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銘大喝一聲,抬手一把將飛來的鎖鏈抓住,隨即冷笑,用力一扯。
那揮動鎖鏈的白色長袍的家伙頓時被秦銘扯的身子上前,不過及時松開鎖鏈后,這才穩住身子。
其他十幾個長衫身影也都怒了,隨即每個人都揮動鎖鏈,十幾個鎖鏈瞬間對著秦銘而來。
秦銘冷哼了一聲:“雕蟲小技,竟敢班門弄斧?”
說著,他手里出現了激光劍,被他對著所有鎖鏈用力一劈。
登時,那些鎖鏈全部斷開,驚得那些長衫的家伙紛紛發出驚訝的聲音。
顯然沒想到秦銘這個人手上會有一件發光的劍,還有這么大的威力。
當即,這些人互相對視,隨即迅速分散,朝著不同的方向,以輕功,迅速逃離。
秦銘略一猶豫,并沒有追,太分散了,也不好追。
他還是按照一開始的計劃,從一個客棧的窗戶進去二樓,隨即換下了濕了的衣服,準備休息一下。
今晚發生的事,太過怪異。
他可以肯定,之前那個老者是金國皇帝派來的,通過現在所發生的一切來看,劫走葉筱舞的人,和那個老者不是一伙的。
老者的目的是殺人,不是劫走。
而劫走葉筱舞的人一路帶著葉筱舞一路到了這里,這里又如此古怪…
把思緒來回整理好幾遍,秦銘還是想不通,這之中有什么關鍵。
他現在只想搞清楚兩個問題,一,葉筱舞在哪兒。二,這個小縣城的古怪秘密。
這一夜,他幾乎沒有睡,等到第二天一早,他找了一身干衣服穿上,大搖大擺的推開門下了樓。
店小二看了眼秦銘,一臉吃驚。
“你…你沒死?”
這個店小二昨夜也是拒絕秦銘入住的,今天見到秦銘從樓上下來倒是不吃驚,更吃驚的是秦銘沒死。
秦銘皺眉:“那為什么要死?”
“你是外地人吧?”小二問。
秦銘點頭:“沒錯,那又如何?”
“外地人,大半夜來咱們黑月城,從來沒有活著的,基本上第二天,就失蹤了,一段時間就會在大街上發現尸體。而你,你居然…沒有失蹤?”
小二顯然很驚訝,所以不免說出了平時視為禁忌的話題。
秦銘說:“所謂失蹤,就是被一群穿著白長衫的人抓了吧?”
“什么?”小二臉色慘白:“你…你知道陰兵?”
“什么陰兵,一群裝神弄鬼的人罷了,昨夜見到了,又如何?”秦銘冷笑。
小二徹底震驚了:“你…你見到了陰兵,居然…還活著…這不可能…”
秦銘皺眉:“老子都說了那不是陰兵,是一群人,我把他們打跑了!”
“什么?你把陰兵打跑了?”小二更加震驚!
秦銘無語了,說不通,懶得說。
不過,要搞清楚事情,還得交流。
“是是是,陰兵,對了,這些陰兵,怎么回事啊?”秦銘疑惑。
那小二左右看看,見沒人,才說:“你是外地人,可能不知道,咱們黑月城,古怪著呢,你聽我慢慢給你說。
咱們這城里,時常游蕩著一隊陰兵。大半夜在大街上游蕩的人,一旦遇到它們就會失蹤,過幾天,尸體就會出現在失蹤的地方。
這事兒,邪性著呢,故而大家都遵循一個規定,晚上不出門,因為陰兵過境,生人回避。否則的話,就回被它們…帶走…”
秦銘心想,這說的還沒老子自己了解的多呢。
于是撇嘴,轉身離開了。
小二愣愣的看著秦銘的身影,半晌才反應過來:“哎?不對啊,怎么從樓上下來的?啥時候上去住的?”
此刻,秦銘已經走遠。
他覺得,這地方發生什么陰兵事件,衙門應該插手,所以,他決定去衙門。
然而,才走出去沒幾步路,在大街上的地上秦銘看到了幾具尸體。
此刻,還是早上,天色蒙蒙亮,街上沒什么人,故而沒人發現尸體。
秦銘上前查看,這幾具尸體沒有明顯的死亡原因。
于是秦銘仔細檢查,發現其中一個的胸口衣服里,居然放著一份公文,還蓋著官印。
秦銘一愣,這個官職是他設立的,
這段時間,楚國管理原青國的地盤,他曾下旨,駐青國官員,要大力增派一些監察官,到各個地方衙門,去督促一下各官府的情況。
有些官員不行的,就換了,可以的,就繼續做。
就類似于朝廷特派員,對地方官來說,有生殺大權。
秦銘皺眉:“看來,的確如店小二說的,這些人可能是幾天前晚上來的,被所謂的陰兵殺了,現在把尸體丟了出來…”
想到這里,他深呼吸一口氣,心想這些裝神弄鬼的東西,連朝廷的人都殺?
不過,為什么殺了后,身上的公文,還放在死者身上?
這點秦銘想不通,不過卻想到了一個辦法。
既然監察官死了,他不妨就來做這個監察官,利用衙門,來尋找葉筱舞,同時,把這些陰兵解決了。
想到這里,他把文書放在自己身上,然后起身,向著衙門而去。
到了衙門,天色大亮,人也多了,秦銘對衙門口的衙役亮出文書。
衙役趕緊去通知,但過了很久,都沒有動靜。
大概過了半個時辰,才有衙役出來,對秦銘說:
“你真的是監察官?除了公文,可有其他證明?”
秦銘覺得奇怪,看了公文,還不信?還要其他證明?這縣令,怎么就猜到了自己可能是假的?
秦銘覺得有問題,不過還是把自己的上官,上官的上官,還有他們監察官的體系清清楚楚說了一遍。
見秦銘說的這么清楚,那衙役說:“您請!”
說著,就帶秦銘進入縣衙。
開玩笑,監察官這個體系是秦銘弄得,其中一些主管官員是他封的,他能不清楚這些?
進入縣衙后,后衙大廳,縣令聽了進來的衙役說的話,臉色很古怪。。
他看了看進來的秦銘,忙起身拱手:“下官黑月縣縣令孫浩,見過監察官大人…”
秦銘負手而立,看著這個中年人縣令,說:“孫縣令,你似乎對本官的身份,很是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