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茂志實在摸不透秦銘的心思,這都啥時候了,還睡覺?
別一覺起來,衙門都被拆了…
還想說什么,秦銘卻已經走進后衙他的屋子里,不多時,燈滅了。
呼嚕聲很快響起!
呂茂志張大了嘴,心想還真睡了?
他卻是睡不著了,在大廳里,坐著擔心。
果不其然,一個多時辰后,衙門外,有人開始大喝。
顯然是古家得到了消息。
不多時衙役來了,說外面被古家上百人包圍,讓交出古家公子。
呂茂志嚇得臉色都白了,一時間不知道如何是好,于是想去找秦銘。
到了門外,聽到呼嚕聲,呂茂志人都呆住了,還睡的這么香?
他忍不住開口:“大人?大人…古家帶人來包圍衙門了…”
“唔?還不夠,別管他們,早點睡!”秦銘慵懶的聲音響起。
呂茂志一愣,瞬間無語。
他深呼吸一口氣,只能離開。
剛要走,卻就聽秦銘的聲音再次響起:“記住,不用搭理他們,門關好,不用管!”
呂茂志嘆了口氣,無奈的轉身,離開了。
這一夜,外面都古家人鬧的很兇。
他們甚至打砸衙門大門,但是,里面沒動靜。
一直到后半夜,古家的人有人下令,把衙門撞開。
于是乎,在天快亮的時候,衙門真的被砸破了。
不過很快,就有一兩百衙役沖到衙門口,逼的那些古家的人,倒也不敢亂來。
雖然他們不明白為什么衙門一下子這么硬氣,但,也真的有點忌憚了,所以一時之間也不敢強沖。
雙方僵持下去。
天亮后,秦銘起床了。
一出門,就見呂茂志站在門口,盯著一對熊貓眼。
秦銘說:“一夜沒睡?”
呂茂志說:“睡不著……”
秦銘笑了笑,道:“現在什么情況了。”
“衙門口的大門,被拆了…”呂茂志說。
“嗯…不錯,挺好!”
秦銘雙手負在身后,緩緩走到大廳里,在椅子上坐下,喝了口丫鬟遞過來的茶,說:
“準備一下,待會兒去大堂里升堂!”
“啊?”呂茂志說:“審誰?”
“古公子!”秦銘道!
說著,他又喝了口茶。
呂茂志說:“大人,您打算如何做?”
“你應該問你自己!”秦銘說道。
而另一邊,古家主看著屬下人說:“什么?少爺被衙門關了一夜都沒放?”
“反了天了,這呂茂志,是想一家子給他陪葬了?”古家主沉著臉說道。
“家主,咱們怎么做?”下人問。
“哼,帶人,跟老子去拆了衙門。”古家主說著,就帶人出發。
不多時,衙門外,古家已經把家里目前能集結的兩百多人全部帶上,到了衙門外。
然而也就是這個時候,也有兩百多衙役沖出來,其中為首的捕頭見到古家主后,冷笑一聲說:
“喲,古家主,正找你呢。”
“找老子做什么?”古家主大喝。
捕頭說:“你讓人毀壞衙門,這可是大罪,我們老爺要帶你去堂上問話。”
“好啊,呂茂志狗膽子大了啊,哼,不用你們帶老子自己去!”
說著,古家主走進衙門,其他古家打手們也想進去,卻被衙役們攔著。
這里,不少人都圍觀過來,知道今天有好戲看了。
而衙門里,此刻,大堂上,呂茂志坐在堂上,旁邊下方一些的一把椅子上,秦銘坐著。
兩旁站了皂吏,中間跪著一個年輕人,后面跪了三十幾個人。
有一開始管家帶來被抓的打手,和古公子昨晚帶的人,以及給秦銘送銀子的下人。
一旁,一千兩銀子的銀票,作為呈堂證物。
呂茂志有些緊張,秦銘很隨意。
“呂老狗,你好大的狗膽,你敢抓我兒子,你敢讓我來公堂要調查我?”人還沒到,古家主怒喝已經到了。
這把呂茂志嚇得忍不住差點站起身,不過秦銘咳嗽一聲,呂茂志才又穩住。
進了大堂的古家主臉色陰沉,看著自己兒子跪在地上,他怒了:
“混賬,敢如此對我兒子,呂茂志,我要你全家死!”
呂茂志被嚇得不輕,就在這時,秦銘開口了:
“古家主,好大的口氣。”
古家主看向秦銘,皺眉,說:“秦大人,這里面,還有你的事?”
“沒有啊,只是呂大人審案,我來看看。”秦銘說道。
呂茂志眼睛一瞪,心想不對勁啊?
不過秦銘卻繼續說:“而且這案子,也有本官的牽扯,所以,不得不在場。”
“哦?呵,我很好奇,秦大人你牽扯什么了?”古家主總覺得秦銘不簡單,所以言語之間,頗為謹慎起來。
秦銘指了指一旁放著的一千兩銀子,又指了指送銀子的古家下人,說:
“有人對我行賄,被抓了,這事兒,正要審,畢竟向朝廷命官行賄,可是大罪,尤其是現在貪污受賄查的這么嚴。”
古家主臉色陰沉,瞇著眼看了看秦銘說:“秦大人,在裝糊涂?”
“轉什么糊涂?古家主,這是公堂,言辭清晰一些,別玩有的沒的。”秦銘皺眉。
古家主深呼吸一口氣,說:“所以呢?”
“這銀子,是你古家的,送來的人也是你古家的人。所以,古家主,你這事兒,恐怕要好好解釋一下了。”秦銘說道。
“哼,有什么好解釋的?老子賄賂的就是你,怎么了?”古家主冷哼。
秦銘笑了:“這就承認了?好吧,呂大人,民對官行賄,罪名是什么?”
“回大人,行賄官員,關押十年以上。”呂大人說。
“好,另外,古家帶人把衙門大門破壞,這個罪你?”秦銘又問。
“回大人,破壞衙門公物,必須賠償,且要收監五年。”呂大人說。
秦銘點頭:“還有,古家公子強搶民女,該如何判…”
呂大人咽了口唾沫說:“依我楚國律法,罪當…斬立決…”
秦銘笑了:“再加一個,聚眾和衙門做對,無視法規。”
“當發配邊關!”呂大人說。
秦銘點了點頭:“呂公子強搶民女,其罪當誅。呂家主贖罪并列,其罪當誅。”。
呂大人咽了口唾沫,他知道這是秦銘給他的機會,他準備如此判決。
然而,話剛剛才要出口,卻見古家主哈哈大笑說:“就憑你們,要給老子定罪?可笑,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