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平兒安頓好王戲份之后急忙派人去給太醫院傳話,讓人來給王熙鳳瞧病。
沒一會兒太醫院別的了消息,急忙派出了一個姓王的太醫,趕快來靖王府。
等到這太醫進了靖王府,直接被丫鬟領到了后宅,來到王熙鳳床前的時候,王熙鳳捂著肚子已經哀嚎不已了。
那太醫一看王熙鳳這樣子就有些著急,這可是靖王府的嫡長子,這要是把這個孩子掉了,她們在醫院可擔當不起。
于是也不管男女之別,上來就給王熙鳳把脈,一邊把脈,眉頭就皺得越深。
正在這時候,賈璉從外邊氣沖沖的進來,剛一進門,賈璉就開始咆哮。
“你來這干什么?要是孩子有個三長兩短,看我怎么收拾你。”
原來著尤二姐派取報信的那個嬤嬤,看到王熙鳳好像動的胎氣,知道這一回王熙鳳要是有個好歹,他們奶奶可是沒好果子吃,于是就在賈璉面前添油加醋的說,王熙鳳想要加害他的孩子。
王熙鳳本來已經在床上疼的快打滾了,現在聽到賈璉的話,差點氣背過氣去了。
站在王熙鳳旁邊的平兒見到賈璉生氣,急忙過來拉了拉他,賈璉本來還有些生氣,看的王熙鳳在床上疼得滿臉是汗,知道自己有些孟浪了,于是就隨著平兒出了房門。
二人出來之后,到了一個僻靜的處所,平兒馬上就抱怨的說道:“你過來火上澆油干什么?你沒看見她已經疼得打哆嗦了嗎?”
賈璉現在已經消了氣,想了想剛才那嬤嬤說的話也覺得有蹊蹺。
“都怪我剛才一時氣憤,你們奶奶這到底是怎么了?”
平兒沒好氣地回答:“還能怎么著?被你那個寶貝推的。你等著看奶奶這一胎要是掉了,你看宮里那位能饒得了你。”
賈璉聽到這里也是一身冷汗,他現在才反應過來,王熙鳳懷里可是宮里那位的孩子,真要是出了差錯他可是擔待不起。
到了現在賈璉也顧不得那么多了,抱著平兒的手就問道:“好姑奶奶,給我指點指點,要不然我前兩天剛得罪宮里,現在又出了這事,我可是真沒活路了。”
平兒嬌顛地看了賈璉一眼,然后用玉指在他額頭上一點,“虧你平常還那么激靈,現在還不趕快讓尤姨娘進宮去,求求她妹妹,在皇上面前吹點耳邊風。”
賈蓮聽了之后立刻發音過來,于是也不管王熙鳳和平兒了,直接來到旁邊屋里和尤二姐嘀嘀咕咕說了一陣。
尤二姐立刻整頓了一下衣服,然后就坐著車直奔宮里去了。
到了這時,賈璉這才想起王熙鳳來,重新來到旁邊屋里,看看王熙鳳到底怎么樣了。
結果賈璉進屋之后,就見那太醫取出幾根銀針在王熙鳳腹部連續針灸。
而王熙鳳現在已經停止了哀嚎,看來是還有的救。
等到太醫用完針之后,賈璉急忙向前來,到太醫身旁問道:“太醫我夫人怎么樣?腹內的孩子會不會有危險?”
王太醫監視賈璉來了,急忙回答道:“世子不必擔心,幸虧我來得急,太子妃和腹中的胎兒平安無事,不過這一次畢竟是動了胎氣,我開幾個方子,從今以后直到生產可就不能斷了。”
賈璉總算是松得一口氣,只要是王熙鳳和這孩子,沒有什么事,他總能對付過去。
接著賈璉對著王太醫千恩萬謝,之后又被了種種的禮物,讓太監道這一起送到王太醫的家中。
等把王太醫送走之后,賈璉這才來到王熙鳳見床前。抓著她的手問道:“可點了嗎?想吃什么你說話,我讓下邊給你備著。”
王熙鳳冷淡的看了賈璉一眼,然后把手抽了回來放在腹部,別過頭去不再理賈璉了。
賈璉坐在那里有些尷尬,正在這時平兒端著藥碗進來了。
平兒進了屋之后先向賈璉駛個眼色,然后把頭向屋外點了點,賈璉馬上就是會意。
“你先歇著,我一會兒再來看你。”賈璉說完之后就退出了屋內。
接著平兒來到王熙鳳的身旁,將她扶起來,把藥板送到了王熙鳳的嘴邊。
王熙鳳還是要強的,哪里能讓別人為她,她強撐著接過藥碗一飲而盡。
王熙鳳喝完藥之后對著平兒說道:“讓她們準備把軟轎,回咱們屋里去。”
平兒趕緊阻止,“奶奶,您可剛剛受了這么大的罪,這要是再活動,動了胎氣可怎么辦?”
“回去,這里一股子狐貍味,我在這兒住幾天,渾身的騷氣就掉不了了。”
最后平兒無奈,只能命人把軟榻臺來,然后命丫鬟婆子,輕輕地把王熙鳳放在軟榻之上,然后四五個丫鬟抬著王熙鳳,離開尤二姐的小院兒,重新回到了她的大院之中。
再說在宮中,太醫院那邊,一得到王熙鳳受傷的消息不敢怠慢,立刻就像宮里傳了信。
沒多長時間就有小太監抱到了李德善那里。
李德善得了消息時嚇得魂飛魄散,這要是王熙鳳出了事到沒什么,但是她腹中那個孩子如果出了事,不知道要掉多少人的腦袋。
于是李德善不敢怠慢,立刻就進了養心殿,匆匆的來到賈珂的身旁,先給賈珂打了一個千,然后才說道:“萬歲爺,他在醫院那邊傳來了消息,靖王世子妃動了胎氣,現在王太醫已經過去了。”
賈珂一聽,驚的站了起來,“怎么回事?是不是賈璉那個混蛋出什么幺蛾子了?”
李德善在來以前就把事情打聽了一下,現在聽到賈珂詢問,她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最后賈珂連問幾句,李德善見到賈珂真的急了,這才吞吞吐吐地說道:“好像…好像是世子妃和尤姨娘爭風吃醋,被尤姨娘推了一下。”
賈珂聽完之后心里就有些不是滋味,他和王熙鳳有了一腿,并且讓王熙鳳懷里孩子,但是王熙鳳心中恐怕自己的地位還是比不上賈璉,否則的話怎么會賈璉只對著尤二姐好了一點,她立刻就心里不舒服過去找茬兒。
想到這里,賈珂重新坐在龍椅之上,不由得露出了苦笑,看來自己還不是什么萬人迷,也不是所有的女子見了自己就丟了魂兒。
賈珂想到這里心里不是滋味,卻越加的惱火,這男人一旦嫉妒起來,比女人可怕多了。
“你派人去盯著點兒,看看那邊最后怎么樣了,要是孩子有什么危險,立刻回來報朕。”
李德善立刻就出去,安排人手監視靖王府的一舉一動。
李德善在養心殿剛剛吩咐完手下,就聽下邊的人來報:“德妃娘娘,求見皇上。”
李德善一聽朕稟報,就知道劉三姐來干什么了,但是他可不敢擅自主張讓尤三姐進養心殿,于是派人到養心殿內給賈珂傳報。
哪知道賈珂現在正生氣著呢,哪里想見她,直接就命人傳話讓你尤三姐回去。
李德善得了賈珂的命令,急忙來到養心殿外,只見到尤三姐帶著宮女和太監,手里捧著一個茶碗。
李德善上前兩步來到尤三姐的面前,跪倒在地,給他行了一個禮,然后這才笑著說道:“奴才給德妃娘娘請安,祝娘娘芳容永駐。”
“起來吧,你們回了皇上了嗎?”
李德善笑著說道:“實在是不好意思,皇上現在正忙著批閱奏折呢,讓奴才給娘娘傳話讓娘娘先回宮里去吧。”
如果是旁人,現在自然就回去了,但尤三姐這個潑辣性子,哪里能夠聽這話,她一手就把李德善撥到一邊,然后不管不顧的就闖進了養心殿。
李德善一看這種情況,急忙想上前攔住尤三姐,但是他又不敢和劉三姐動手動腳,于是只能是跟著尤三節一同進了養心殿。
賈珂正在養心殿寶座之上煩心著呢,突然聽到一陣喧嘩,接著就有一群人闖了進來。
賈珂馬上就怒喝道:“這是什么地方你們不知道嗎?敢在這里翻喧嘩,這還了得,還不給朕拉出去打死。”
底下的那些太監們一聽賈珂這話都面面相覷,讓他們收拾誰都行,但是那站的可是德妃娘娘,以她那個暴脾氣,這些人上去要敢拉她,還不被打個半死。
而尤三姐這時候用她那清脆的嗓子說道:“臣妾這是犯了什么罪?皇上要打死臣妾。”
賈珂聽了這話,再一看才知道尤三姐來了,但是賈珂現在正在火頭上,哪里有功夫像以前那樣勸她。
“李德善,將德妃送回宮去。”
李德善見賈珂說的話說的斬釘截鐵,于是也不敢再拖延了,急忙向幾個收太監一打眼色,他們立刻來到尤三姐的身旁,架住尤三姐就把她往外帶。
尤三姐這一回可是來求情的,這要是被帶出去,那還不前功盡棄。
于是她拼命的掙扎,那抓著他的太監也不敢用勁兒,被她一下就睜開了。
這尤三姐三步并著兩步來到了賈珂的玉座前,一下子坐在了她的懷中,用雙手摟著賈珂的頭說道:“爺,這一回就饒了我們吧,奴家我給你賠罪了。”
賈珂抱著尤三姐有些不得勁兒,最后還是平息了一下怒氣,他想了想這尤三姐好歹也對自己一心一意,沒得為了別人的女人,而讓自己的女人傷心。
“嗨,就這么著了,不過下不為例。”
尤三姐一聽馬上就笑逐顏開,她招招手,讓自己的貼身太監把那茶碗拿過來,對著賈珂說道:“萬歲爺,這是臣妾親手給您煲的湯,現在臣妾就喂您喝。”
說著便揭開了茶碗,用勺子一勺一勺喂到了賈珂的口中。
賈珂被尤三姐這一鬧,早就把王熙鳳拋到了九霄云外,現在他抱著個尤三姐,喝著她送過來的湯,說不出的愜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