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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四十八章 篡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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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廖立不急著處理發現的線索,還是耐心等候。

  可他目光望過去時,得到授意的御史們紛紛搖頭,沒有找到最敏感的那些東西。

  毫不掩飾彼此的交流,諸葛亮看在眼里,眉頭起皺。

  他去看黃權,目光交流,黃權也是疑惑微微搖頭,不清楚廖立究竟在找什么。

  到底什么東西,值得廖立這么賣力?

  難道找到后,就能徹底令朝中保皇勢力退讓?

  豫州牧龐林捅了最關鍵的一刀,漢軍軍事行動受限、僵在各地進退不得。

  所以保皇勢力已經決定退讓,現在要處理的是那批民間、在野的非法保皇勢力。

  這些敵國降臣勾結內部野心分子組成的朋黨肯定是非法的保皇,是懷有其他險惡目的的,直接打掉也省的以后拖后腿。

  廖立索性起身,找到皇帝新婚夜里當值的那兩名御史…沒錯,起居注是御史、侍御史們寫的。

  兩名御史只能把那冊反復觀察的那冊《起居注》遞給廖立,這兩人也是神情不安,以‘太史精神’為榜樣,紙筆記錄皇帝起居言行的御史們也是史官,

  雖然太史令到了后漢轉業去干專職的天文、歷法、卜卦工作,可史官是必須要存在的。

  兩名御史打保票當夜發生了驚世駭俗的言論,并照實寫入起居注。

  這種事情,照實寫…以本朝的風氣,不一定丟命;可亂寫的話,一定會丟命。

  終究是史官,多少對美好的事情有一點憧憬、期望,在當時那個伸頭一刀、縮頭一刀的時刻,選擇了遵從良心和職業道德。

  畢竟冒險、找刺激,找存在感,找自我生命的意義本就是很多人的天性。

  越是不甘于平凡、沉淪的人,這種渴望就越強烈。

  當夜有三名御史,一名太醫,其中兩個御史肯定自己照實書寫…那問題肯定出在后續《起居注》原檔整理、抄錄、入庫貯存的環節。

  換言之,當時的御史中丞徐庶有很大的嫌疑,那個調走的御史也有嫌疑。

  一瞬間廖立反應過來,翻閱《起居注》到皇帝、皇后新婚對話的相關記錄,不由咯咯做笑,笑聲怪異:“好啊,好啊,好一個徐元直!”

  他轉身闊步來到諸葛亮面前,很肯定的說:“丞相,不用再查,我想要的這一冊《起居注》已被徐元直涂改、抹除。”

  黃權開口:“廖公,此言要慎重。”

  廖立瞥一眼黃權,平日里的偽裝的恭敬已蕩然無存:“黃公,可知當夜陛下說了什么?”

  說著廖立回頭去看小心翼翼跟來、面如黃蠟的兩名青年御史:“都老實交代,皇后受了委屈不打緊,可陳公為大漢江山出生入死,屢立稀世功勛,說是有再造之恩也不為過。卻好端端的平白受誣陷、誹謗,這著實令人心寒。”

  廖立見其他近百名掾屬、御史還在各處故作不知,索性大呼,手指著天:“如今這天要變了,打雷下雨,豈是遮蔽耳目就能阻止的?”

  他回頭看諸葛亮,后退兩步欠身長拜:“丞相若不信,可去當面詢問皇后,問陛下也可。以丞相之明睿,自然明辨曲直。”

  諸葛亮臉色陰沉:“何如做事,還輪不到廖公教我。”

  見諸葛亮臉色陰郁,本想湊近看熱鬧的掾屬、御史、尚書、侍郎們也都漸漸后退,免得聽到什么敏感言論。

  廖立見沒人敢湊到身前,就連御史們也都躲避事端,隔岸觀火。

  也不惱怒,依舊俯身揖禮的模樣:“丞相有濟世大才,廖某恐丞相自誤,此蒼生之不幸。”

  黃權起身語腔不快:“廖公,何必以言壓人?”

  廖立也不回頭,依舊看著諸葛亮:“我是何等樣人,想來丞相、陳公、先帝也是明白的。”

  想說的話沒說完,廖立站直腰背:“具體如何,丞相詢問此二人即可。此事皇后已明言,陳公自然知曉。我還要去搜一搜徐元直宅邸,告辭。”

  諸葛亮不發一言目送廖立離去,黃權看看眼前兩名神情畏縮的御史,就覺得腦袋發懵。

  也就側身施禮:“丞相,黃某不愿涉及此類事端。今日廖公行事乖張,城中又多有鬼祟之徒,黃某伴隨廖公左右,也好照應萬全。”

  “也好,廖公淵洶洶而來,又怒極甩袖揚長而去,可見事大。”

  諸葛亮面露疲態,能擊倒自己的敵人,看來就在身邊,甚至就在方寸之間。

  見他面容憔悴,黃權又欠身長拜,后退幾步才轉身大步追著廖立而去。

  廖立還沒走到車駕前就被黃權追上,廖立氣呼呼的罵道:“我以為徐元直是個本分正直的老實人,雖有手段計謀,做事也應是周全的。萬萬是沒想到,他竟敢篡改《起居注》!”

  黃權只是賠笑,待兩人登上敞篷的馬車,廖立怒氣不減:“先帝所感很有道理,漢乃舊朝,暮氣沉重。”

  見此,黃權說:“先帝自是至理之言,可陛下行為不端,亦是我等托孤重臣的過失。”

  見廖立不言語,黃權又說:“元直公生性疏狂,雖不及廖公放蕩不羈,但也是敢作敢當之人。廖公也知事大,元直公如何不知?想必元直公刪減記錄,也是為了朝廷和睦。若陳公偶有過失,左右親近之臣可會遮掩?”

  廖立瞪目本來要嚷嚷‘豈會犯錯’這等言論,可他的良心不允許他說這種話。

  黃權見狀就呵呵做笑:“朝中事務已成定局,廖公又何必如此急進,使丞相為難?”

  “唉。”

  廖立長嘆,抬手見廖立不言語,黃權又說:“元直公生性疏狂,雖不及廖公放蕩不羈,但也是敢作敢當之人。廖公也知事大,元直公如何不知?想必元直公刪減記錄,也是為了朝廷和睦。若陳公偶有過失,左右親近之臣可會遮掩?”

  廖立瞪目本來要嚷嚷‘豈會犯錯’這等言論,可他的良心不允許他說這種話。

  黃權見狀就呵呵做笑:“朝中事務已成定局,廖公又何必如此急進,使丞相為難?”

  “唉。”

廖立長嘆,抬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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