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世界,“黃金城”古蘭·泰佐洛。
芭卡拉將沏好的茶水放在書桌上,點頭后默默退出房間。
“嘁嘁嘁嘁嘁,辛苦你了黑伯爵,放心,我也沒打算一口吃成胖子,這段時間,大家就安安靜靜掙點零花錢吧。”
幕后幾百億貝利的零花錢?
還真是財大氣粗啊!
“不過凱多那邊的或許有點麻煩”
泰佐洛給自己點燃一根雪茄,說道:“和之國閉關鎖國多年,唯一和他們定期保持聯系的人只有天夜叉,我的人根本插不進去。”
很簡單的道理,政府從海賊手里購置軍火這種事情一定要嚴防死守,不是相關人員插手,真的觸碰底線。
就像洛威特手里的血咒兵刃,哪怕如今和政府直接的合作已經終止,天夜叉也不敢泄露一點半點。
“沒事,我已經有計劃了。”
對此洛威特早有預料,聞言果斷說道:“我今天打你電話除了說這件事,還有一件事想請你幫忙。”
“哦?”
泰佐洛來了興趣:“有什么事是拉攏了那群老不死的你都辦不到的?”
不用聽都知道很麻煩啊!
“他們的力量太分散了,加上我和他們之間只是相互利用,不觸及底線,處理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還可以,其他大事嘛呵呵。”
洛威特笑了笑:“而你不一樣,你有足夠的影響力和地位,這件事對你來說不值一提。”
泰佐洛表情嚴肅了起來。
“說來聽聽。”
“我們之間的麻煩還沒有結束,五老星那邊需要我暫時出這個風頭所以容忍了我胡作非為,但時間不會長久。”
洛威特說道:“所以我想趁這個機會徹底解決一些問題。”
“例如?”
“例如七武海。”
嘶!!
平靜了這么久,還真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啊!
泰佐洛倒一口涼氣,他猜到洛威特要做什么了。
既然他們的力量擺在政府面前還不夠,那就拉攏更多盟友。
以前的他不是沒想過這個問題,可剛開始就被五老星警告,天夜叉退出游戲,于是一切作罷。
但現在有了黑伯爵這個盟友 “或許,真的可以!”
泰佐洛也不是表面看上去那么簡單,他和天夜叉一樣,對世界政府、尤其是世界貴族所代表的特權階級抱有很深的仇恨,一直想搞點大動靜。
可是他沒底氣。
畢竟不管他打通再多關節,都改變不了那些人都是依托在政府這面大旗之下的存在。
廋死的駱駝比馬大,僅海軍一項,就能一巴掌拍死他。
所以他和洛威特一樣,這些年做事多是為了自保。
時代變了,大人。
倒臺澤法被殺,大海最強的兩個勢力接連出現變故,新的時代已經來臨,大海需要更多的野心家。
“嘁嘁嘁嘁嘁嘁!”
泰佐洛邪惡的笑聲在房間里冰冷回蕩,門口田中先生和芭卡拉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里的驚恐。
要出大事了!
上一次他們聽見泰佐洛如此狂笑,還是在黃金城剛剛完工那一天。
看看現在,依托于黃金帝,這里已經變成了世界最大的豪華娛樂場所,背地里不知隱藏了多少黑暗之事。
今天又聽見這種笑聲芭卡拉打了個冷顫。
想從目前的七武海中挑選一些加入他們的戰車是件很麻煩的事情。
不過好在,洛威特從不做無用之舉。
“也順手解決一些,已經很久了的恩怨。”
站在利維坦頭頂,洛威特迎著海風瞇起眼睛,看向蔚藍海面。
“主人!”
阿金來到他身后拱手,輕聲說道:“政府已經派人尋找當日逃走的一笑,不出意外,他們是想利用一笑來平衡七武海之間的復雜關系。”
那就是一個異類!
一個和洛威特原身一樣,不得不成為海賊的意外。
有他加入七武海,不說別的,天夜叉一定會惡心很久。
現有七武海們,大家要么野心勃勃,要么不問世事,突然來一個道貌岸然的正義使者,矛盾絕對少不了。
而一笑有意以身作則改變七武海造福社會,到時候好戲還在后頭。
洛威特不屑的笑了:“這就忍不住了?”
“長兵”
阿金:“屬下在。”
“你知道什么叫絕望嗎?”
“呃”
雖然很想閉嘴,但阿金不允許自己逃避,聞言小心翼翼的回答道:“不不知道。”
“那我給你講個故事吧。”
洛威特收起手杖坐在椅子上,阿卡默默奉上“果汁”伺候在旁。
端起酒杯,洛威特笑道:“很久很久以前,一座島上有一個畫家,他畫技了得,被無數人追捧,于是有人提議,既然你畫的這么好,為什么不進獻給國王呢,說不定還會得到嘉獎?”
“于是畫家就去了。”
“但國王不是想見就能見到的,他只能將自己準備好的作品交給大臣,回家等消息。”
“可一直沒有收到回答。”
“于是他不甘心,第二次進獻作品,但同樣石沉大海。”
“他冥思苦想自己是不是哪里沒做好,嘔心瀝血幾年后終于再次獻上自己的作品,期望得到認可,然而依舊沒有消息。”
“他憤怒了,將國王一家畫的不成人樣,發泄般的將作品送上去,然后你猜怎么著?”
“呃他失敗了?”
因為是絕望嘛!
“不,他成功了。”
阿金:“”
“可是國王已經瞎了五年!”
阿金:“”
呵呵!
洛威特笑道:“以前身邊人對他說這幅畫畫得怎么怎么好,對一個瞎子而言就是空氣,可是這一副侮辱性質的畫卻讓國王來了興趣,將他叫了進來。”
“那最后呢?”
阿金忍不住問道。
“哦,被殺頭了,作畫侮辱一國之君甚至主動送進王宮后你還想活?國王問完問題以后就叫侍衛把他拖出去砍了。”
阿金:“”
這能叫絕望???
不就是畫畫畫給了瞎子看好吧是挺絕望的。
但重點不是這個吧?!
對此,洛威特笑了笑,眼神深邃:“絕望是一個相對的名詞,希望有多大,絕望有多深。”
“畫家用他的生命告訴了我們一個道理,很多事不是你想,它就一定正確。”
阿金頓時一驚。
原來是這個道理!
這是在影射一笑!
然而洛威特很快搖頭,回答道:“不,這是預言。”
“命運的軌跡。”
在阿金愕然的注視下,洛威特放下酒杯,拿出手杖敲了敲甲板。
“別偷懶,跑直線。”
正悄咪咪朝一只海王類靠近的利維坦頓時收回觸須,有氣無力的叫了一聲。
“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