槍尖霎時來到趙培華眉心。

  白墨微微皺眉,這‘復’字訣是他壓箱底的神通,除了一些霸道神通外,一切都可復制。他師父信誓旦旦,應該可靠。

  趙培華可死矣。

  趙培華后退一步失了先機,破曉之能侵入他的身體,經脈寸斷,五臟破裂,傷勢遠超上次道學宮叛徒襲擊。

  他倒在地上,嘴角溢血。

  ‘趙培華’又是一槍,就要洞穿他的心臟。

  趙培華忽然笑道:“你不懂神通。”

  趙培華也是一槍,他兵器與他通神也有靈性。他雖虛弱快死,但也能抬起出招。

  沒有靈力灌輸,看起來就是普普通通的一招。

  白墨疑惑,但也只情況不對,正要寫個‘瞬’字,卻看見一輪大日升起,壓倒黑暗瞬間綻放光明。

  這是白墨最后的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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