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澤拉斯生靈同享一片大地，荊棘谷與贊達拉島在雨季中，同享同樣的瓢潑大雨。
托納提烏伸手接住從屋檐滴落下的雨滴，涼涼的，很干凈。
距離巨擎封印頂上之戰已經過去4天，這幾天祖爾忙得很，他反倒落得清閑。
昨日一番敞開心扉的溝通，托納提烏勉強相信了先知。
之所以是勉強，主要還是因為先知在游戲劇情里是個大反派。
之所以相信，同樣是因為游戲劇情里，先知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復興巨魔帝國。
簡單的說，這一代祖爾是個優秀的祖爾，連第二次大災變都能預言到。
甚至所有人都進不去潘達利亞，那片大陸被迷霧阻擋的情況下，祖爾卻能自己帶著船隊隨意進出潘達利亞，和魔古合作。
這份能力，比起維綸的“先知”想不知道多少倍。
維綸的先知是什么？
其實就是納魯們說什么，他就預言什么。
最后納魯之母被瞎眼老漢射爆，維綸不再迷信納魯，他先知的能力也沒了。
同時，祖爾還是個狂熱的大巨魔主義分子。
為了復興巨魔，甚至能不顧世界死活，連古神這玩意兒也敢弄出來。
并且更夸張的是，前無古人后無來者，他第一個做到成功破壞泰坦封印，放出戈霍恩。
要知道，這一成就連背叛了的泰坦守護者和亞基帝國，還有古神們自己也做不到。
這一操作比恩佐斯被釋放還早，靠著他的謀劃，在聯盟、部落同時阻止的情況下，戈霍恩被他放了出來。
要不是戈霍恩太菜，被冒險者聯手次級泰坦守護者輕易就干掉；要不是被他寄予厚望復活的達薩大王意志過強，一復活馬上選擇干掉祖爾，寧愿贊達拉不復興也要干掉投靠古神的叛徒…
如果不是這兩個因素，也許祖爾真成功了也不一定。
說真話，不作為敵人的情況下，還是個地球人的時候，游戲里經歷祖爾背叛的劇情后。
托納提烏對祖爾真心欽佩。
祖爾作為神王拉斯塔哈曾經的摯友。
一個為了贊達垃和巨魔更加強盛，而想盡一節辦法的先知。
當拉斯塔哈因為喪妻之痛對贊達垃帝國的存亡毫不關心時，祖爾一定是最為震驚，痛心，憤怒的巨魔。
那時的祖爾肯定將拉斯塔哈的行為，視為不可饒恕的背叛。
血神，娜迦，雷神，分散在世界上的所有巨魔部族，祖爾用一切手段來避免贊達垃帝國的衰亡，而那時候的拉斯塔哈明顯已經是個障礙了。
他計劃鏟除神王，然后復活初代皇帝達薩，讓巨魔整族投靠戈霍恩。
站在他的角度，站在他能接觸到的資源里，這已經是他能做的最好計劃。
這里插一句，不得不說達薩不愧是初代皇帝。
艾星反古神第一人。
他復活后，對祖爾那句話讓托納提烏印象深刻的：“我窮盡一生，都在與你的主人戰斗！”
祖爾大計劃最后的一步，當鮮血巨魔大軍和拆解者米斯拉克斯進攻最后封印時。
得到死神邦桑迪加持的拉斯塔哈和打開了巨擘封印大門的祖爾纏斗之際，祖爾在高臺上沖被數個LOA纏住的拆解者米斯拉克斯大喊：“趁現在！”
拆解者米斯拉克斯立刻用全力轟出一個紫色光球，摧毀了最后的封印。
當看到封印被摧毀的祖爾，他沒有狂喜也沒有后退，做出的行動是拋下手中的武器，坦然承受拉斯塔哈的穿胸一劍。
這是不是在為了在自己老友背后刺的那一劍而道歉呢？
如果不是，一切計劃都已經實現的他，沒必要選擇這樣結束自己。
正因為如此，托納提烏才會勉強相信祖爾。
祖爾的謀劃，他基本已經清楚。
先知是想讓贊達拉歸托納提烏所有，以他的力量壯大贊達拉，最后統一巨魔，復興巨魔帝國。
祖爾把他當成了戈霍恩，做的事非常明確，就為了把托納提烏推上去。
至于他為什么會這么做，祖爾的解釋是預言里，托納提烏會是贊達拉和巨魔最優的選擇。
祖爾還說贊達拉先知的預言，不是迷霧，也不是其他手段。
是祖爾們能聆聽“世界”的聲音，第一個祖爾聽到世界之聲，導致了巨魔與亞基的血戰，導致了巨魔的進化。
也正是因為這個功勞，當時同樣也聽到一些世界之聲的達薩大王，才會那么尊敬祖爾。
巨魔始皇帝在族中瘋狂推崇祖爾，搞得只要是巨魔城市和英雄，前面都要帶一個“祖”或者“祖爾”，不帶就沒逼格。
比如辛薩羅，同樣是巨魔城市，在巨魔中就一點名氣也沒有。
雖然它名字里有個“辛”，也是巨魔中的尊稱，但是“辛”只是達薩大王的妻子，首位巨魔皇后的名字，哪有“祖”的高大上。
不得不說達薩大王很是英明神偉，一個初代皇帝不樹立個人權威，而是瘋狂推崇輔佐的大臣。
大概他知道，皇帝會死去，后世子孫可能不遜，導致一族沒有好的領袖而衰落。
反而祖爾的本領是可以傳承的，巨魔皇帝只要聽從預言和建議，就能很好管理國家。
可能正是這樣子，達薩才瘋狂推崇“祖爾”，為的就是讓子孫后代能夠尊敬祖爾，聆聽世界的聲音。
很明顯他的后代只做到在名義上推崇“祖爾”，實際上沒做到多少。
結果巨魔帝國輝煌了幾百年，隨后快速隕落，被曾經的“同族”輕易推翻。
巨魔帝國會那么快落敗，除了因為卡多雷的奧術力量是巨魔遇到的前所未有的強大敵人以外。
很可能還有另外一個深沉的原因——卡多雷的祖先聽從祖爾的預言，聽從了世界的聲音，他們被世界眷顧了。
相反，不聽話的巨魔失去眷顧，自然被受眷顧的卡多雷們吊打。
有另外一個證據可以證明這一點，那就是荒野半神們的舉動。
起初荒野半神全都聚集在巨魔附近，陪伴著巨魔，有一部分還當上巨魔的洛阿神。
然而后來卡多雷誕生后，除了那些上了賊船變成洛阿的荒野半神，其他全跑卡多雷那邊了。
荒野半神是世界的精魄化形，祂們是世界的精華，某種意義上可以說是世界衛士、白細胞。
祂們為什么會那么做？
除了世界，沒有其他存在能讓祂們這么聽話。
連泰坦也不能。
祂們的選擇不言而喻。
是世界的選擇。
要知道永恒之井其實是很大的，巨魔們要是聽從初代祖爾最后的預言，巨魔帝國全部遷徙去它附近居住，那…
托納提烏越是這么想，越是覺得祖爾說的“世界真相”可能真的是真相。
至于這真相到底是不是真的，他覺得可能只有一個辦法能夠驗證，那就是有一天“世界”親自告訴他。
艾澤拉斯的世界，“世界”當然就是艾醬，胚胎中的最強泰坦。
托納提烏突然想到：要是這真相是真的，歷代祖爾聆聽到的世界之聲難道是艾醬的聲音？
越想越有可能。
越想越是陷入沉思。
最后托納提烏放棄繼續想這個問題。
“活下去，存活到最后，總會知道世界真相的。”
他不再想這個復雜問題，開始關注系統面板。
140多萬信仰值的投資，并不是打水漂。僅僅是4天時間，整個達薩羅地區信徒增加的數量是指數級的。
今天下午時，托納提烏見了扎卡澤和杜瓦爾一面。
與扎卡澤沒什么好說的，年輕的沙漠巨魔興奮到胡言亂語。
興奮的原因是，他提前幾十年被祖爾任命為帝國將軍的一員——一個十幾歲的將軍，在巨魔歷史上是前所未有的。
不是沒有贊達拉巨魔有異議，但敢站出來說話的巨魔，基本已經在大動亂中死去。
活下來的祭祀貴族階層，除去一部分三巨頭的祭祀外，剩下的全是親祖爾或者沒什么本事的祭祀。
而祭祀們掌管著帝國最高權力，督軍和將軍們都要聽從主要由祭祀組成的贊樞利會議的命令。
祖爾這個任命，在先知強力要求并且沒有巨魔反對下，很快成真。
扎卡澤會很快上任，據說會前往沃頓地區，那里全是沙漠，很適合沙漠巨魔當老大。
而杜瓦爾，也向托納提烏匯報了一個讓他喜悅的數據：
“三天內，托納神與提烏神的信徒，一下子從兩萬多巨魔，增加到目前已經差不多二十萬…”
三天時間信徒增加幾倍，大部分功勞都得益于那天晚上，光之巨魔大戰恩拉基結束后，那一句裝逼的神棍宣傳。
贊達拉巨魔大部分已得知，萊贊被兩頭怪物重傷，貢克和帕庫不敵，其他洛阿神連出來也不敢。
杜瓦爾抓住這個機會，大肆宣傳托納提烏就是兩位洛阿神的使者，至尊的日與月派他驅逐了無面者們。
結合巨魔們所見一切，許多對原本洛阿食物了的巨魔，馬上轉信日神和月神。
這個情況體現在系統面板上，就是整個達薩羅地區每天產生的信仰之力，翻了不知道多少倍，都快抵上塔納利斯和祖托納加起來都一半了！
托納提烏每天的信仰值收入，也漲到每天差不多九千到一萬單位左右。
這速度比過去快了最少三層！
照這個速度，投資出去的140多萬信仰之力，100多天就能收回成本了。
這總算是安慰了托納提烏，畢竟他丟了一把好武器，還花掉那么多信仰值，總得有點肉眼可見的收入才會舒服一些。
看了會兒系統面板，守財奴一般喜滋滋看著信仰值一點點上升，就像作者喜滋滋看著作家后臺訂閱數據一點點上升一樣爽。
“如果能暴漲，那就更爽了！”托納提烏這樣嘀咕著，隨后打開一個在成為神性存在后，他很少用，一直被系統托管著的功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