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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四章,再給我一首歌的時間

  似乎是在囈語。

  似乎是在回憶。

  電視機前觀看的觀眾們呆了。

  電視臺的顏英和楊光成呆了。

  現場的各位嘉賓,選手們都呆了。

  周秋夜望著李云,一臉的不可置信。

  他...居然真的這么干的。

  在華夏詩詞大會上作詩。

  雖然之前周秋夜也隱隱猜到了一些,但沒想到李云居然真的這么做了。

  對于周秋夜來說是相當不可思議的,要知道這里是哪里,是華夏詩詞大會啊,嚴格意義上來說,就是華夏千年詩詞智慧齊聚一堂狂歡的盛會啊!

  吟詩作對不是不可以,可是即使再狂的人,也不會選擇在華夏詩詞大會上吟詩作對,這就相當于挑戰千年以來華夏傳頌的詩詞歌賦...

  到底多狂的人,才會這樣對華夏千年智慧的凝聚發出挑戰。

  如今,周秋夜認識到了。

  李云,他就是這么的狂,就是要在千年詩詞凝聚的智慧結晶面前發出挑戰。

  然而...

  周秋夜卻是無法指責李云狂妄。

  就連在座的評委,都沒辦法指責李云這個狂人狂妄。

  本來想呵斥他的,但這首詩實在是...

  太好了。

  對,就是太好了。

  秦時明月漢時關,萬里長征人未還。

  聽起來是在指代秦漢時的邊塞,可又何嘗不是在指代另一個地方呢?

  結合萬里長征人未還,更是貼切了紅軍過草地,萬里長征時的艱苦和悲壯。

  最后的但使龍城飛將在,不教胡馬度陰山,更是豪邁異常,聽得人熱血沸騰,借古喻今,以血肉之軀鑄長城,不叫那鬼子進華夏。

  李云作的詩,居然將懷古、抗爭、披荊斬棘、豪邁結合在了一起...

  不可思議。

  一首詩...居然就已經蘊含了四重的意思,將主題淋漓盡致的表現了出來。

  “接下來的主題是...披荊斬棘的激勵。”

  居然...還有?

  還沒完?

  黃丙天還有一眾評委就呆下來了。

  原本作詩一首貼合四重意思已經很強大了,沒想居然還沒完...

  難道不是一首詩嗎?

  還沒等眾人腦子里的想法排干凈,李云就開始了。

  “金樽清酒斗十千,玉盤珍羞直萬錢。”

  “停杯投箸不能食,搖頭四顧心茫然。”

  “欲渡黃河冰塞川,將登太行雪滿山。”

  “閑來垂釣碧溪上,忽復乘舟夢日邊。”

  “行路難!行路難!多歧路,今安在?”

  “長風破浪會有時,直掛云帆濟滄海。”

  在李云念到最后一句話時,好似有一把鐵錘重重的敲擊在他們的身上。

  長風破浪會有時,直掛云帆濟滄海...

  通俗,易懂。

  即使是完全不懂詩詞歌賦的人,都能聽出最后兩句詩詞意思究竟是什么。

  已經沒什么好怕的了。

  天,總是會放晴的。

  一首好詩。

  一首通俗易懂的好詩。

  好詩很多,通俗易懂的好詩卻很少。

  而又通俗易懂又好的詩。

  大家都稱之為。

  千古名篇...

  “收視率還在提高之中...已經全線飄紅了!”

  “真是不可思議。”

  楊光成喝了一口咖啡壓壓驚,頓時覺得有些滑稽。

  明明這個華夏詩詞大會是選手們的大會,結果到了選手全部退臺時,只剩下評委們的獨角戲的時候收視率卻飄紅爆炸了。

  一切都是因為這個叫做李云的男青年。

  以前楊光成還覺得,他可能有些過譽了,然而等這兩首詩出來的時候,他覺得,已經沒什么好說的了。

  這個世界真的有天才的...哦不對,是鬼才。

  一個人的狂歡,一個人的秀場。

  楊光成覺得,自己怕不是五十萬請了個神仙來。

  另一邊,楊光成看著自己的妻子,華夏詩詞大會的導演顏英陰陽怪氣的說道:“顏大文豪,您說說這兩首詩到底怎么樣?我覺得好像還不錯。”

  豈止是不錯,簡直是千古名篇了好吧。

  顏英竟然無言以對了,她根本想不到任何的話來反駁楊光成的陰陽人言論。

  顏英覺得自己的詩詞儲備量算不錯了。

  可記憶中,好像也沒多少...不,是暫時還沒有搜索出比這兩首詩更好的。

  辭藻優美,中心思想明確簡單,即使是不懂詩詞的人都能聽出這詩詞之中蘊含的意思。

  通俗易懂,雅俗共賞。

  和創作出這樣詩篇的人比起來,自己也能算是對詩詞有研究的?不,自己頂多算是個詩詞愛好者吧。

  想到自己之前說,李云不配參加華夏詩詞大會。

  不配的是他嗎?

  是啊,的確是不配呢。

  不配的是這華夏詩詞大會吧。

  顏英或許有些理解為什么李云在登上評委席時渾身難受的冒冷汗了,那種不愿意和在場的人待在一起的感覺在呼之欲出了。

  一個原創者,和一群只會背誦他人作的詩篇,拾人牙慧的人待在一起,那能不難受嗎?

  一頭真正的狼,待在哈士奇群里,那能不難受嗎?

  那是相當的難受啊!

  或許,整個詩詞大會最難受的就是他吧,可他居然還忍耐了下來。

  顏英聯想到最開始的想法...

  啪啪啪啪——

  顏英覺得自己的臉蛋被扇得賊響。

  兩首了。

  已經是兩首詩了。

  黃丙天感覺自己的心臟在狂跳。

  這兩首詩...都是能入教科書的級別,從立意和辭藻有沒的程度都無可挑剔。

  聽到這兩首詩后,無論是黃丙天還是周秋夜都覺得這兩首詩,的確有資格出現在華夏詩詞大會上。

  即使厚古薄今的想法再旺盛,都不得不承認。

  這兩首詩,足矣和千年蘊藏的智慧結晶抗衡。

  說起來有些不可思議。

  他是一個人啊。

  相當于是一個人和華夏歷史上的詩詞對抗。

  他,真的好強大。

  然而此時,李云又抬起頭來,對著攝像機開口說道。

  “能不能再給我一首歌的時間...”

  這話一出,電視臺的人驚呆了,會場的人驚呆了,在看著節目的觀眾也驚呆了。

  再給他一首歌的時間?

  他要干嘛...

  他難道還有?

  還沒完?

  黃丙天感覺自己要來一顆速效救心丸才行。

  這一趟已經完全不是華夏詩詞大會了,而是李云的個人秀場了。

  “一共四個主題...他”

  “全都要提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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