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衙大廳,假縣令坐在上面,兩邊是縣丞和主簿。
下面坐著一個四十多歲一身綢緞的男子。
男子一張馬臉拉的很長,此刻沉著臉,淡淡的開口:
“縣尊大人,在下與你無冤無仇,為何要抓我管家?”
“呵呵,吳大官人,你的管家是本縣捕快抓的,本官已經傳喚他來問話,若是誤會,放了就是。”假縣令自然知道吳家的勢力,所以沒必要撕破臉,就盡量不要鬧矛盾。
只是那吳大官人顯然不滿意,說:“無論如何,還請大人給我個交代。”
“這是自然!”假縣令笑了笑。
不多時,吳管家和秦銘都到了。
秦銘一走進去,那吳大官人不善的目光就看了過來。
秦銘可不怕他,還來了句:“看什么看?沒見過帥哥?”
吳大官人臉色一沉,眼中帶著殺意。
整個白縣,還沒有人敢這么和他說話。
假縣令看了眼秦銘,說:“秦風,你為何抓吳家管家?”
秦銘不急不緩的說:“回大人,這個家伙在酒樓吃飯時,看到我,便惡言相向。我之前聽別的捕快說吳家的人不把縣衙放在眼里,還有些不信,中午親眼所見才知道是真的。
當時我心想他罵我也就忍了,可誰知道…他還罵縣令大人您…這我哪里能忍啊?縣令大人您的光輝形象在我們心中那是偉大的,容不得別人辱罵。
于是,我就站起來與他理論,誰知這個吳管家囂張跋扈,說他罵縣令怎么了?就是打縣令他也敢啊。說著,他就要打我。
我一聽他又羞辱我尊敬的縣令,那我忍不了了,于是飯也沒吃,和他打了起來,最后終于將他制服,并帶回來關押。”
秦銘這一番話,說的在場的人一愣一愣的。
就是那個吳管家也懵逼了,當時是這樣嗎?
見秦銘說的那叫一個煞有其事,若不是這吳管家就是當事人,他自己差點都信了。
同時,假縣令臉色陰沉,看著吳管家說:
“你竟然辱罵本官,在你眼里,還有沒有本官這一縣之尊了?”
秦銘說:“大人,還不止呢,這個吳管家,還罵您…說您是狗縣官,說在他的眼里,您粑粑都不是。”
假縣令一拍桌子,怒吼:“大膽,竟然敢如此辱罵本官,真是該死。”
“是啊大人,我也是這么覺得,所以當時拼命也要把他抓住。”秦銘說道。
那假縣令滿意的點點頭,對秦銘說:“不錯,你做的很好。”
“謝謝大人認可!”秦銘說道。
整個過程,那吳管家都處于懵逼狀態,此刻好不容易回過神來,急忙說:“不…我沒罵縣令啊,小子,你冤枉我…”
秦銘冷笑:“冤枉你?當時好幾個捕快都在,要不要問問他們?你吳家的人目無王法,無視縣衙也不是一天兩天了,還敢狡辯?”
這么一說,縣令更相信秦銘了,于是看著吳管家說:“你個狗奴才,你可知罪?”
他剛說完,一直沉著臉的吳大官人冷聲開口:“大人,僅憑一個捕快一面之詞,你就說我的人罵你?”
這時秦銘說:“他還出手要打我,這事兒酒樓里的人都看到了。敢動捕快,還不敢罵我們縣令?”
“哼,簡直大膽!”縣令顯然很不爽。
這兩天他剛冒充縣令,還沒斂財,卻被刺殺,本身就在火頭上,此刻又聽說吳家一個管家都敢罵他。
再加上秦銘的煽風點火,這假縣令也怒了,說道:
“吳管家辱罵朝廷令官,對捕快動手,押入大牢,聽候發落。”
兩個衙役把吳管家壓了下去,那吳大官人眼睛卻瞇了起來。
只見他看了眼縣令,淡淡的說:“縣令大人,是要與我吳家為敵?”
不等縣令說話,秦銘率先開口:“怎么跟我家大人說話呢?我家大人乃是朝廷令官,乃是七品縣令,一縣之尊,統領百里地界,掌管百萬人口。
這白縣,我們縣尊大人才是管事的。你區區一個吳家,算個什么東西?也敢和我家大人相提并論?也敢威脅我家縣尊大人?”
這幾句話,聽的假縣令心里那叫一個爽啊。
不自覺的,腰桿子都挺直了許多。
同時他看向吳大官人,嚴厲開口:
“吳大官人,希望你搞清楚,這里是白縣,本官的地盤,你若是再敢與本官為敵,本官決不輕饒。”
吳大官人緩緩起身,冷冷的看著縣令,說道:
“是嗎?那就走著瞧,看看這白縣,到底是誰的地盤。”
說著,吳大官人一揮手,直接走出了大廳。
假縣令哼了一聲:“這吳家太狂了,不把本官放在眼里,簡直大膽。”
若是因為別的,那假縣令定然會責怪秦銘,并且把吳管家放了。
可是秦銘把這個問題直接轉成了假縣令顏面的問題,那假縣令自然是幫秦銘了。
想到這里,秦銘臉上露出冷笑。
現在成功的讓吳家和假縣令斗上了,接下來,就看他們誰厲害了。
為了添一把火,秦銘忽然又開口:“大人,牢里的三個刺殺您的刺客,會不會就是這吳家派來的人?
畢竟整個白縣,真正敢和縣衙斗的,就是吳家了。說不定,就是吳家想給您這個新官一個下馬威呢。”
假縣令皺眉:“有道理,有可能。這個吳家,太囂張了,必須打壓。好了,你先下去吧。”
秦銘點頭,隨即離開。
此刻天色快暗,秦銘收拾了一下,直接回了家。
回去后,做好飯,和兩女一起吃飯時,那焰凌菲開口:
“秦銘,為什么你還不公布你是縣令的身份?”
“怎么公布?現在縣衙里,三個縣官都串通一氣的,我表明身份,不僅沒人信我,這三個縣官還得弄我。”秦銘說道。
小公主開口:“那怎么辦?一直拖著呀?”
“不急著表明身份,這白縣太復雜,我正好利用假縣令,來把一些亂七八糟的勢力給收拾了。”
秦銘想了想又說:“不過…我也需要我自己的人手。這樣吧,我寫一封信,凌菲,你幫我快馬帶到帝都,然后扔進我秦府左邊的廢棄院子里。”
凌菲眼睛一亮,她自然知道那個廢棄宅子。當時她要殺秦銘,一進廢棄宅子,卻被上百人包圍了。
她知道,秦銘要動用那股神秘勢力了,于是她點頭說:。
“好,我晚上就出發。”
秦銘眼睛一瞇:“這白縣,既不是你吳家的,也不是你這假縣令的,而是,老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