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鹽幫之人的想法,他們幾乎壟斷了洛城乃至周圍十幾城的私鹽。
再加上他們劫了官鹽,雖然沒成功,但官鹽確實被別人盜了。
按理說,洛城這些天是不可能有鹽了。
那么現在,哪兒冒出來的鹽?
總舵主火很大,很憤怒。
他鹽幫在這周圍十幾城,一直以來都是壟斷私鹽的,現在他不放鹽,居然還有人在暗中放鹽,這如何讓他不憤怒?
“義父,許是一些小鹽販子,手上有鹽,所以昨晚就放出來了,區區一些小鹽販子,也未必有多少鹽,咱們今天且過,明日再看,這些人,恐怕也就沒鹽了。”
說話的是何江,此刻站出來抖機靈,顯得他很懂的樣子。
秦銘暗中冷笑,這小子這時候出來裝逼可就顯得沒啥水準了,你義父在氣頭上呢,你說小鹽販子出來賣鹽,意思就是那些小鹽販子,不給你義父面子?
你義父是東邊十幾城搞壟斷的啊,在他斷鹽的情況下,你說小鹽販子在賣鹽,就是打他的臉。
果然,總舵主怒了:“混賬,我何家當初了禁止賣私鹽的消息,誰那么大膽子還敢賣?”
被自己義父吼了一嗓子,何江臉色難看,不過一想,好像確實說錯話了。
秦銘見狀嗤笑一聲,說:“總舵主不要擔心,今晚再看一看,如果還有鹽流出,那么只有一個可能,有人和你做對!”
秦銘就說的很直接了,不提什么小鹽販子,直接說有人可能和他做對,這樣最小程度讓總舵主覺得被打臉,也成功的讓他懷疑到了其他地方的鹽販子。
“秦小友說的有可能,畢竟當時劫官鹽的兩個人,應該是高手。普通的小鹽販子,哪有這樣的身手?這身手,可以和咱們何家的頂尖高手一比了。
所以,本舵主也有理由懷疑,是其他地方的一些私鹽幫派,想呈我鹽幫和朝廷對立的時候,搶占我們的市場。真是可惡啊!”總舵主深呼吸一口氣。
秦銘冷笑,成功帶跑偏了,就沒有再多說,言多必失啊。
總舵主也是越發懷疑有別的地方的鹽幫在插手他的地盤。
從劫官鹽的時候,他就有這樣的懷疑。
此刻,想了想,開口說:“繼續觀察,如果這幾天依舊還有大量的鹽入市場,那么就說明,真的有人在和我們對著干,而且,極有可能就是上次盜走官鹽的那些人!”
“總舵主,要不要今晚派人查看,發現有人交易私鹽,殺?”周龍開口。
總舵主搖了搖頭說:“不,不著急,我要判斷一下,是什么人和我在做對。”
其他人紛紛點頭,不再多說。
秦銘離開了大廳后,說是要出去轉轉,一個人離開了何府。
由于總舵主基本上已經相信他了,所以也沒有懷疑他什么。
而秦銘離開何府,就直接去了一處無人的巷子,不多時,賴閱金和白袍來了。
“陛下…”
秦銘微微點頭,說:“繼續放鹽,到時候鹽沒了,就去別的地方買私鹽,偷偷運過來,繼續賣!”
賴閱金不解:“陛下,為什么要買私鹽?私鹽不是違法…”
秦銘一笑:“這樣,才能讓這些鹽幫互相矛盾起來啊!”
“原來如此,陛下想讓他們翁蚌相爭啊!”賴閱金說道。
秦銘微微點頭:“這件事,好好去做,但記住,一定要買私鹽,而且就買附近其他城池鹽幫的鹽。”
“屬下明白!”賴閱金和白袍拱手。
秦銘嗯了一聲,隨即轉身離開。
回到何府,一天無話。
第二天,何家再次開會,幾十個帶頭人和秦銘都在,他們對朝廷發起斷鹽的第二天,又被啪啪打臉了。
因為暗中,還是有人在賣鹽,整個洛城,沒有一個人為了吃鹽而愁。
如果有,那一定是乞丐!
大廳里,氣氛壓抑!
總舵主看著其他人,深呼吸一口氣,說:
“昨晚,又有那么多鹽流入市場,你們,查出是誰在背后搞鬼沒有。”
“總舵主,人沒有查到,不過,這鹽,確實是感覺太多了,這不是一些小鹽販子可以拿得出的,再說了,他們也沒有這個膽子。”周龍開口。
總舵主點點頭,說:“繼續看,如果我們何家連續幾天不放鹽,而市場上還有人放鹽的話,就可以確定,就是同行搞我們,哼,不是北邊的張家,就是南邊的陳家。”
大家都點點頭,于是,每天晚上他們何家都派人調查,鹽也是一如既往的多。
一開始幾天是那批官鹽被賴閱金他們拿出來賣,現在這幾天,就是從北邊張家的私鹽市場收到鹽在賣。
這些私鹽特征比較明顯,因為沒有官鹽那么好,且每個地方的私鹽,都因為地域問題,有一些明顯的差別。
所以,幾天后的早上,總舵主根據手下的匯報,信誓旦旦的肯定道:
“北邊張家,一定是北邊張家,這鹽,就是他們張家的。”
“怎么辦義父?”何江問。
總舵主哼了一聲說:“張家這是破壞規矩啊,搶占我何家的市場,找死,這事兒,不能忍。”
“那總舵主打算如何?”周龍問。
總舵主說:“哼,自然是趕緊把丟失的市場搶回來!”
“可是,義父,咱們現在不是在和朝廷僵持?”何江開口。
總舵主眉頭一皺,想了想,沒說話。
這時秦銘開口了:“總舵主,依我之見,以斷鹽的方式和朝廷做對,現在不僅沒有效果,反而還給了同行可趁之機,不是什么明智的選擇。”
“嗯,秦小友說的很有道理,如今這個情況,我們斷鹽,沒有傷害到百姓,沒有威脅到朝廷,反而,北邊張家鹽搶占市場了,這是絕對不允許發生的。”
總舵主說完,又看向秦銘:“秦小友,有什么好的辦法應付?”
秦銘聞言,心里冷笑。
每次他一說話,就得帶偏大家,這次可就不是帶偏了,而是讓他們打起來。
于是說:“我是這么想的,找出來洛城賣鹽的,殺了他們,讓他們明白,這里是何家的地盤!”。
總舵主點頭,覺得有道理。
然而他卻不知道,他何家鹽幫,和北邊張家鹽幫多年來井水不犯河水,卻因為秦銘,要互相殘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