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納提烏不知道麥迪文在不斷腦補不斷崩潰中,茉德拉離開后他和克羅米討論這次的事項。
“我們不知道惡魔之魂在哪里。我們現在最多知道他剛剛過了赤脊山。那我們現在應該在這里做什么?就在這里等嗎?就算是在這里等,那我們應該在哪里等?荊棘谷這么大,比贊達拉島都要大多了!我們需要一個目的地。”
托納提烏對著克羅米說。
“哎…”克羅米嘆了口氣,她擺擺手。“問題就出在這里。我們不知道惡魔之魂在哪里,也不知道恐怕那條黑暗的什么時候到來。說真的,我去過很多時間線,我很多時間性的結局非常糟糕。但也從來沒有這樣等待過。”
看著克羅米也一臉無奈的樣子,托納提烏忽然問道:“唔…我有一個問題,不知道能不能問。”
“通常有人這樣說,問的問題往往很不好回答。屬于我最不想回答的那種問題一類。”克羅米頭抬得很高,托納提烏太高了,她必須要這樣做才能和他正常對話。
“但問這個問題的是你,如果你愿意蹲下來和我說話,我愿意回答我愿意回答的。”
“好吧。”托納提烏蹲了下來。然后哪怕他蹲下來的身高,還是要比克羅米這種狀態下高得太多。
克羅米氣餒了。
“好吧。你問吧。”她說。
青銅龍肯定除非他躺在地上或者趴在地上,否則就算他坐在地上也要比自己還高一點。除非自己不保持諸如的形態,否則只能接受這種身高上的差距。
因茉德拉的出現,邊上的艾薩拉和珊蒂斯氣氛有些怪異。現在托納提烏蹲下來和克羅米對話,倒是打破了這種怪異。除去神思不屬的麥迪文,艾薩拉、珊蒂斯和露娜拉圍了過來,但是涇渭分明——露娜拉和珊蒂斯站在一起,渾身裹在斗篷里只露出一雙金色眸子的艾薩拉飄逸地站在另一邊。
事實上除了珊蒂斯和托納提烏以外,隊伍里的其他人還不知道她的身份。托納提烏對外公布的信息是:“她是我邀請來的一位高級法術大師,來幫忙的。”
然而艾薩拉當然沒有說要來幫忙,她一定要前來的原因是要托納提烏繼續給她“打針”。事情發展到現在,娜迦已經向巨魔坦白——她需要托納提烏的精華,在這凈化的初期更加需要,每天都需要。
托納提烏一再威脅她不要亂來,她答應的很痛快。加上自己的魔免最克制她的法術力量,再加上男人的欲望…神王妥協了。
艾薩拉隱藏身份,跟在隊伍里。而珊蒂斯原本就是巨龍挑中的人選,對于艾薩拉執意前來她當然非常反對。但是艾薩拉威脅不讓她來,她就帶著娜迦站到獸人那邊去!
在海上,娜迦太強了。
在陸地上卡多雷一點也不怕這些墮落精靈,但是現在聯軍需要在海上機動,娜迦誠心要搞事那是會真的壞了大事的。
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大局觀比泰蘭德還要強的珊蒂斯隱忍了。
她決定看緊艾薩拉,這位一點兒也不光中之光的曾經的光中之光。
其實…珊蒂斯之所以會妥協,還因為和那天晚上“二日”有關。珊蒂斯和艾薩拉都是強者,都是艾澤拉斯強者中萬中無一的精英不假。但她們還沒有脫離生物的范圍,還沒有脫離身體本能的界限內。
某種意義上她們不但是雌性,還是各自種族中最優秀的雌性——換句話說,她們是女人,還是非常女人的女人。
兩個女人在一個男人的床上彼此“坦誠相待”,沒羞沒躁許久,換了許多姿勢后。在心境上看對方的看法,多多少少會受到影響,這種影響非常不明顯,卻潛移默化改變了她們在某些事情上的看法。
從離開“祖爾”號開始,除去睡覺休息以外。珊蒂斯的視線就沒有離開過艾薩拉,事實上就算睡覺休息時她的視線也在艾薩拉身上。不過那時代替珊蒂斯眼睛的,是她的靈魂伙伴,她的貓頭鷹迦娜在負責監視艾薩拉。
就像現在這樣,托納提烏蹲在地上和克羅米交談,珊蒂斯還是盯著艾薩拉。不過她也有在聽神王與青銅龍的談話就是了。
“我想問的問題是…”托納提烏對克羅米的開場白是這樣的。“我聽絲黛拉茍薩說過,你對她說過你們青銅龍現在再也無法穿梭于時間線上了。這是真的嗎?”
“嘿!”克羅米笑了起來。
“你們的關系可真不錯。她連這個也跟你說。好吧,這個問題屬于我能回答也愿意回答的那一種。”
克羅米大氣地說:“沒錯,不知道什么原因。我們這個世界這個時間線上的青銅龍,確實已經沒辦法自由穿梭。從什么時候開始呢?從你在金字塔上,把那兩個大龍蝦怪砸飛開始!”
“至于為什么會這樣。”克羅米白白嫩嫩的兩只小手攤開。“我們也不清楚。我說的我們,這個我們里包含著時光之穴里的所有青銅龍。”
“那么…諾茲多姆呢?你們的陛下也不能嗎?”托納提烏沉吟著說。
“找不到祂。我們找不到祂。祂又失蹤了。我為什么要說又?因為這種失蹤對祂來說太常見了,我都不知道祂失蹤過幾次!最近的一次好像是三百多年前,祂消失了50多年才重新出現。”
說起諾茲多姆時,連托納提烏都能聽出她聲音里的無奈和吐槽。
“時間線被固定了。”托納提烏忽然說。“是這個意思嗎?”
克羅米愣了一下。
“某種意義上可以這么說。”她沉吟道。“不過青銅龍不能自由穿梭時間線了,那我們的敵人也做不到,他們的能力和我們一樣!”
托納提烏知道她說的敵人是誰。
“那么,以你對時間線和艾澤拉斯這么深的理解來看。親愛的克羅米,你覺得這樣是好事還是壞事?”托納提烏說。
“可以是好事,也可以是壞事。”克羅米回答得不假思索。“就看未來會發生什么事!”
這話說的很繞口,跟沒說的一樣。托納提烏聳聳肩:“好吧。感謝你解決了我的問題。我沒有問題了,那么作為我們的向導,接下來我們要做什么?”
離開旗艦“祖爾號”后,克羅米和她在游戲里干的一樣,成了小隊的冒險任務指導員,她說要來荊棘谷大家就飛來了荊棘谷。但是她也只是說了要來荊棘谷,昨天晚上在沿海附近駐扎了一晚,到現在她也沒說接下來要干的事情。
“等”克羅米擺擺手。“等,等那條黑色災厄到來。”
“他不來呢?”
“那就等到他來。或者陛下們找到他下一步的動作,并且通知了我們。”
“靠!”
““kao”?這是什么意思。”
“這是祖托納特殊文字語言“神言”里的一個詞語,表達無奈和憤慨的意思。”
“哦那真的很“kao”!”克羅米學得很像。“等待真的是很讓龍覺得很“kao”啊!”
托納提烏:“誰說不是呢?”
他身后的麥迪文覺得不是。守護者現在一點也不無奈,但卻有些憤慨——因為那個蹲在地上上和他站著一樣高的家伙,居然可能是自己的后爹!
這如何不憤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