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網司,直屬陛下,歸秦銘管,上監察百官,下治理百姓。可調查,可抓捕,可用刑,可判罪。
除了皇帝,沒有人可以干涉暗網司的一切事宜。
暗網司抓人,不需要給任何部門報備,不需要手續,也不會對任何部門報告。
更,不需要和別人解釋。
哪怕對方是丞相。
此刻,左相死死的盯著秦銘,他想說什么,卻根本不知道說什么。
他兒子也嚇到了,才出狼窩,又入虎口?
“爹,救我啊,我在刑部已經受了很多罪了,我不要去暗網司…那地方不是人去的…爹救我…”
紅衣男子大喝,他此刻真怕了。
左相盯著秦銘,說:“陛下已經傳了口諭,赦我兒無罪,你還敢抓我兒?”
秦銘笑了:“我又說抓你兒子,是因為他和周家小姐的事嗎?”
“那是什么!”左相大喝。
秦銘撇嘴:“你真想知道?”
左相怒視秦銘:“說!”
“好吧,那本督就告訴你,本督懷疑你兒子和江湖勢力羅剎門有勾結,最近本督受皇命,嚴厲打擊江湖勢力,所以要帶你兒子回去調查,你,敢阻止?”
秦銘說這話,一是給個理由,二,也是看看左相聽到后的態度。
果然,左相聽完后眼皮一陣顫抖,很是異樣。
秦銘心里,更加肯定了他和羅剎門有關系。
關鍵是,左相還沉默了一會兒。
秦銘根據這點,可以猜測,左相肯定是在想,為什么秦銘會懷疑他兒子和羅剎門有關系。
想了一會兒,他才肯定,自己兒子根本不知道羅剎門,秦銘不可能查出他兒子和羅剎門有關系才對。
“你胡說,我兒子怎么可能和羅剎門有什么關系?”左相大喝。
秦銘冷笑一聲:“左相,如果你一開始說這話,或許,我啞口無言。但是,你沉默了,這段時間,你在想什么,你清楚!”
左相眉頭一皺,對,他不該沉默,他的沉默,足以證明他和羅剎門有關系。
這一刻,他忽然明白秦銘這是在試探他,而他,上當了。
此刻,秦銘一揮手,暗衛已經把左相兒子帶走。
左相怔怔的呆在哪兒,微微有些驚慌。
秦銘雙手負在身后,說:“左相,您想殺我,我理解,但是和江湖勢力羅剎門勾結,就是觸動了陛下的逆鱗。”
“住口,胡說八道,本相何時和羅剎門勾結?我身為百官之首,堂堂丞相,怎么會和區區江湖勢力勾結?秦銘,你想對付我,也不用安這等罪名。”左相義正言辭的大喝。
秦銘笑了笑:“你我心知肚明就好,多說也無益。”
“哼,秦銘,我能想辦法讓陛下傳口諭放我兒子,我就也有辦法逼你放了我兒子,你若是不想找死,我勸你趕緊自己放了我兒子。”左相說道。
秦銘哈哈大笑:“你還不了解我嗎?威脅?沒用的。”
說著,秦銘向著大廳外走去,走了兩步,忽然停住:
“你提醒我了,既然你有辦法把你兒子從我手上救了,那我可的趕緊回去,趁著他還在我手上,好好的折磨一下這個小混蛋。”
“你…秦銘,你敢!”左相狂吼。
秦銘擺了擺手:“放心,我會讓你兒子堅持到你去救他的。”
說完,秦銘離開了刑部。
左相氣的一把將旁邊的桌椅踹道,茶水撒了一地。
刑部尚書見狀,開口:“左相,破壞公物,要賠的。”
左相猛地看向刑部尚書,說道:“你給本相等著,我兒子的仇,也有你的份兒。”
刑部尚書無語:“左相,您不講道理啊,我都把你兒子放了啊。現在你兒子被秦銘抓了,關我什么事?”
左相哼了一聲,轉身直接離開了。
他現在要抓緊時間想辦法救他兒子,否則落在秦銘手上,能好?
他想到了周太傅,當初周太傅的兒子,也是被秦銘抓了幾次,然后整死了。
一想到這里,左相冷汗都下來了。
他馬不停蹄的去了皇宮,第一時間是求皇帝,告訴皇帝,秦銘以莫須有的罪名,把他兒子抓了。
一聽到這個消息,皇帝一開始也愣住。
隨即想了想,說:“暗網司抓人,都是有理由的,朕把暗網司交給秦銘了,不好總是插手,這事兒就讓秦銘好好調查,自會給你,給朕一個交代。”
聽到這話,很明顯,皇帝不想管這事兒。
于是,左相又跑去后宮,找他在后宮的親戚了。
這后宮,有一位先帝很愛的貴妃,身份高貴,在后宮,僅次于太后,而今為太妃。
這位太妃,就是左相的姑姑。
此刻,他進宮就是去找這位太妃姑姑,不管怎么樣也是一位太妃,下個懿旨啥的,總還是要聽的。
于是,到了福壽宮,見到了這位六十多歲的老太妃,左相把事兒,這么一說,太妃也生氣了,說:
“這秦銘,怎么個意思?仗著有陛下撐腰,現在把我們李家人,都不放在眼里了?”
“姑姑,誰說不是呢,所以侄兒來求您啊,您給下一道懿旨,我不信這秦銘敢不聽。哪怕是陛下,也得給您面子啊。”左相說道。
太妃想了想,說:“好,來人啊,擬一道懿旨…”
不多時,左相拿著一道懿旨,離開了皇宮。
而這個時候,秦銘在暗網司,讓手底下的人使勁的打左相兒子。
這家伙被打的那叫一個慘啊,最后都跪在地上求饒了。
眼看差不多了,秦銘這才罷休,隨即回到大廳喝茶,也等著左相來。
左相沒等來,卻是等來了后宮的一個老太監,老太監大喝:
“太妃懿旨到!”
秦銘走出來一看,頓時明白了這左相在后宮的關系,原來是太妃。
“臣接懿旨!”秦銘站著說道。
太監愣了下,不過也聽說秦銘從來不跪,皇帝都沒意見,他一個太監能咋地?
于是念:“太妃懿旨,李洛乃我李家后生,望秦總督看在本太妃的面子上放了李洛。”
“臣遵旨!”秦銘說道。
太監收了懿旨然后看著秦銘,沒有要走的意思。
秦銘皺眉:“公公還不走,等著留下吃飯?”
那太監笑了笑:“秦總督,咱家大老遠跑來…辛苦啊…”
想要好處?
秦銘冷笑:“你是楚國唯一一個敢問老子要好處的,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