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四方館住下后,秦銘三人,包括那一百楚軍,都受到了最好的待遇。
當天夜里,禮部尚書親自來招待秦銘三人。
這禮部尚書,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只見他到了這四方館,就對大廳里的三人說:
“三位,就是楚國的談判官?”
秦銘把手中的茶放下,也沒有起身,只是淡淡的開口:“正是!”
“這談判,也有禮節,三位后生,見到本官,不作禮儀也就算了,竟還坦然坐之,這實在無禮啊…”
禮部尚書最重禮儀,此刻,對秦銘三人的態度,自然是非常的不滿意。
秦銘三人秉承高姿態的計劃,依舊坐著不動。
就聽秦銘淡淡開口,說:“這請客入門,卻又挑客的理兒,這,難道就是禮儀?”
“這…”禮部尚書驟然一愣,隨即想了想,說:
“雖說是我南國請貴使來的,可基本的禮儀,總是該有,難不成,堂堂楚國,是無禮之邦?”
禮部尚書依舊以禮說事,雖說戰事敗了,但雙方都作為禮儀之邦,也是可以在禮儀這一塊,挑挑毛病!
這也是他這個禮部尚書親自來一趟的目的,就是想殺一下秦銘等人的銳氣,來個下馬威。
實際上,雖然秦銘已經給了南國好幾個下馬威…
面對禮部尚書的話,朱玲瓏和薛仁貴對視,有些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秦銘卻冷笑一聲,淡定應付:“禮儀,是平等之間,方可擁有,禮部尚書是吧?我且問你,你南國,對白國,可曾有多少禮儀?”
“自然是有!”禮部尚書說道。
秦銘哈哈大笑,說:“可據我所知,當日,你國之老元帥,去白國皇宮見白國皇帝,不曾有絲毫禮儀,甚至還威脅恐嚇白國皇帝。
這一幕,白國官員皆知,我也在場,對一國之君,你南國元帥都不曾有禮儀,所以在這里,跟我談什么禮儀?”
禮部尚書一時語塞,猶豫一下,說:“似白國那等小國,我大國待之,自然是不需要太多禮儀!”
秦銘笑了:“這就對了,如我一開始所說,禮儀在平等之間,方可擁有。而我楚國,和你南國而今,不是平等的。你南國敗軍之國,在我楚國眼里,就是弱國,強國對弱國,哪有禮儀?”
禮部尚書后退兩步,臉色難看。
朱玲瓏則是激動的鼓掌:“說得好!”
她以前很討厭那種光動嘴皮子的男人,直到遇到了秦銘,她服了。
這才明白,其實動動嘴皮子就能收拾人的人,才是真的牛啊!
南國禮部尚書被秦銘幾句話整的啞口無言,同時,看向秦銘的眼神,也頗有些無奈。
他身為禮部尚書,竟然還說不過一個他眼中的毛頭小子,真是讓他覺得丟人。
“哼,本官不與你做口舌之爭。”禮部尚書只能不再以禮儀來說事兒。
秦銘淡淡一笑:“你也知道,這是口舌之爭?好你一個南國啊,既然提出和談,提出談判,卻又在這里來跟我趁口舌之爭,究竟是什么什么意思?是讓我楚國來談判,還是來讓你們找麻煩?”
禮部尚書忙說:“自然是談判的。”
“既然是求和想談判,就拿出你們的該有的態度!”秦銘淡淡說到。
禮部尚書擦了擦額頭出現細密的汗,說:“有何招待不周之處?”
秦銘一想:“并沒有,但是,你剛剛的態度,讓老子不爽!”
禮部尚書無奈啊,只能拱手說:“若是本官有何不當之處,萬望見諒…”
秦銘喝了口茶說:“擺了,我也不是不講理的,對了,不知你此來,所為何事?”
“哦,本官此來,就是想見見幾位,請問,誰是主談判官?”禮部尚書問。
秦銘說:“就是本官了!”
禮部尚書又說:“貴國,就來了你們三位談判官?”
“足夠!”秦銘說道。
實際上,按理說要來十幾個,且都必須是能言善辯著。
這次,楚國只來了三個年輕男女,還真是…不重視!
禮部尚書心里如是想著。
“本官就是來問候,見一下三位,如今天色已晚,本官也就不打擾三位了。”禮部尚書說道。
秦銘擺擺手:“去吧!”
姿態那是相當的沒把這位尚書放眼里啊!
禮部尚書也不再多說什么,反正說也說不過的東西,還不如忍了。
秦銘一如既往的嘚瑟,別說送禮部尚書了,整個過程,身子都沒起來一下,把禮部尚書收拾的夠嗆。
禮部尚書離開四方館,立馬就去宮里匯報情況。
御書房!
南皇一臉愁容,問:“禮部尚書,來的幾個談判官?”
“回陛下,來了三個談判官!”禮部尚書說道。
南皇皺眉:“怎么才三個?”
“對,就是三個人,余下的都是護送的人,而且三人都是年輕人。”禮部尚書說。
南皇面色越發不好看,沉默一下,說:“如此的…不重視么?”
“陛下,何止是不重視啊,就跟鬧著玩一樣,這三人…哎,一言難盡!”禮部尚書嘆了口氣。
南皇說:“怎么?這三人,如何?”
“這三人猖狂之極,一開始聽說他們入邊關時,就非常高調,隨時都想離開南國。臣本來還想,幾個年輕人,再狂又能如何?
可是…哎,臣去了后,本想給他們一個下馬威,挽回一些姿態,沒想到,反被他們頂的我無言以對。
總之,臣是說不過他們的,他們好似有恃無恐,各種高姿態,但言語又有理有據,讓人頗沒辦法,很是頭疼。”
說完后,禮部尚書還搖了搖頭。
南皇深呼吸一口氣,說:“好了…朕知道了,退下吧,容朕想想,明天如何應對…”
第二天,皇宮金鑾殿,百官山呼萬歲后,分兩邊而立。
上方,南國皇帝說:“楚國談判官,怎么還沒來?”
“陛下,臣去催催…”
一個侍衛統領開口,隨即轉身離開。
而另一邊,四方館的秦銘三人,此刻正坐一起吃早餐。
一旁,主客司郎中苦著臉說:“三位,今早陛下召見呢,您三位吃快些好不?等著上金鑾殿呢…”
秦銘毫不在意,說:“急什么?是你們要求談判的,就不能將就一下我們?”
實際上,秦銘就是要故意遲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