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最終還是解開了吉澤爾的繩子,吉澤爾立刻反擊,然后被何必單手鉗住她的雙手后,吉澤爾服軟了,她倒是很識時務。
“你可以把我的槍還回給我嗎?”吉澤爾一邊揉著手上的淤痕,一邊低聲地說道。
何必笑了笑:“你猜,我會不會還你。”
“不會!”吉澤爾抬頭看著何必的側臉,沮喪地說道。
何必轉頭,給吉澤爾展露自己一口潔白的牙齒,笑瞇瞇地道:“這是你自己說的,我再還給你就是拆你臺了,哎,只好受累幫你保管了。”
吉澤爾正要說話,何必抬手打斷:“放心,我不會收你保管費的。”
吉澤爾:“…”
“對了,你們這是要去哪?”吉澤爾問道。
“我們要去邁阿密!”林萊轉頭向吉澤爾答道,她似乎有意插話,不給吉澤爾跟何必多交流的機會。
“邁阿密,太好了,我也是要去邁阿密的!”吉澤爾激動地說道。
林萊皺眉,她幫吉澤爾是一回事,但是絕對不樂意吉澤爾在車上呆幾天的時間。
“你的車子不要了嗎?”林萊‘關心’地說道:“放心,一路上肯定會有修車店,到時候你在修車店等就行,修車店的人會把你的車拉回修車店修理好的。”
吉澤爾臉色一紅,低聲說道:“那個車子不是我的,我偷別人的。”
林萊:“…”
弗蘭克通過后視鏡看了何必一眼,心里暗道原來這才是何必不想讓吉澤爾上車的原因,隱隱有些佩服何必毒辣的眼光,可惜弗蘭克并不知道,何必的眼光豈止是毒辣,在‘探測技’下簡直是能穿透一切物質。
到了下一站加油服務站,林萊終于如愿地換到了后排座,可惜何必換到了駕駛座開車,弗蘭克換到副駕駛休息。
吉澤爾一路扮可憐討好人,終于沒有被拋下車,不過打雜的事從弗蘭克換成了她。
第二天,天還蒙蒙亮的時候,何必一行人終于到達了佛羅里達州的邁阿密。
加油服務站。
何必下車松了松筋骨,遞給吉澤爾四百美元。
“買早餐,我的那份不要甜食。”
“好的!”吉澤爾看到有四百美元,眼睛一亮,趕緊收起放入自己口袋。
吉澤爾與林萊坐在后排,昨夜睡得很足,此時早已經醒了,唯有半夜被何必打醒換駕的弗蘭克還在沉睡。
“吉澤爾,等一下,我跟你一起去。”林萊搖了搖手里的洗漱包笑道:“我之前買了兩包新的洗漱包,送你一包。”
“謝謝!”吉澤爾大喜。
“…”何必望著林萊與吉澤爾的背影,暗想還是林萊有心計一些,外國女人表面看有小聰明,其實并沒有多少真正的算計。
何必吃完早餐只花了一分鐘不到的時間,等林萊與吉澤爾洗漱,卻浪費了三十分鐘以上。
哎,麻煩的女人。
何必一臉陰沉地開車,林萊與吉澤爾對視一眼,兩人捂嘴暗笑,鬼知道這兩個女人是什么時候變得這么熟絡了。
一個小時后,何必看著眼前有些破舊的酒店。
“吉澤爾,這就是你口中邁阿密最好的酒店?”何必轉頭冷冷地瞪了吉澤爾一眼,難道這個長腿妞對最好有什么誤解,還是說外國人的眼光就是這么奇怪的。
吉澤爾尷尬地摸了摸自己高挺的鼻梁:“我小時候來邁阿密旅游,這家酒店確實是整個邁阿密最好的酒店。”
“你小時候的記憶,現在也能作數?伯母,你今年貴庚了。”何必想用眼神殺死吉澤爾。
吉澤爾:“…”
邁阿密大酒店,嘿嘿,這酒店名稱也是夠唬人的,何必路上就有些感覺這是一個舊區來的,卻還是被它的名頭給騙到。
“那就先在這里住一天吧!開了一夜車困死了,我要趕緊洗個澡睡覺。”何必說著又忍不住瞪了吉澤爾一眼。
吉澤爾殷勤地幫何必打開后備箱拿行李,第一眼就看到了一個碩大的箱子。
“這個要拿上去嗎?”外國女人的力氣還挺大,吉澤爾雙手提著兩個大袋子,還一臉的輕松。
“不必!”何必說著靠近吉澤爾的耳邊低聲說道:“如果你想偷我的車,我保證你會死得很慘,很慘。”
吉澤爾臉色一變,嘴上強硬道:“怎么會,你的車子丑死了,不是我喜歡的類型。”
何必冷笑地把后備箱鎖上。
吉澤爾提著兩個行李袋跟在何必身后,她還真有打何必車子主意的想法,何必的車子外形是丑了一點,但是動力卻十足,不過吉澤爾還算盜亦有道,想著把何必的行李都給他拿下來先,可惜被何必看穿了。
“老板,請問您要幾間客房?”一個頭發花白的酒店經理迎了上來。
何必幾人走入酒店大堂后,發現這酒店的外觀是破了點,里面的裝修倒是挺考究的,有一種低調的裝修風格。
“有沒有套房?”何必問道。
酒店經理答道:“有!有一間兩室一廳的豪華套房。”
呃,還真有?看來能叫上邁阿密大酒店這么騷名字的酒店真不會太差。
“給我來一間套房。”何必一邊說著一邊掏錢道:“然后再來一間最好的豪華單間給我的朋友。”
弗蘭克禮貌地點了點頭。
“沒問題!”酒店經理說著看向吉澤爾。
“這是一個閑人。”何必肯定地說道。
“給我來一間最差的便宜單間唄!”吉澤爾幾近諂媚地笑道,看到何必出手這么壕,她不想這么快走了。
“看我嘴型!”何必勾了勾手指,讓吉澤爾靠近:“滾——!”
“這是您的房間鑰匙,2406號房間是套房,2405是豪華單間。”酒店經理把房間鑰匙鑰匙遞給何必。
三十分鐘后,何必洗了一個舒服的熱水澡,酣睡在自己房間的大床上。
吉澤爾竟沒有走,此時她正穿著林萊的睡衣,躺在客廳里面的大沙發上,雙手撥弄著濕漉漉的長發。
“萊,客廳的沙發這么大,我晚上睡沙發就可以了。”吉澤爾舒展著一雙美腿,向擦拭著頭發的林萊說道。
林萊停下手上的動作看向吉澤爾,林萊又后悔了,吉澤爾洗完澡后,穿上林萊的睡衣,吉澤爾的身材比林萊要大上一號,穿著小一號的睡衣,露著一雙修長的美腿,簡直不要太性感了。
林萊轉身從錢包里取出五百美元,想了想又取多了五百,湊成一千。
“吉澤爾,這些錢給你,你一個女孩子在外,身上沒有一點錢是不行的。”
外國女人不懂拒絕,吉澤爾偷來的車子半途壞掉,沒來得及脫手,現在真的很需要這筆錢,便爽快地接下,感激地笑道:“謝謝你萊,我賺到錢一定會還你的。”
林萊立刻笑道:“錢的事不急,那你現在可以換一個單間了。”
吉澤爾:“…”
邁阿密大酒店后面的一排公寓樓。
殺手里昂睡醒后,很克制地做了一百個仰臥起坐,他年紀越來越大,必須要保持足夠的運動量,才不至于讓肌肉萎縮。
殺手這一行業的生命周期都極短,里昂能夠干到現在這個年紀還依舊有訂單接,就在于他的刻苦與幾近頑固的自制力。
一百個仰臥起坐運動做完,里昂開始喝早晨的第一杯牛奶,然后洗了一個熱水澡,抱出自己喜愛的萬年青盆栽,仔仔細細地擦拭干凈每一片葉子后,放在窗臺下曬太陽,接著里昂打開電視機看動畫片,如果沒有什么事,里昂這樣就能在房間里面呆一整天。
里昂重復看完一套動畫片后,已經十一點多了,通常只有出任務或者廚房里面的牛奶喝完后,里昂才會出門,今天里昂最后一杯的牛奶都喝完了。
里昂換上一身自認為最不起眼的風衣,到了他這個年紀,已經不再追求帥氣與新潮了,事實上,作為一名合格的殺手,里昂從來就不會作死地追求標新立異與新潮,低調才是殺手的生存之道,不會有人想得到,在這里表情有些木訥的中年男子大衣下,藏著兩支短槍,一支長槍,六顆手榴彈,還有兩把瑞士軍刀。
里昂剛剛走出門口,就遇見了鄰居家的那個叛逆的小女兒。
“生活是否永遠如此艱辛,還是僅童年才會如此?”瑪蒂達雙眼無神地問道。
里昂并不擅長說謊,哪怕是面對一個十三四歲的小女孩,里昂暗自咽了一下口水后道:“總是如此艱辛!”
瑪蒂達:“…”
里昂轉身就走,那小女孩的眼神灼得他莫名地難受,他今天不打算出門了。
“嘿——!我要去小賣部,要我幫你帶一點牛奶或者什么的嗎?”瑪蒂達突然開口問道。
里昂停住腳步,沒有說話,他不習慣跟任何人有交集。
“你不說話,我就當你默認了哦!我知道你總買一個牌子的牛奶,我幫你帶。”瑪蒂達的聲音歡快地說道。
里昂轉身,瑪蒂達已經下樓了。
瑪蒂達走出公寓,在小巷子里跟史丹.菲爾一行人擦身而過。
史丹.菲爾來到了瑪蒂達家門口,從口袋里面拿出一個小藥盒,取出一顆小藥丸嗑下。
史丹.菲爾深呼吸一口氣,抬頭向看著自己的一眾手下笑道:“還真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把槍給我。”
“嘭——!”
“嘭嘭嘭——!”
房間里面的里昂條件反射地拔槍,快步走到門口前,通過門上的貓眼往外面窺去,遭到槍擊的是瑪蒂達家。
邁阿密大酒店。
何必與弗蘭克幾乎是同時睜開了眼睛。
干,是槍聲。
‘探測技’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