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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二章 斷片好闊怕

  靠著門的方蟄一臉鄙夷:“裝什么裝?這些東西對你來說不稀罕。”黃酒是姚立那邊弄來的,洋酒和伏特加是李勝利搞來的,茅臺和五糧液是劉世鐸那邊搞來的。

  云浩臉有點熱,好在臉夠黑看不出來,嗤了一聲立刻反擊:“我是在說你為啥不弄個合適的酒窖?”方蟄的反應是更加的鄙夷:“恒溫恒濕?儂腦子瓦特了?這種老實公寓你覺得現實么?有酒給你喝還挑三揀四的,再說紅酒也不多了,就剩下兩瓶你喜歡就拿走。”

  云浩倒是一點都不客氣,上前拿了兩瓶紅酒還夸了一句:“羅曼尼康帝,哪年的?”

  方蟄一點好脾氣都沒有:“我特么哪知道,我又不喜歡喝紅酒。對了,茅臺也拿走。”

  云浩楞了一楞:“干啥?你要戒酒啊。”

  方蟄搖頭:“不愛聞那股味道,太霸道了。”茅臺酒的廣告詞里有過那么一句,醬香濃郁。方蟄倒是對此頗為詬病,這酒是好酒,就會這味道太霸道,少了點中正平和的韻味。相比之下,方蟄更喜歡紹興黃酒那種綿長的意境。

  “那就不喝茅臺,好像有二鍋頭,就喝這個吧。”云浩抓起一瓶出去,方蟄想想又抓一瓶。出來看著云浩手里抱著兩瓶紅酒不放的房子,方蟄真是無話可說。

  方麗姝手腳非常麻利,一盤花生米先端了出來:“你們先喝著,這還有點燙。”

  方蟄抬眼一看,這會的方麗姝把頭發盤了起來,露出細長白凈的頸部。挽起的袖子手臂白生生的,像加工過的象牙。方蟄再次想起那個小白菜。

  “辛苦了。”方蟄客氣一句,打開酒瓶給自己倒一杯:“我這喝酒沒規矩,想喝自己倒。”

  方麗姝是個很安靜的女人,方蟄的客氣她當著沒聽到,直接消失。

  云浩倒是瞄了一陣方麗姝,回頭眼神不善的看著方蟄:“你可以的。”

  “我怎么了?”方蟄一臉的不滿,別以為的沒聽出你話里頭的陰陽怪氣。

  “你身邊都是這種女人,不怕撞到一起出事情?”云浩換了一副敬佩的嘴臉,壓低嗓門。

  “齷蹉,你以為我跟你一樣?這是我公司的財務,原來是棉紡六廠的職工。我現在的公司,職工百分之九十來自棉紡六廠。我要像你想的那樣,能活到現在?”方蟄理直氣壯。

  云浩反應過來了,給自己倒一杯,咪一口,點點頭:“那倒是,不被打死也得累死。”

  “你來這是因為銀河號?”方蟄很突然的問,云浩就像被按暫停鍵,很突然的停頓一下,然后才瞇著眼睛看著方蟄,似乎才探究什么:“你看到了什么?”

  “我看到了開始,毫不掩飾的開始,現在看起來很過分,將來會更過分。”方蟄想了想,如此回答。云浩突然笑了,端起酒杯,示意碰一個。方蟄舉杯碰了一下,二兩的杯子一口下去一半,嘴巴哈氣,捻起花生米丟嘴里。

  “問你個問題,你怎么會得出這么一個結論?”云浩反問一句,眼神里全是問號。

  “這還不簡單么?太祖早就說過,帝國主義亡我之心不死。以前有毛子頂在前面,毛子完蛋了,很自然的就輪到華夏了唄。可惜海灣戰爭,白頭鷹炫耀的太過了,兔子一看察覺太低,咬緊牙關也要猥瑣發育。忍字當頭!”

  云浩笑了笑:“你覺得要忍到什么時候?”

  “你還是別笑了,這會我寧愿看你哭都覺得舒服一點。忍是肯定要忍的,現在的打壓是因為白頭鷹需要一個對手,而不是華夏強大的可以作為一個對手。所以啊,這才到哪呢?你等著看吧,將來的打壓會更兇狠。我們會一天一天的強大起來的,現在白頭鷹縱橫天下沒有對手,所以才敢這么干。將來你會看到,白頭鷹只能在經濟領域做文章的。”

  云浩哈哈哈大笑:“雖然你說的這些我很喜歡聽,但我就是不信。”

  方蟄歪歪嘴,露出一副老子什么知道的表情,豎起大拇指道:“天朝上國,這是每一個真正的兔子心中都存在的強國夢。深入骨髓的理念,我告訴你,國家站在亡國滅種的懸崖邊,無數仁人志士都給她拉回來了。我有什么理由去懷疑這個國家的盛世不遠呢?”

  云浩這次不笑了,一股熱血在心頭燃燒的感覺,促使他端著酒杯狠狠的干掉,又給自己倒一杯酒,又是一口干掉,然后才擦了一下嘴角:“這話,提氣。云玨說你對這個國家充滿了信心,甚至放棄了出國的機會,以前我不信,現在我信了。”

  “行了,你難得來一次,喝酒吧。我也懶得跟你商業互吹。”方蟄越發的覺得,眼前這家伙做朋友比李勝利可靠譜多了。他可能不是個簡單的人,但他是個有信仰的人。

  “那個,你真不給我當妹夫?”云浩突然冒出這么一句話,臉上帶著促狹之色。

  方蟄端起的酒杯都放下了,又捻起幾顆花生米丟嘴里,不緊不慢的咀嚼,完了瞇一口酒:“夠嗆,我跟你交個底吧,這輩子就沒打算結婚。”

  “等等,你不結婚事小,沒孩子可不得了。”云浩覺得不可思議,看看這家伙很認真,不像在騙人,越發的覺得不可思議。

  “誰說不結婚就不能有孩子?”方蟄這次回答的很脆,云浩的眼睛里全是“我想打個流:氓玩玩”的意味,好不容易忍下來了,咂嘴低頭:“為啥你能如此的理直氣壯呢?”

  “行了,你就別管我了,管管自己吧?說的好像自己有老婆孩子一樣。”

  “老婆沒有,看上的對象倒是一個,帝都軍區醫院的護士。我跟你說,上次我受了點傷,那妹子給我看床。當時她戴著口罩呢,就憑一雙眼睛,把我給抓住了。那眼睛,太干凈了,透亮啊,我能看見眼底。這次回去,我就發起攻擊,一定要拿下這個山頭。”

  “不錯,這點你比我強,我一般都是先饞人家的身子。”方蟄其實也沒喝多少,但就是往外崩實話。這次云浩沒有打流:氓的心思了,拍著腿哈哈大笑。

  兩個臭男人談的很開心,酒喝的也很快,方麗姝陸續上了四五個菜,他們都沒有任何反應。一人一瓶都干掉了,云玨又回去摸了一瓶二鍋頭:“再來?”

  “算了,喝醉了沒人伺候你。”方蟄已經差不多了,今天一瓶二鍋頭下去了。

  “不用你伺候,樓下車里有司機呢,回頭招呼一聲就得。我正事已經辦完了,不耽誤。”

  “那就接著來,今天喝個痛快。”方蟄暈乎乎的,這酒喝到這程度,神智猶存,身體卻有點發飄其實最舒服了,但這時候也是最危險的時候,再喝一準爛醉。

  趕上沒人攔著這倆,一瓶酒打開又是一人一杯,繼續邊喝邊扯。云浩說起部隊的一些事情,方蟄也說一些公司里的破事。兩人喝的高興,根本沒在意別人。

  很多方蟄平時不會說的話,這會全都倒出來了,讓方麗姝聽了個干凈,也聽了個笑容不斷。比如:一開始我真的想賺夠了錢就退休,現在我倒是想退休,但是怕被人用口水淹死。

  “那么多人跟著我干活,就等著每月發工資養家糊口,這壓力你理解不了。我太難了!”

  這一句,方麗姝聽了眼睛微微泛紅,這是實話。要不是方蟄,兩千多姐妹真的就得自己找活路。棉紡六廠現在能有點活,多虧了遠大公司的存在,還有方蟄牽線搭橋的金鑫廠。

  一瓶酒喝完,方蟄就不行了,啪嗒一下鉆桌子地下。云浩倒是站的穩穩的,起身沖方麗姝客氣的一笑,轉頭到窗口吆喝一聲,上來倆當兵的。這倆給方蟄抬屋子里丟床上,走的時候云浩抱著兩瓶紅酒,倆當兵的一人一箱茅臺,方蟄一點存貨全都被搬走了。

  方麗姝覺得鬼子進村也就這樣了,偏偏還不敢攔著他們。

  小保姆孟娟大概一直關注這邊,看見他們走了,立刻回來幫忙收拾。弄好了,方麗姝和孟娟進里頭看一眼方蟄,睡的很沉,渾身是汗。這是晚上沒洗澡呢。

  “要不方姐姐先回去,我來照顧老板。”孟娟說這話的時候,聲音有點哆嗦,怕,真怕。萬一老板酒后化身禽獸,她一個外地來的小姑娘,上哪說理去?將來是要嫁人的。不是說小姑娘不喜歡方蟄,實在是沒想過跟老板發生點事情,更擔心白老師回來打死她。

  方麗姝一看小豆芽似得孟娟:“弄點熱水來給擦一擦再說。”

  方蟄睡的很沉,根本不知道倆女的給他擦了身子,還洗了腳。

  完事方麗姝擦了擦頭上的汗:“你回去休息吧,我留下看著他。”不是想留下,是真的不能不留個人看著呢,不然不放心。現在看著睡的沉,人喝多了萬一做夢下來溜達,這種事情可不是沒見過,醉漢是最不可預測的物種。

  “還是我留下吧。方姐!”孟娟低聲爭取了一下,方麗姝搖頭:“算了,你一個姑娘家,我一個離過婚的,還是我留下,別人想說都說不出什么理來。”

  正說著呢,方蟄一個翻身,差點掉下來,兩人嚇的一頭汗,趕緊給他扶回去。

  方蟄不知道后面發生的事情,這場酒喝的痛快,也喝斷片了。

  早晨醒來的時候,方蟄迷迷糊糊的覺得懷里有人,嚇的晨勃都日完了。印象中家里可是只有一個小保姆的,那小豆芽不得被自己弄殘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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