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北涼王不是笨蛋,可卻有個趾高氣揚的王妃和自以為是的兒子。
如今,世子當眾把自己的罪名說出來,要是平日里,也無人敢追究或在意。
只是今天,秦銘在這里,而且還在公堂上打官司。
這世子如此就把自己那點兒破事兒交代了,正是給了秦銘機會。
如今,被秦銘扯出來說事兒,倒也是一下子把大家都驚住了。
世子親口承認迷倒洛子依,這事兒不需要證據。
但洛子依還沒有承認打廢了世子的腿啊。
“這…這個…”胖知府為難啊。
按理說,楚國律法嚴明,王公貴族若是犯了法,是照樣要被問責的。
所以,這世子若真迷暈洛子依意圖不軌,不說別的,那坐牢肯定少不了。
胖知府看了看王爺,說:“王爺,您看這…該如何是好?”
北涼王深呼吸一口氣,說:“你應該問欽差大人!”
胖知府看向秦銘,秦銘笑了笑說:“如果世子認定洛子依把他腿打斷了,那么就對洛子依用刑。同時,世子,被押赴帝都,交給宗人府,定罪下獄。”
這話一出口,整個大廳都安靜了下來。
緊接著,世子大喝:“你混賬,你要把本世子交給宗人府?還要下獄?你以為你是誰?”
“我是誰?呵呵,我不是誰,只是區區欽差而已!”秦銘淡淡的說到。
“那又如何,你敢把我送到宗人府?我弄死你!”世子大吼。
王妃也盯著秦銘說:“我兒子迷暈她又怎么樣?我兒子是世子,玩弄她又如何?但她打斷我兒子的腿,就得死!”
秦銘靠在椅子上,看著胖知府,說:“你是主審,你說呢?”
胖知府臉色慘白,對北涼王說:“王爺,您看呢?”
“本王覺得,這事兒還是繼續往上,去省府里繼續審判吧。”王爺說道。
他想要化解這個局面,但需要時間,所以就拖。
到了省府,省府左右布政使不管如何說都是從二品官,但是他們幫王爺,也能讓秦銘忌憚三分。
可是秦銘不給他機會了,說:“案子不是很明顯了,為何還要上升?若是如此,不如直接去順天府審理?”
“秦候的意思,這會兒必須處理了?”北涼王問。
秦銘說:“大家都挺忙的,趕緊解決了回家喝酒啊。”
北涼王瞇了瞇眼,秦銘又看向胖知府,說:
“繼續問吧,如果世子一口咬定洛子依把他打殘,那么就用刑審問洛子依。同時,把世子送帝都順天府。”
胖知府為難啊,他又看向北涼王,說:“王爺,您看如何是好?”
秦銘皺眉,猛地站起來大喝:“你在問王爺?究竟你是知府還是王爺是知府?這北涼,究竟是楚國陛下的北涼,還是他北涼王的?”
秦銘的突然發火,把胖知府嚇了一跳。
胖知府趕緊說:“這北涼自然是陛下的…”
“那你就遵循楚國律法,問王爺干什么?他是律法嗎?”秦銘再次說道。
胖知府唯唯諾諾說:“這…這…侯爺您莫要為難下官。”
秦銘哼了一聲:“來人!”
余澤從后衙走出來,手上拿著尚方寶劍。
秦銘接過劍,大喝:“尚方寶劍在此,若是你這知府不會審案,本官就提陛下取了你的狗頭!”
聞言胖知府猛地跪在地上,說:“下官知錯了,請欽差大人恕罪!”
他冷汗都出來了,秦銘給他扣的帽子他實在不敢戴啊。
在北涼,他不敢得罪北涼王。
可秦銘是皇帝派來的欽差啊,如果胖知府言語不對,那皇帝一句話,胖知府一切都沒了。
何況,現在尚方寶劍在這里,他一個不小心,秦銘就能把他砍了。
秦銘見胖知府慫了,這才收了劍,緩緩地坐下,說:“既然如此,就秉公辦事吧。”
“是…”胖知府點頭。
這時,北涼王也怒了,壓制住怒火說:“秦銘,你真要如此?”
“北涼王此話何解?本官奉旨來北涼,職責就是監督北涼官員,讓他們好好辦案,若有官員徇私枉法,本官可先斬后奏,有何不妥啊?”
秦銘幾個身份加起來,完全不怕北涼王。
北涼王沉著臉哼了一聲說:“好啊,既然侯爺是欽差大臣,那么完全有資格代替地方官員審理,不如,侯爺親自來審理?”
“對對付,欽差大人有代地方官決絕之權,下官實在為難,請欽差秦大人代下官審理。”胖知府也躬身。
秦銘眉頭微微一皺,心想這北涼王,也有點心思啊,難不成明白了自己挑撥離間?
胖知府也不笨,還沒有得罪北涼王前,把鍋甩給秦銘,自己脫身。
秦銘沉默一下,心想讓我來?我就讓你們后悔。
“哈哈,既然這樣,那我就不推辭了。”
秦銘笑著起身,胖知府急忙讓位,于是,秦銘坐在堂上官位上。
他原本想的是,世子非要告洛子依,那他就得先承擔禍害良家少女的罪。
所以,按照秦銘一開始想的,最后的結果肯定是世子放棄告洛子依,秦銘也就不跟他糾結禍害良家少女的事。
反正世子腿廢了,啞巴虧吃定了。
可是現在,王爺作死讓秦銘主審,那就不客氣了,反正他不怕把事兒搞大。
坐到主位,秦銘再次反客為主。
左邊,北涼王面色陰沉,右邊,胖知府一臉輕松了。
秦銘沒管他們兩,直接一拍驚堂木,大喝:“洛子依,你可會武功?”
洛子依說:“不會!”
“那你一個弱女子,怎么會以掌力拍斷世子雙腿經脈?”秦銘問。
洛子依說:“所以說不可能是我啊!”
北涼王開口:“可以試探一下她會不會武功。”
秦銘擺手:“不必試了!”
“為何?”北涼王問。
“因為她確實不會,按照世子說的,以迷煙把她迷暈。若是她有一掌斷經脈的武功,怎么會被迷暈?
換句話說,她既然被迷煙迷倒了,又怎么會突然醒過來,且武力爆發把世子腿廢了?怎么都說不通啊。”秦銘說道。
這一番話,大家都覺得有道理,但沒有敢說認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