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銘作為接待使節的官員,卻把使節晾在四方館一走了之,這讓一群使節直接蒙逼了。
他們既憤怒,又尷尬,還有一點小可憐。
異國他鄉,遭受這種對待,是個人都覺得心里難受,不免有幾分想家了。
秦銘離開后,程員外郎也蒙逼了。
他是秦銘的副手,秦銘的工作,他得打下手的。
可是現在秦銘走了,他怎么辦?
思來想去,若是他也走了,萬一上頭治罪,他豈不是完了?
于是,他留下來招待這些使節了。
主官走了,副官留下招待,這也太不重視這些使節了,于是這三十多個使節是敢怒不敢言啊。
當天,秦銘離開四方館,直接去了皇宮,到了安樂宮。
一下午的時間都在和小公主膩歪膩歪的談戀愛,這事兒皇帝知道了,雖然對秦銘的失職也有些生氣。
可是一想,人家是在陪自己疼愛的女兒,頓時無話可說。
晚上的時候,秦銘回到了秦府,當天晚上,小玉把從鐵匠鋪打造的一個鐵炒鍋給了秦銘。
秦銘滿意的點點頭,接著就到廚房里,起鍋燒油,炒了一盤土豆絲和幾個小菜,味道分明比銅鍋和陶罐做的東西好吃多了。
當晚吃飽喝足后,秦銘順便去看了一下土豆,土豆已經長了兩個月,此刻基本上已經非常成熟了,一個個都想碗一樣大。
再繼續種下去也沒意思,于是秦銘對一個禁衛軍說:
“明天,你們就一起動手,把院子里的土豆全部挖出來。”
那禁衛軍一聽就嚇懵了,急忙說:“大人,皇上下旨,誰敢動這些土豆就…”
“讓你們挖出來,繼續保護起來,不挖出來,就爛地里了。再說了,我讓你們挖的,怕什么?”
聞言,那禁衛軍只得點頭。
當夜,秦銘好好睡了一覺,第二天睡到很晚才起來。
起來后,洗漱穿衣,到了院子就發現禁衛軍們都在動手挖土豆。
“挖好后放在院子里,到時候稱一下有多重。”秦銘交代過后,就出了秦府,坐上馬車去四方館。
四方館,夏國使節們臉色越發的不好看。
他們在四方館的大廳里,已經坐了很久了。
可是秦銘作為主人家,作為接待使節的官員,卻遲遲不來,反而讓客人在這里等著,這叫什么道理?
同時,中年人有些后悔,他覺得昨天進城時,就不該對秦銘提讓他下樓出城迎接的要求。
這下好了吧,自己一方啥便宜沒占到,虧倒是吃了不少。
正在他后悔的時候,秦銘大搖大擺的來了。
“喲,都到了,不好意思,本官來晚了。”秦銘笑呵呵的說到,真沒看出他有啥不好意思的。
大大咧咧坐下后,秦銘看向臉色難看的中年人,說:
“貴使…對了,你叫什么名字?”
“本使叫金赫,乃是夏國三品定遠將軍,這些是…”不等中年人把話說完,秦銘便開口:
“金使者,此來聽說是有事要交涉談判,說吧。”
金赫怔了怔,說:“不對吧,不是這個流程啊,應該先是歌舞欣賞,美食款待,酒足飯飽,再談正事嗎?”
秦銘冷笑:“談的妥,這些少不了的。談不妥,你還想看美女跳舞,還想酒足飯飽?”
金赫呆住了,這尼瑪是人說的話嗎?談不攏飯都不管?
以前可不是這樣的啊,不管怎么樣,該有的待遇,都是有的啊。
“秦郎中,哪有這樣的規矩?”金赫不爽。
秦銘說:“從你進城門讓老子下去接你的時候,你就已經沒了規矩,既然你一開始就不管規矩,那現在,又跟我談什么規矩?”
“你…”金赫怒目而視,氣的恨不得一巴掌把秦銘拍死。
可是,他又無力反駁。
果然,秦銘就是因為進城門那事兒一直在報復使節們。
金赫好后悔,當時干嘛非要裝這個逼啊?
非但沒裝好,還受了這么多委屈,真是作孽啊。
秦銘又道:“所以,金使者,是你等先不把規矩放在眼里,你們都不講規矩了,老子還講啥規矩,是吧?
再說了,談妥了,大家都是好朋友,該吃吃,該喝喝,想看美女有很多。但要是談不攏,抱歉,哪兒來的回哪兒去。”
金赫臉皮抖了抖,想發作,卻理虧,又說不過秦銘。
于是他開口,咬牙切齒的說:“秦郎中,還真是…性情中人啊…”
“好說好說,別啰嗦了,咱們進入主題吧。”秦銘說道。
金赫肚子還餓著呢,于是忍著,說道:
“我夏皇讓本使此來楚國,有三件事,一是,想把每年進貢的各種納貢減少一半。”
秦銘聞言喝了口茶,說:“繼續說。”
“二是,我夏皇有意攻打炎國,想請楚皇一起練手,到時候公分炎國疆土。”
“還有一個呢?”秦銘淡定的問。
“第三,聽聞楚國小公主貌美如花,是楚國第一美人。而且尚未確定駙馬,所以夏皇有意讓兩國聯姻,讓我夏國太子,娶楚國小公主為太子妃。”
秦銘一愣,隨即手里的茶杯直接對著金赫的臉砸了過去,同時破口大罵:
“娶你大爺的腿,你個狗東西,有種你再說一遍。”
啪的一聲,茶杯在金赫頭上炸開,滾燙的茶水燙的他慘叫一聲。
同時,被砸中的地方破了皮,流出了血。
頓時,在場所有人的慌亂起來。
使節們全部都怒視秦銘,程員外郎和四方館的館事也都嚇得目瞪口呆。
金赫摸了摸臉上的茶水和血,隨即大喝一聲:
“豈有此理,豈有此理,你敢動手打我?你…”
秦銘一把抓起椅子,作勢就要繼續打。
卻趕緊被程員外郎和館事給攔住了,毆打使節,這可不是小事,弄不好在場的他們都會擔責任啊,誰敢再任由秦銘繼續打?
秦銘卻怒氣中燒,指著金赫罵道:“你他么有種再給老子說一遍,操你大爺的!”
金赫捂著頭也罵到:“混賬,可惡,本使要去你楚國陛下那里告你,我要告你…”
一個時辰后,清心殿,皇帝陰沉著臉看著 秦銘和金赫,一拍桌子,怒道:
“你們代表的是兩國之間的交談,也代表兩國的形象,看看現在的樣子,像什么話?”
“楚皇陛下,他打我!”金赫指著秦銘。
皇帝瞪了眼秦銘,說:“你為何要打他?”
秦銘氣不打一處來,說道:“這狗東西,說他夏國的太子要取小公主,媽的,不知道小公主現在是老子的女人?還想搶老子女人,狗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