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和小公主此刻都不敢說話,因為這是她們這一兩年來,頭一次見到皇帝這么大火。
秦銘也知道皇帝這次真怒了,因為整個楚國一年時間國庫的收入也才一億兩白銀。
可這個戶部,一年時間就不知不覺的貪污了五百萬兩。
相當于國庫一年收入的二十分之一,相當于整個楚國國庫半個月的收入啊,這些,就都到了戶部官員的口袋里。
這皇帝能不怒?
這些錢,大部分都是稅收。
楚國稅收雖然很低,但那也是天下百姓的辛苦錢,就這么進了貪官的口袋,如何能忍?
“秦銘,這些貪污的分別是那些地方?”皇帝沉默良久,才開口問。
秦銘說:“大部分是稅收里扣的,還有部分是每月撥給軍隊方面的錢里扣的,包括給宮里的各種開銷,也是能吞就吞…除此之外,給工部禮部等撥的錢里,賬目也有些小問題。”
“好…朕知道了,你繼續查,等證據足夠,送他們上斷頭臺。”皇帝冷冷的說道。
隨即起身,沉默的離開了。
皇后嘆了口氣,也是起身跟著皇帝。
小公主眨了眨大眼睛,則是對秦銘說:
“你和那些人作對,會不會有危險?這些官員,可都不簡單的。”
“放心吧…”秦銘嘆了口氣。
對付戶部,不像對付禮部。
戶部的賬,只要找出問題,并且大量的問題,整理出來整合成證據,那這些家伙,就無話可說,罪責難逃。
但是,這需要時間。
秦銘深呼吸一口氣,希望暗網的兄弟,加緊速度,盡快把這些賬目全部查出來。
接下來又在安樂宮吃了些燒烤,秦銘見天色漸晚,這才離開,回到了府上。
秦府下人多了一些,比以前熱鬧了。
秦銘回去后,洗了個澡,便睡了。
第二天,早上,秦銘剛起床,屋子里卻忽然飛進一只短箭。
秦銘眉頭一皺,把短箭上的紙條拿下來看了下,只見上面寫著:
“昨夜去戶部調查的人員中,失蹤兩名監察司成員,下落不明,疑似被戶部之人抓住!”
秦銘頓時一驚,自己的人被抓了?
難道調查的事暴露了?
這可不是什么好事,若真是如此,就麻煩了。
于是秦銘趕緊用小紙條寫下一句話:靜等命令!
把小紙條綁在短箭上,隨即摸出一只弓弩,將短箭發射到隔壁廢棄宅子。
接著秦銘迅速出門,直接去了戶部。
戶部大廳,趙尚書和左右侍郎以及四司郎中正在商議什么,見秦銘來了,趙尚書忽然笑了,說:
“秦巡官,你來的剛好,本官昨晚在戶部賬房抓住了兩個小賊。
不過這兩個小賊嘴硬,嚴刑逼供什么都不說,我們正在研究這事兒,你來一起發表下看法。”
秦銘坐下,說:“小賊?可知身份?”
“不知,什么都不說,真是嘴硬的很。”趙尚書似笑非笑的看著秦銘,隨即說:
“不會是秦巡官你派的人吧,畢竟,你是巡官,搞不好在暗中查我們呢?哈哈哈…”
秦銘笑了:“趙尚書說的什么話?我哪里有屬下?又怎么有人能指派?”
一聽這話,幾人都是一愣。
先前他們都懷疑那兩人是秦銘派的,此刻聽秦銘這么說,覺得有道理。
秦銘又沒有什么勢力,怎么會有兩名能輕易進入戶部賬房的高手?
尚書和侍郎對視了一眼,都在疑惑,到底是誰?
于是他又問秦銘:“秦巡官,你覺得,會是什么人會派人來查賬?”
秦銘眼睛轉了轉,說:“戶部跟誰有仇,或以誰為靠山,就可能是誰。”
趙尚書眉頭一皺:“這話是什么意思?跟誰有仇,來調查戶部我能理解,靠山也來查我們賬?”
“趙大人,膚淺了吧?我問你,你的靠山,為什么要做你的靠山?”秦銘問。
趙尚書的靠山自然就是大公主,不是什么秘密。
于是他說:“做我靠山,自然也是想拉攏我的。”
秦銘說:“如何才能讓你徹底成為她的人?或者說,她如何才能徹底把你們戶部,掌握在手上?”
戶部尚書趙大人臉色一變,說:
“你是說,大公主為了把戶部徹底掌控在手上,所以暗地里調查戶部賬目,以此作為要挾,讓我們戶部,不得不聽她的?”
“這可是大人您自己想到的,下官我,可沒這么說。”秦銘擺了擺手。
左右侍郎相互對視,隨即左侍郎對趙尚書說:
“尚書大人,似乎,有道理啊。那些事,我們該如何處理?”
趙尚書眼睛轉了轉,說:“朝堂中,二公主只管武力,估計想不到查賬這種事。除此之外,其他人又沒理由和我們戶部作對…”
他還想說一句那怕秦銘和戶部作對,也沒勢力去查賬,不過沒說。
“所以,可能真的是大公主為了徹底讓我們戶部跟她,所以才來調查,想抓住我們的把柄。”
趙大人思索一陣,說:
“不過,也不能這么武斷,右侍郎,你繼續去嚴刑拷打,務必讓兩人說出幕后主使。”
右侍郎起身離開,秦銘想了想,也起身。
趙尚書說:“秦巡官,你這是去干嘛?”
秦銘說:“我是戶部巡官,你們審問賊人,我還不能看?”
趙尚書皺眉,最后還是沒說什么。
秦銘跟著右侍郎到了戶部后面一間空屋子,此刻里面正綁著兩個奄奄一息的人,正是暗網監察司兩名成員。
當秦銘走進來看到這兩人時,他整個人都一下子熱血翻涌起來。
這是氣的,氣的他當場就想發飆。
因此此刻,兩人身上傷痕無數,傷口上還有鹽水,時刻折磨他們,此刻只有一口氣還吊著。
秦銘眼睛一瞇,殺心已經無法壓制。
幾個小吏見長官來了,都站到一旁,而秦銘卻開口對幾個小吏說:
“你們去般幾個椅子來。”
幾個小吏出去后,右侍郎疑惑的看了眼秦銘,隨即對兩個監察司的成員說:
“說吧,到底是誰派你們來的?不說的話,今天本官打死你們。”
兩個監察司的成員看了眼秦銘,隨即都低頭,對右侍郎的話充耳不聞。
右侍郎打怒,拿起鞭子對兩人就要抽下去。。
然而,此刻的秦銘已經憤怒的摸出了手槍。
下一刻,砰的一聲槍響,響徹整個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