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銘不認識這個年輕男子是誰,但料想應該是官二代。
因為聽他自稱是縣男,是有爵位的,而且是從五品官職。
根據秦銘的了解,縣男雖然在爵位上很低,但一般也很難獲得。
這個年輕男子這么年輕就有爵位,要么是立過功,要么就是有個好爹。
不過,秦銘可不管他是否有爵位,既然這貨阻止自己進宮,那耽誤了給小公主治病,就后果自負了。
皇宮入口大門,秦銘非常淡定的站著。
那年輕男子見秦銘不走,于是不客氣的開口:
“秦銘,你在這里守著也沒用,這皇宮,你沒資格進。如今的你,不過是一個落魄侯府的廢物而已。”
秦銘很疑惑,這貨為什么非要針對自己呢?
就因為自己也是駙馬候選人?至于么?
“你父親已經死了一年了,縱然如今陛下許你晉選駙馬,你也應該低調才是,難不成,真以為自己能攀上高枝?”男子又開口。
秦銘無奈的搖頭,懶得搭理。
不多時,一個老太監急匆匆走出宮門,見到秦銘后,立馬走過來。
那年輕男子見到老太監后,立馬帶著笑容客氣道:
“劉公公,您這么急匆匆是要…”
他雖然是縣男爵位,但對皇帝身邊的親信太監還是很客氣的。
然而,這位老太監劉公公卻沒有搭理他,而是直接到秦銘面前道:
“秦公子,也經下午了,再遲天就快黑了,怎么還不進宮啊?小公主可是皇上的心肝,見你還不去給小公主用藥,皇上都著急了,派老奴來找你呢。”
聽到這話,那年輕男子愣了下,有些沒反應過來。
秦銘卻是無奈的搖了搖頭說:
“公公,我來了很久了,可是有人不讓我進去給小公主看病啊。”
老太監一聽急了,尖聲尖氣道:
“皇上昨夜就吩咐,小公主病重期間你可隨意入宮,誰敢阻攔你?”
秦銘冷笑,不說話,看了眼那個年輕男子。
老太監扭頭,對著一臉懵逼的年輕男子說:
“張公子,哦不,張縣男,你阻攔秦公子入宮給小公主看病?”
那男子已經反應過來,急忙說:
“劉公公,我沒聽錯吧?他秦銘能看病?還給小公主看病?絕不可能,這小子這一年來就跟個廢物一樣,怎么可能會看病?絕對是在糊弄人。”
劉公公哼了一聲說:“昨日秦公子給小公主用藥后,小公主今早便覺得癥狀好了很多。
如今你阻止秦公子入宮給小公主用藥,已經是違了陛下的意思,如果再因為你的耽擱延誤了小公主用藥,信不信陛下殺了你?”
聽到這話,那男子已經嚇得臉色慘白。
小公主是皇帝的心頭肉,無人不知,如果真的因為他導致小公主治病延誤,那他一百條命都不夠死啊。
劉公公冷哼一聲說:“希望不會耽誤小公主病情!”
隨即又對秦銘說:“秦公子,隨老奴入宮吧!”
秦銘點頭,隨即看了眼那個男子。
卻見那家伙狠狠的瞪了一眼秦銘,那目光中帶著不服氣,和挑釁。
而且還小聲開口:“秦銘,你是大公主的駙馬候選人,居然和小公主走的近,你覺得大公主還會給你機會?你一旦落選,我便會慢慢收拾你。”
丫的,這貨一開始就針對自己,現在吃了癟,看來不會輕易放過自己啊。
秦銘可不想給自己留個威脅,于是他也冷笑看了眼那個男子,心里想著:你丫就等著待會兒倒霉吧!
跟著老太監到了安樂宮,走進屋子后,就見小公主躺在床上,于是秦銘趕緊上前問:
“怎么樣?今天好點了嗎?”
見秦銘來了,小公主急忙坐起來說:“破傷風的癥狀是好了不少,只是…”
“只是什么?”秦銘疑惑。
這時宮女開口:“秦公子,公主好像發燒了。昨夜她睡的晚,一直在想…”
小公主臉一紅,說:“閉嘴~”
宮女這才反應過來,急忙閉嘴。
秦銘也沒多想,用手摸了摸小公主額頭,說:
“破傷風期間身子本就脆弱,抵抗力下降,如果休息不好,發燒很正常。”
說著他先查看了小公主腿上的小傷,又用碘伏清洗,上了藥后,再拿出注射器開始打針。
整個過程,小公主紅著臉心跳加速。
打了針后,秦銘想了想,覺得小公主發燒挺嚴重,說:
“發燒也不能小覷,得掛鹽水,迅速退燒才行。”
這些都是常識,于是秦銘從醫療箱拿出退燒的吊瓶,拿出針頭。
打針很簡單,可是輸液很麻煩啊。
秦銘根據自己以前在醫院輸液的經驗,半晌才捏著針頭緩緩地插進小公主那白嫩的手背上比較明顯的血管中。
完事兒后他擦了擦冷汗,沒想到自己居然真的成功了。
吊瓶掛在床頂,秦銘囑咐宮女:
“隨時看著點,不要讓小公主亂動,尤其是輸液的手。另外關注這個瓶子,里面的水不多了,就趕緊找我。”
聞言小公主說:“你不在這里看著?”
秦銘說:“這一瓶得一個多時辰呢,我先去陛下那里匯報一下病情吧。”
小公主點頭,秦銘這才離開。
到了清心殿,秦銘被老太監劉公公帶進去后,皇帝正坐在龍案后看奏折。
見秦銘來了,皇帝急忙問:“聽說你被張水這小子攔在宮外了,怎么樣,沒有耽擱公主病情吧?”
實際上是沒有耽擱的,但…
秦銘摸出一支煙給皇帝點燃,才開口:“皇上,我一早就準備來宮里,就是怕公主病情被耽擱。卻沒想到被張縣男擋著不讓進,拖延了許久。
公主感染破傷風,本就身子孱弱,如今用藥晚了,導致公主又發高燒。如果再晚點,恐怕有性命之憂。如今我已經給公主用了破傷風的藥和退燒的藥,希望能趕緊治愈。”
皇帝聞言大怒:“來人,給我把南江縣男張水押上來。”
不多時,兩個禁衛軍帶著之前的那個男子到了清心殿,并且跪在地上。
此刻,這張水臉色慘白,看到秦銘后,已經意識到了什么。
皇帝吸了口煙,怒視張水:“因為你的阻攔,導致三公主病情延誤,你可知罪!”
“陛下,臣不知道他是給公主看病,臣…臣知罪,臣錯了…”張水嚇得趴在地上不斷磕頭。
“哼,拖下去,重杖五十。”皇帝怒道。
聞言張水嚇得差點暈過去,打五十大板,搞不好會死人的。
一旁,秦銘暗自一笑,心想,這尼瑪就是跟老子作對的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