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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二章 要出大事

  龍鋼走出總編的辦公室,臉上帶著微笑,右手悄悄握拳。新聞啊,大新聞。

  就跟打了兩管雞血似得,龍鋼把自行車騎的飛起,直奔市高院。

  總編的態度曖i,沒說能不能登,但叮囑采訪工作要做到位。

  這就足夠了,很說明問題了。這事情怎么說呢?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報紙就算登出來,也不會造成多大的被動。但是新聞本身就很有社會效應了,絕對是震撼級的。

  而且總編那邊肯定還要向上請示的,這種新聞不是說發就發的,萬一給市政府的工作造成被動,這鍋不說大吧,那也不小啊。關鍵是分管領導的態度,得罪人是肯定的,有領導的支持,這鍋背著就不算那么大。

  所以說,新聞工作者也不容易啊。

  高院門口,言自香東張西望的,一身伊人ol亮瞎狗眼,都市麗人系列。

  “來了!”兩人搞的跟地下工作者接頭似得。

  “來了!這邊情況如何?”電話里說不清楚,當面交流更詳細。

  “高院領導比較重視。司法局那邊也很重視,精神上支持!”言自香言簡意賅。

  作為老新聞工作者,龍感的直覺非常敏銳,吸了一口涼氣:“要出事?”

  言自香深以為然的點點頭:“大新聞!”

  “走!”龍鋼跨上自行車,拍拍后座。言自香嫌棄的看他一眼,還是坐上去。

  自行車蹬的飛起,奔向最近的公用電話,停車拿電話,龍鋼接通后語氣興奮:“總編,是這個情況,算了,我還是讓律師跟您講吧。”

  電話遞給言自香,接過之后咳嗽一聲:“你好,我是遠大公司的法律顧問言自香,該案的具體情況是這樣的…。”言自香一句廢話都沒有,說完了司法這邊的態度,電話還給龍鋼。總編那邊不動聲色的交代:“持續跟進吧。”

  言下之意,等我向領導匯報了再做決斷。

  兩人回到高院門口,一起往里走,見了辦案人員,那邊一聽還有晚報記者跟來了,態度更是熱情。握著龍鋼的手,就跟農奴見了金珠瑪米似得。

  “感謝晚報記者的關注,這是對我們工作的支持。改革不是某個部門的事,而是整個國家自上而下的國策。在這個新的形勢下,我們司法部門也要緊跟時代…。”一通冠冕堂皇的話說完,態度也出來了——依法辦事。誰來都不好使,該怎么判怎么判。

  這案子很簡單,證據確鑿。這要是能打輸官司,言自香可以找根繩子自我解決拉倒。

  所以案子是沒什么懸念的,法院方面表示,一個星期內下傳票,一個月內開審。

  這速度…。

  言自香表示要借個電話,法院同志客氣的很,電話直接推她面前。呼機打出去,沒一會方蟄就回電話了:“沒出什么變故吧?”語氣有點急促,方蟄不是擔心案子本身,而是擔心報社那邊扛不住,不敢爆料。方蟄已經打定主意,要是晚報不報道,就往南方某報捅,往帝都某報捅。反正到時候就是某熱心群眾提供的線索,跟方蟄一定是沒關系的。

  言自香表示一切順利,提到了法院的步驟后,方蟄這邊稍稍安心:“銀行賬戶,能封一定要封。就算紅星廠有小金庫,也要封它的官方賬戶。你爭取一下,法院方面如果有壓力就算了,關鍵是媒體不能慫。”

  “行,我會轉達的。”言自香掛了電話,看看龍鋼沒說話,又對法院的負責同志提出了銀行賬戶的事情,果然這次法院這邊沒那么干脆了,畢竟是國企啊,封賬戶壓力比較大。

  “這個我要請示一下。”不敢輕易答應,法院的人告辭離開,去了領導辦公室,半個小時后回來了,態度很明確:“企業賬戶可以向銀行申請凍結,下傳票的當天就辦。畢竟你們有索賠的訴求,一百萬的賠償金不算少了。”

  言自香和龍鋼嘴上沒說,心里卻都跟錢塘潮似得,想的都差不多意思,總結起來就一句話,這個方蟄,法院領導是他干爹么?

  法院方面態度積極,工作非常順利,兩人沒花多少時間,就把事情都搞定了。言自香可以安心告辭,龍鋼也有了第一階段報道的素材。

  午飯時間到了,兩人找地方吃飯的時候,剛才法院的辦公室里,兩個工作人員捧著飯盒,一邊吃飯一邊閑聊。

  甲:“這案子有意思啊?這是要成典型啊。這個遠大公司什么來頭?”

  乙:“領導很重視,聽說云副書記很關心這個案子。”

  甲:“…。”無話可說了,這是前政法大佬。

  方蟄這邊看車結束了,劉世鐸弄來兩輛車,一輛凌志,一輛凱迪拉克。

  凱迪拉克都知道,這個沒毛病。凌志比較特別,也不知道是不是翻譯的問題,早先叫凌志,后來叫雷克薩斯。方蟄一直覺得,凌志比雷克薩斯好聽,字面意思也更有韻味。這事情怎么說呢?就像是翻譯界,以前翻譯文學著作,更注重文字上強調中文的韻味。后來的翻譯,更多的是直接音譯,或者是字面意思。當然國內的翻譯最大的笑話,莫過于常凱申。

  就車本身而言,方蟄不談產地,凌志肯定比凱迪拉克駕駛感受更強。日系車就這點好,精致,小毛病少,省油,細節完勝。這是人家的優點,真沒法否認。

  不過方蟄還是選擇了凱迪拉克,沒法子,這車開出去更有牌面。因為資源的原因,日系車一直存在格局上的“小”。為什么劉世鐸沒弄奔馳和寶馬車來,很簡單,少。具體原因涉及不和諧的區域,這里就不細說了。

  確定了車的事情,劉世鐸請客吃飯,落座后劉世鐸好奇的問一句:“你哪里怎么回事?跟人打上官司了?”方蟄點點頭:“被人欺負了,拿起法律武器來保護自己的利益。”

  “嗯,我剛才聽到媒體了,你這是要鬧大?”劉世鐸關心一句,方蟄點點頭:“不鬧大不行啊,不然以后是個人都來欺負你一下,這企業還辦不辦?”

  “嗯,考慮過風險沒有?”劉世鐸放下杯子,表情玩味。

  “考慮過了,我現在企業還小,分分鐘能搬走。再不濟關門歇業,損失也不大。人活在世上,這口氣不能不出順暢咯。”方蟄端起酒杯示意一下,兩人走了一個。

  “行了,不能再喝了,下午還有事情。”方蟄表示酒夠了,劉世鐸歪歪嘴表示不滿,突然停頓了一下,瞪著方蟄:“你小子沒說實話。”

  方蟄嘿嘿一笑:“我說的都是實話,只是沒都說。別瞪眼啊,搞的好像你都說了似得。”

  “特么的,你這小子,腦子怎么長的?這么快就聯想到那邊去了。”

  “沒你想的那么夸張,孟庭芝召見我了。”方蟄放出這么一個大招,劉世鐸嘿嘿一笑:“孟…,我說呢,云妹子不給你打電話,直接打我這里來了。讓我看看你的反應,你呢,怎么想的?能不能說?還有,孟都跟你說了什么?”

  方蟄呵呵一笑:“真要聽?”劉世鐸酒后臉上泛紅,興致勃勃的點頭。

  “孟阿姨一個電話,把我叫民政局去了,在那里,我還見到了云涌…。”方蟄正說著呢,劉世鐸跟被鬼嚇著一樣抬手:“打住,什么都別說了,就當我什么都沒聽到,你什么也沒說過。切記,千萬不要跟云妹子提今天的事,一個字都不許提。”

  “晚了!好不容易撈一把柄,我還不得抓緊獻媚?”方蟄幸災樂禍的笑了起來,劉世鐸苦笑搖頭:“你是不了解云妹子,這圈子里有一個算一個,沒少吃她的虧。出了名的不好惹。”

  “劉哥,你多心了,要不是孟阿姨主動告知,云玨能給你電話?我的了解,她是擔心我這里起反作用呢。你告訴她,純屬多余。我不感謝也不反感,順水推舟。”

  “不是,我說的是那個事情,民政局!”劉世鐸把話拉回來,方蟄笑了笑:“我對孟阿姨了解不多啊,但是我可以肯定的告訴你,這事情不用你宣揚,沒準現在消息都滿天飛了。云玨再怎么不講理,也不會在這個事情上找你算賬。”

  “也是啊,我管好自己的嘴,還怕什么?”劉世鐸說這話聽著就是對自己沒信心的樣子。

  “我看出來了,劉哥這嘴不嚴實,以后我不能什么都跟你說實話了。”方蟄還調侃一句,劉世鐸頓時臉都黑了:“嘖!這話不中聽,但確實是實話。我這些年就吃虧在這嘴上了,尤其是喝了幾杯酒之后,怎么都管不住嘴。”

  “多虧劉哥是個豁達的性格,不然就這管不住嘴的毛病,輕的被人弄自閉,重的被整個郁郁而終,英年早逝。”方蟄看似在說笑話,劉世鐸聽著卻一點都不像在聽笑話,反而認真的點點頭:“是這個道理,有一陣子我是干啥都提不起勁。”

  “行了,差不多了,我該走了。”方蟄放下筷子,準備走人。

  劉世鐸抬手道:“別著急,那個事情,需要我幫忙言一聲。”

  方蟄笑了笑:“這事情劉哥就別插手了。”

  劉世鐸笑了笑沒再堅持,目送方蟄出去后,摸著下巴自言自語:“有意思,真的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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