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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不一樣的退婚

  老者對這火異常珍貴,此異火乃是他從大陸極南瘴氣之地尋覓得來,相處上古神獸朱雀曾那地穴氣息,因而留下一團異火。

  陰影晃動,似乎有無形的力量波動,一點點的影響老者,他情不自禁說出心中所想。

  “我實力不過是氣王境,若無極品丹藥,怕是此生無望氣皇,這次有了南離朱雀焰這個上品地級異火,加上拓跋家贈與的三片上品五千年空靈花花瓣作為藥引,此次煉成真皇丹還是很有希望的。

  只是我年過三百,魂魄之力衰竭,這是一個大隱患。

  煉藥有三寶,一曰火,二曰材,三曰魂。我現在有良火有良材,但自身的魂力不足,就如小孩推大車,肯定容易出問題。”

  老者咬咬牙,終是下定決心,走到洞府內藏寶室,將一枚紅澄澄帶著些血絲的圓滾滾丹藥取出,捧在手心。

  他的影子已經悄然站立起來,就這樣靜靜的趴在他的背后,老者卻無所察覺。

  “六品丹藥狀魂丸,吾友寒蟬葉嘯偶然從裂空遺跡中所得,并無藥方,但根據古籍記載,這種丹藥能短時間內極大提升魂力和氣之斗旋,但是會有不可彌補的缺陷。”

  他猶豫來猶豫去,最后走到了丹爐旁,心一橫將丹藥吞下,魂力和氣之斗旋突然暴漲,鼻孔也開始流血。

  “不管了,沒有重來的機會了。我已經三百歲有余,如果再不突破,恐怕最多百年也就化為一捧灰土,該賭的就得賭!”

  南離朱雀焰從火苗猛然暴漲,將整個丹爐籠罩,隨后徐徐減弱,化為文火溫吞的灼燒。

  老者的耳孔也開始流出血跡,他渾身戰栗,看上去極為難受。

  影子依舊趴在他背后,靜靜的觀察著這一切,老頭似乎在極力控制,但他的魂力好像變得過于強大,南離朱雀焰竟然砰的一聲爆炸,不但將煉丹爐炸了個粉碎,更讓老者徹底絕望。

  直挺挺的七竅流血,離死不遠了。

  艾斯這才顯現出身形,低聲道:

  “我只是借你影子潛入,一切都是你自己造成的,想要賭命,卻不了解自己使用丹藥的真實藥效,過于爆裂的魂力根本無法細致操縱,這顆丹藥也不適合作用煉丹時的強化輔助藥丸。

  你這不是賭,而是自殺。”

  老者望著忽然出現的艾斯,直勾勾的看著他,雙目瞪圓,卻最終沒說出什么,就這樣死了。

  艾斯在房間踱步走了幾圈,將老者的尸身化為灰燼,喃喃道:“此世界的氣之斗旋修行法頗為獨特,已知的天級功法能直指氣宗也就是三級,而此世界我也感覺到隱隱的四級存在,大概率是可以修行至四級,倒是一條獨特的大道,正好可以助我推演血氣心火之道。

  只是他們引以為豪的煉丹術太過粗糙,即使是巫師學徒,恐怕都看不上眼,所有的都只是經驗性的總結,很少有研究性創新。

  丹藥的元素成分是什么,發生了何種元素反應,超凡模因何時注入,優化的方法是什么?

  這一切都需要巫師才能變革。”

  艾斯推開洞府們,雙眸炯炯有神,他已經變成了老者的樣貌和衣著,熟稔的走向宗主所在神女峰,天嵐宗歷任宗主皆為女子,近三萬年再也沒有出過氣宗強者,最后一位氣宗強者就是那位太上宗主。

  老者乃是天嵐宗的執事長老,在通稟之后,毫無疑問的見到了宗主風花語,這是一位風姿卓越的女性,看上去大概三十歲左右,實際上已經活了近千年,乃是一位氣皇強者,可惜壽元將盡。

  “龍鳴長老,你最近不是在煉制真皇丹,要閉死關,已經有收獲了嗎?”

  當代宗主風花語笑吟吟的問道。

  艾斯微微鞠躬,低聲說道:“確有收獲,正要向宗主匯報,還請屏蔽左右。”

  風花語不疑有他,拍拍手讓左右侍立的女弟子們退下,這才說道:“你這家伙,還是這么謹慎,說吧,發現了什么?”

  就在此時,艾斯的雙眸閃爍著五彩的光芒,夢境迷霧瞬間彌撒,只一個眼神,就懾住了風花語的心神,艾斯沒有磨蹭,單刀直入,攝取了風花語關于天嵐宗天級功法嵐心御天決的全部內容及神嵐戰法的辛秘。

  “宗主果然沒有總綱啊,即沒有功法總綱,也沒有戰法總綱,雖然給我些時間,未必不能推演出來,但是太過麻煩了。”

  艾斯將風花語直接扭斷脖子,恢復真身,猛然出現在守山大陣的頂部,高舉著一顆恒星寶具,正是投影而來的半神寶具虛影。

  熾熱的恒星瞬間降臨,猶如世界末日,將整個天嵐宗化為一片廢墟,幾乎百分之九十的宗門子弟直接死亡,剩下的大多數重傷。

  天嵐宗太上宗主司徒秀從廢墟中猛然飛出,手持嵐心劍向艾斯殺來。

  “何方妖人,竟敢潛入我山門,毀我天嵐四十萬年基業!”

  艾斯輕松避開對方斬來的劍氣,溫潤的說道:“我答應了一個人,要來此取一寶物。”

  氣宗司徒秀怒火中燒,大聲喝道:“取何寶物,如若明言,我宗未必不給,毀我山門,此乃強盜行徑。”

  一邊說著,劍氣一邊不要命的甩出,艾斯就那樣靜靜站著不動,劍氣竟然在他身旁奇異的消失不見,轉眼間用不可思議的方法出現在司徒秀的視野盲區,弄的她灰頭土臉。

  司徒秀活了近二十萬年,經歷過無數大戰的老牌氣宗,這一刻也是茫然無措,她雖然見過號稱能還施彼身的鬼才,那個氣宗也只能借助神奇的氣之斗旋,擒住別人的招式,轉一圈還回去。

  像這只突兀消失,突兀出現的情況,簡直是見所未見,聞所未聞。

  司徒秀感覺非常棘手,自己出招越強,就會越不可思議的還給自己,她很多絕招頓時不敢用,只能警惕的僵持,謹慎問道:“閣下是不是與十萬年前號稱還施彼身的氣宗天幕神雪有淵源,我與天幕氣宗有過私交,也許我們都是一場誤會。”

  宗門被毀也不是不可以重建,只要自己沒死,再來一千年,嶄新的天嵐宗就會誕生。

  艾斯微微一笑,他用的乃是重力井扭曲術和引力力線躍遷術結合,如果將空間比作一張紙,那高質量物體就會形成一個重力井,如同在紙上放一個重物一樣,將空間這個“紙”事實上扭曲。

  通過這種方式,可以實現在某些曲線路徑上折疊空間,從而超光速躍遷,這與艾斯當前無法理解卻可以使用的空間法術不同,這是完全基于現行魔法理論的偉大法術。

  事實上空間法術可能與這種扭曲折疊空間的法術也許有異曲同工之妙,艾斯在對比很多符文的表征,確實有些相像,但有很多的不同。

  具體的細節不再多說,但這種依靠超重力扭曲空間的方式,確實可以實現奇妙的空間躍遷,不止如此,甚至可以短時間內形成超強重力,將對方徹底扭曲殺死。

  艾斯并沒有著急使用必殺魔法,他還沒有得到總綱,夢境迷霧還在彌撒,等待將對方拉入夢境的一刻。

  “我并不了解天幕氣宗,我只是受人所托,忠人之事。”

  說罷艾斯展示實力,大量的魔力注入,在司徒秀附近構造了一個小型的引力束縛場,司徒秀頃刻間動彈不得,神色大驚。

  司徒秀被艾斯的力量震懾,不禁問道:“所托何事?”

  艾斯說道:“很簡單,我需要嵐心御天決的功法總綱和神嵐戰法總綱!”

  他的聲音混著夢境迷霧,在司徒秀心神不定無力反抗時瞬間震懾其心神,司徒秀陷入夢境,情不自禁的說出了總綱內容。

  天嵐宗山門廢墟,看到太上宗主被束縛動彈不得,剩下的人只要還能爬,都被嚇破了膽,努力的爬出曾經的圣地,如今的人間烈焰地獄。

  “天嵐宗已經沒救了,四十萬年宗門一朝盡毀啊!”

  “別感慨了,抓緊時間跑,我們就是螻蟻,大人物說不定不會注意到。”

  “死定了,這肯定是個特別強大的敵對勢力,我們都死定了。”

  “死不死不是你說的算,努力的逃了,死也無憾!”

  有的弟子心境脆弱,直接一頭撞死;有的人很是剛烈,竟然想向艾斯發起決死沖鋒,被扭曲的重力瞬息攪碎;更多的人則瘋狂逃竄,艾斯并沒有管他們,他的誓約并不是殺死天嵐宗所有人,而是讓得到天級功法的明焰能得到機會成長。

  在確認了總綱正確后,艾斯輕輕吹了一口氣,司徒秀瞬間被冰封,進而砰的一聲,化作點點星輝,消散不見。

  “既然東西到手,這里就不用存在了,世界之戰,此時就已經開始。”

  蘊含著太陽初火的烈焰從天而降,將整個天嵐宗變成一片火之海洋,這火焰是如此奇異,如果修行氣之斗旋的人們在平時見了,恐怕會把此當做一種異火之源。

  光頂城,明家。

  距離明焰擺脫艾斯,已經過了一個月,短短一個月的時間,他就從氣之力三段晉升為氣之力七段,速度之快,簡直不可思議。

  明焰奇怪的氣之力泄露問題終于神秘的解決了,原先嘲諷明焰最兇狠的人,現在反而成了巴結他最用心的人,族里曾經看不起明焰的明眸,明月等遠方同輩女族人,現在對他熱切的不得了。

  明焰人生大起大落,雖是少年,對人情世故的認識也提高了很多,他不再與族人應付,而是一心一意的提升實力。

  “實力才是根本,我明家的家傳功法可以修行至大氣師境界,只要努力,等我成為氣師,就游歷整個大陸,一定有辦法獲得更好的功法。至于人際交往,呵呵,有了實力他們自然依附,同樣的強者也會釋放善意,如果自身不行,就算天天求著,也沒什么用。”

  一邊想著,明焰的動作更加迅捷,他的弟弟明珠看在眼里,欣慰的笑了。

  “哥哥終于重新振作,我也要繼續努力,不能被輕易超越。光頂城明氏雙英,這個稱號感覺不錯,這就讓老方在城內制造些輿論,編些兒歌來,要論造勢,哥哥還是差我許多。”

  就在此時,一隊彪悍騎士進了光頂城,他們的速度不快,護衛著中間的豪華的近乎奢侈的馬車,慢慢靠近明家府邸。

  半個時辰后,明焰的父親明戰派仆人通知明焰前往大廳。

  “大少爺,聽說來的是一位貴客,而且老爺好像很不高興,還請您做好準備。”

  明焰不明所以,他跟著老仆來到大廳,恭敬的敲了敲門,聽到父親高聲“進來”,這才輕輕推門而入。

  父親明戰居于主位,右手側是一位明眸皓齒,膚如凝脂,面容精致秀麗的美少女,少女衣著甚至華麗,眉目中帶著一股子傲氣,看到明焰進來,好看的眼眸似乎隱隱有怒火,在努力的壓抑。

  明戰左手側是三位族老,他們俱是九星氣師,實力頗為不俗。

  少女背后侍立一人,很是魁梧,太陽穴鼓鼓,氣勢很是懾人,看上去不可輕辱。

  明焰緩緩走著,恭敬的向父親和族老問好,誰知他父親明戰怒拍桌案,高喊道:“你這逆子,還不跪下!”

  明焰不明所以,卻不便在眾人面前忤逆父親,緩緩跪下平靜的說道:“父親,請恕兒子無理,不知何時惹您如此大怒。”

  明戰氣呼呼的剛剛想說,少女忽然站了起來,她踩著一雙簇新的白邊黑底小皮靴,踏踏的走到明焰面前,對明戰微微鞠躬說道:“明叔叔,還請讓我自己說吧。”

  隨后少女蹲下,盯著明焰,雙眸怒火幾乎要噴出,壓抑著平靜的問道:“你可知道我是誰?”

  明焰仔細的盯著少女,容貌確實異常精致,身材也很完美,看上去有些傲氣,卻仍讓人覺得可愛,但他確實不認識少女,堅定的說道:“我不認識你。”

  少女似乎怒火被點燃,站了起來,憤怒道:“你見都沒見過我,憑什么寫信退婚,我拓跋嫣然竟那么不堪?我是那么好侮辱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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