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項寒的說法,田豐是一百個不相信,只是來支援的?開玩笑,現在誰還會這樣做費力不討好的事情?
都說無利不起早,田豐不相信項寒會如此慷慨,放著自己的并州不管,而是大老遠的來冀州,只為了幫助韓馥將袁紹趕走!
“那好,那我便在此保證,我項寒絕對沒有染指冀州的心思,絕不會主動去與文節兄爭奪這冀州的主權!”項寒直接開口,鏗鏘有力的說道。
田豐愣住了,沒想到項寒會說的這么果斷,難道說,項寒此人,真的不是為了冀州而來?那項寒來此是要做什么啊?
見田豐愣住了,項寒微微一笑,實際上,他說的話也是有些許含糊其實在里面,他不會主動去爭奪主權,但是卻不代表韓馥不能主動將主權讓給他啊!被動和主動,可不是一個性質!
“子墨勿要如此,勿要如此!你的心思,哥哥我還能不知道嗎?”韓馥笑著打起了圓場。
“子墨言重了!快別這樣說!元皓,還不給子墨道歉?!”韓馥心中對于項寒如此光明磊落還是十分的佩服,換位思考了一下,若是換做是他,肯定做不到項寒這樣的無私!
“文節兄不必如此,元皓先生也是在為文節兄考慮,道歉就不必了!”項寒連忙打斷了韓馥的話。
“報!”
這時候,士兵再次來報。
“怎么了?”韓馥開口疑惑道。
“啟稟主公,袁紹兵臨城下!”士兵回答道。
“這么快?!”
所有人都是一驚,他們前幾天得到的消息,袁紹起兵渤海,但是沒想到袁紹竟然這么快就到了鄴城!
“現在可怎么辦?”韓馥有些慌了,將求助的目光投向了項寒。
“文節兄不必慌張,待我前去跟本初打聲招呼!”項寒微微一笑,似乎一點慌亂的感覺都沒有,一切顯得云淡風輕!
見到兩人如此的表現,韓馥手下這些人,有的不由得皺起了眉頭,搖頭嘆了口氣。
來到城頭之上,項寒并沒有第一時間露面,而是讓韓馥先去跟袁紹溝通。
“袁本初!你來此何為?”韓馥在城頭之上,看著袁紹身后所率領的將近兩萬兵馬,頓時有些腿軟,要知道,現在鄴城之中不過只有五千余兵馬,兩者若是交手,那自己這點兵馬可是連給袁紹塞牙縫都不夠的!
“呵呵,聽聞文節兄這里有好酒好菜,特來此想要分一杯羹,不知文節兄可否讓我入城呢?”袁紹微微一笑,開口朗聲說道。
什么好酒好菜想要分一杯羹?只不過是想要巧取豪奪冀州罷了!這一點,韓馥還是知道的!
“呵呵,本初兄,別來無恙啊?”項寒這時候站了出來。
“子墨?!”見到項寒之后,袁紹心中一驚,“你怎么會在這里?”
“我?為什么不能在這里呢?”項寒微微一笑道,“這里酒菜真的不錯,本初兄不如就進城一敘?”
說罷,項寒朝著城下喊了一句:“打開城門,讓本初兄進來!”
城下的士兵不敢聽項寒的命令,并沒有開門,而隨即韓馥便反應了過來:“子墨說什么,你們就做什么!”
雖然在韓馥的心中,項寒這樣的做法他十分不解,完全搞不懂項寒在做什么,但是他現在別無他法,只能聽信項寒的了!
見到城門打開,袁紹愣住了,這是什么情況?
這不是韓馥打開的城門,是項寒打開的!難道說,項寒的兵馬就在城中埋伏,等待著自己進城,然后來一個關門打狗?
一時間,袁紹有些拿不定主意,如此敞開的大門,真的是誘惑啊,似乎鄴城近在眼前,唾手可得!
“主公,小心有詐!”袁紹身邊一個謀士,名喚許攸,開口說道。
“嗯,先退兵扎營!”既然有了這樣的建議,袁紹便即點了點頭,做出了決斷!
“文節兄,快起來。”項寒連忙將之扶起來。
“哎!此次若不是有子墨在,這鄴城或許就已經易主了!”韓馥嘆了口氣道。
“呵呵,文節兄言重了,攻城沒有那么容易的,或許沒有寒在這,文節兄還是可以守住鄴城的,只不過要浪費一些兵馬罷了!”項寒笑了笑,沒有將功勞都歸給自己。
“哎!”韓馥搖了搖頭,“不怕子墨笑話,剛剛哥哥我真的是腿軟,一步都走不動啊!”
“害怕是人之常情,文節兄不必介懷!”項寒笑著搖了搖頭。
一邊朝著刺史府走去,韓馥一邊思考著什么。兩人雖然并肩行走著,但是卻一句話都沒說。
“子墨,不如這冀州就送給你吧!”韓馥語出驚人,沉默了良久之后開口道。
“不不不,文節兄這是作甚?如此豈不是陷寒于不義?寒此次前來相助,別無所求,只是看在我們的交情上,若是文節兄再提起此言,那么休怪寒生氣直接退兵了!”項寒故作氣憤道。
“別別別,哥哥我剛剛只是說笑!”韓馥連忙搖了搖頭,開玩笑,他還要指望項寒幫助守住冀州呢,怎么能將項寒惹生氣了?
而且,韓馥并沒有說的是,在他看來,袁紹虎視眈眈,項寒光明磊落,而他卻并沒有什么才能,這冀州遲早是要保不住的,與其將這冀州丟給虎視眈眈的袁紹,還不如現在就讓給光明磊落的項寒,這樣的話,在他看來,自己甚至是自己的手下,都會有一個好的歸宿!
實際上,韓馥不知道的是,在他這句話說出來的時候,項寒心中卻是已經樂開了花,如此,跟他的計劃便越來越接近了!他相信,他的目的很快就能達到了!
當然了,這一切都是他們在路上的言論,聽到者,不過韓馥手下的田豐沮授,審配,張郃,麹義這五人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