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炎國,秦銘他們經過打聽,才確定了他們的位置。
沒辦法,只能繼續趕路,往楚國去了。
在炎國境內,走了半天,也總算是靠近了楚國邊境。
到了邊境后,秦銘大概估計,就這,到楚國帝都,至少還得兩天多。
對此也很無奈,畢竟誰讓洛子依帶路帶這么遠啊。
如此這般,秦銘帶著眾人一路往楚而去,路上偶爾遇到一些不平之事,也是給了這幫弟子們出風頭的機會。
這讓他們感覺良好,而且很上癮。
而隨著進入楚國,秦銘也從一些百姓們的交流中,聽到了一些不好的消息。
尤其是造紙印書廠和煤礦被停的消息,這兩個關乎讀書人和百姓的東西,是最被關注的。
而秦銘聽到這些消息后,立馬意識到,他的離開真的導致了某些人的猖狂。
而事實上,真相比他聽說的,還要嚴重。
此刻,帝都,印刷廠。
都察院的人,已經查封這里,但是每天這里外面,還是聚集著幾千人。
他們是造紙印書廠的員工,他們抗議造紙印書廠被封,他們覺得查封的理由非常可笑。
此刻,印刷廠一個管事對著擋在印刷廠外的都察院官員大吼:
“就因為印刷廠的報紙說了朝堂的事,你們就查封?簡直可笑,自從報紙辦立,哪一天沒有說朝堂的事?
哼,也從來不見誰說有什么問題吧,偏偏就在我們逍遙王離開后,你們就來扣帽子了,還真是做賊心虛?”
都察院經歷司經歷冷笑一聲,說:“爾等少說廢話,你們的報紙上,妄議朝政,抹黑官員,罪在不赦,而今,只是封了這廠子,沒抓你們這些人,就是不錯的了,還敢在這里鬧事?”
“狗官,報紙之上,所言非虛,何談妄議?抹黑官員?哼,右相一派,何須抹黑?真當天下人是傻子?”
站出來說話的,是繼秦銘后的報紙主編人,他非常看重報紙這個東西,他覺得這個是目前可以讓百姓們了解一切真實消息最好的渠道,
只是可惜,真實的東西,有時候不允許曝光,所以,這就成了都察院找麻煩的理由。
都察院經歷官冷笑一聲,也不打算多做辯解,只是淡淡的開口:
“說再多,也沒用,既然你知道那么多,就應該明白,你們做不了什么。”
“狗官,今天我就說死在這里,也要捍衛造紙印書廠,你們這些小人,早晚都會受到處罰!”那報紙主事大喝一聲,就要沖出來去反抗。
然而,就在這時,不遠處一對人馬迅速沖了過來。
眾人一看,這些人都一身特色黑衣,披著披風,腰間配著長刀,一看,就是暗網司的人。
而為首的,正是暗網司的副官,余澤。
余澤一臉嚴肅,帶著威嚴,身后至少一百個暗衛,全部都神色嚴肅。
到了近前,余澤下馬,看著那名都察院的經歷官,冷冷的開口:
“什么時候,都察院連這種小事,都要管了?”
“哼,你暗網司,不也來插手了?”經歷官冷笑。
余澤眉頭微皺,說:“從現在開始,這里的一切,由我暗網司全權負責,你帶著你的人,立馬離開!”
經歷官眉哈哈大笑:“暗網司監察百官,巡查天下,好大的威風,怎么?現在是準備包庇這廠子?”
余澤哼了一聲,直接對著身后一百個暗衛揮手。
下一刻,這些人立馬拔出長刀。
經歷官臉色微變,說:“你敢對我們都察院動手不成?”
“暗網司可行使都權力,一向比都察院大,怎么,想試試?”余澤淡淡開口。
那名經歷官沉默了,暗網司自從建立,無論是皇帝給予的權力,還是他們自身的勢力,都遠超都察院。
此刻和暗網司硬碰硬,絕對討不到好處。
這讓經歷官很頭疼,如果暗網司真動手,他們不是對手,而且被打了,還沒地方說理。
“既然說了這是小事,何須暗網司出動?我們都察院,可以解決。”經歷官態度軟了一些。
然而余澤卻不打算軟:“我說了,此事由暗網司負責,并且現在我暗網司就可以宣布,造紙印書廠,無罪!”
經歷官臉都黑了,他的上司交給他的任務,就是無論如何,不能讓造紙印書廠再運行下去。
于是他咬緊牙說:“那么我也要說,此事,由我都察院負責。”
“好,來人!”余澤淡淡開口,準備直接動用武力。
可也就是這時,不遠處,幾十個身影也迅速過來了。
為首的,是丞相,在他身旁,有一個四十歲的中年人,身后是一些雖然穿著順天府的官兵衣服,但看起來,不像是兵。
右相騎馬靠近后,瞥了眼余澤,冷聲說:
“怎么,暗網司已經猖狂到了莫名其妙,就對都察院動手的地步了?難不成,都察院沒有權力來執行他們的權力,只有你們暗網司,才可以?”
余澤神色不變,開口:“丞相大人言重了,只是我暗網司覺得此事都察院處理不當,故而接手。”
右相淡淡的看著余澤說:“本相覺得處理的沒問題,你要記住,在楚國,還不是你暗網司說了算的。
造紙印書廠里以報紙非議朝政,抹黑本相,是為事實,當處罰,今天本相親自來了,你還能當這本相的面,袒護不成?”
余澤挺直腰板:“這些事,好像不該丞相插手吧?”
右相冷笑:“我身為丞相,什么事不能插手?今天這事兒,本相還真就管了,你能如何?”
余澤緩緩地拔出大刀,說:“既然丞相非要如此,那下官,也就只有提前下一個命令了。
我暗網司經過多方調查,覺得右相你在戶部調動的銀子去處極為可疑,想帶你回去配合調查一下!”
右相眉頭一皺:“大膽,你調查本相也就算了,還敢帶本相回去調查?”。
“我暗網司,從來都有這個權力,右相,您不打算配合嗎?”余澤開口。
右相哼了一聲:“你都拔刀了,你覺得本相會配合?哼,你盡管試試能不能拿下本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