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成同樣的破壞?”
王羽將大頭怪人提在手中,心里生出一些不好的預感,恐怕面館已經出事了,所以不想在這里多待。
“關我什么事?”
他話音落下,手掌猛的一握,怪人直接被捏成了一股黑煙,從王羽的指縫中飄向四周。
“桀桀,你殺不死我的!”
怪笑聲響起,大頭怪重新化為人形,出現在長街的另一邊,“出來吧,我的孩子們!”
他雙掌猛地往地上一拍,無數身披鎧甲的骷髏士兵破土而出。
一雙雙空洞的眼眶里,是慘綠的鬼火。
它們盯著王羽,發出無聲的咆哮,然后揮舞著手中長刀撲了過去。
“土雞瓦狗!”
王羽不屑的撇了撇嘴,屈身一拳砸向地面。
轟隆隆!!!
炸雷般的巨響中,長街地面以他的拳頭為中心,形成了密密麻麻的裂縫,隨后便是恐怖的氣浪從地底升起,將那些骷髏士兵吹的七零八落。
大頭怪看的眼角抽搐,王羽的實力,比他想象中的還要強的多。
雖然還有后手沒有用出來,但估計能起到的作用也不大。
想到這里,大頭怪就忍不住生出一陣退意。
這家伙太強了。
然而沒等他將想法付諸行動,王羽下一次攻擊就已經來了。
這些骷髏士兵并不只是簡單的骨頭架子,如果以大魏的江湖人來說,他們基本上每個都相當于后天頂峰的高手。
不僅渾身堅如鋼鐵,行動也十分敏捷。
可惜,這些東西在王羽強大的破壞力面前,也只能和大浪中的小船般,被吹的七零八落。
僅僅一下,還不能完全破碎這些東西,所以王羽第二下,繼續朝地面砸去。
轟!!
一聲巨響過后,整條街已經成了廢墟,而那些骷髏士兵,也變成了一塊塊碎骨。
大頭怪呆滯的看著這一幕,隨即回過神來,咬牙切齒的看著王羽。
遭受到如此大的破壞,他所布下的結界已經搖搖欲墜,如果再不走,大頭怪的本體可能就會暴露出來。
一想到這種后果,他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不行,一定不能讓這種事情發生。
“等等,我可以放你離開,這件事就當沒發生過,咱們各自退去如何?”
大頭怪人試圖說服王羽。
“沒發生過?”
王羽笑了笑,然后雙掌猛地合十,一陣恐怖嗯氣浪從他掌心擴散開來。
“不!!”
大頭怪人驚叫一聲,他已經慌了,只想著逃離這個地方。
結界如同玻璃般碎裂開來,外面真實的場景也顯露了出來。
還是和之前一樣,人聲鼎沸,一片繁華。
“公子?公子?”
耳邊傳來紅麝的叫聲,王羽睜開雙眼,隨即猛地往身后看去。
那里有道詭異的氣息一閃而逝,正在迅速遠離。
“你先回面館,我辦點事情。”
說完王羽身影一閃,追著那道氣息而去。
紅麝生出不妙的感覺,當下也不管那么多了,一路飛奔的朝面館跑去。
而王羽這邊,僅僅花了三刻鐘,就已經追到了氣息的主人。
和在結界里看到的一樣,這是個頭大身子小的怪人。
此時他正以一種奇特的方式,在往前奔跑。
好似察覺到危機,大頭怪加快了速度,同時身體開始迅速泛起紅色。
王羽眼睛一瞇,不打算浪費時間,當下召喚出酬勤劍放在腳下,速度頓時快了一倍,只是眨眼就已經到了大頭怪前面。
由于速度太快,這家伙根本停不下來,直直的朝王羽手中撞去。
他被捏住了脖子。
“你是無生天國的人?”王羽冷冷的問道。
大頭怪陷入必死的局面,反倒不那么驚慌了,“你已經引起了鬼母的注意,她老人家不會放過你的,哈哈哈,而且,你以為我為什么知道你今天會出來?告訴你,守夜人里也不是鐵板一塊,如果你繼續和我浪費時間的話,恐怕只能回去給你的手下收尸了。”
王羽目光一沉,鋪天蓋地的威壓從他的身體里升起,“你在求死?”
“呵呵呵,你自然可以殺了我,不過有那么多陪葬,值了!”大頭怪嘿嘿冷笑:“我的命和京都這些百姓綁在一起的,你殺了我,他們也會…”
他的話并沒有說完,因為王羽不想聽。
掌心劍氣一吐,朝將大頭怪的身體以及靈魂絞的粉碎。
說起來這個家伙也是倒霉,身為鬼母坐下,三大魔將之一的夢魘魔將,降臨時獲得的肉身太差,導致他一身本領只能發揮出不到七成。
同時因為有了實體,他很多神通都被限制住,否則王羽想殺他,根本不會像現在這么容易。
因為夢魘魔將有一個最重要的手段,那就是可以將本體藏在某個目標的夢中。
這讓他成為三大魔將里保命能力最強的,而擁有實體后,這個最重要的能力沒了。
王羽看著手中已經變成黑灰的大頭怪,眼神冰冷無比。
他生氣了。
自己只不過是想安安靜靜的開個面館,為什么這些人一個兩個的都湊過來找死?
無論是那個所謂的鬼母,還是守夜人中出賣他的家伙,王羽都要讓他們感受一下自己的怒火,究竟有多恐怖。
并沒有繼續耽擱,他直接朝面館飛去。
在酬勤劍的加持下,不過十個呼吸,王羽就已經到了面館門前。
此時里面正傳來一陣打斗聲,還有一個興奮的叫喊。
“好!就是這樣,用力打我!用力!如果打的我舒服了,說不定我會收你做奴隸,哈哈哈!!”
濃郁的血腥味隨風飄來,王羽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然后抬腿走進面館。
入眼便見到紅麝正在不斷游走,雙手連連拍出,打在面館中間的一個矮胖子身上。
地上是四肢已經全部斷掉,只剩下一口氣的陽君,以及不斷咳血的曹靖。
讓王羽有些驚訝的是,青伸出一根手指,顫抖的撫摸著陽君的額頭。
“哦?你居然還活著?”
饕餮魔將察覺到王羽進來,身上肥肉一鼓,蕩開紅麝的攻擊后,轉身看了過來。
“夢魘那家伙呢?難不成他逃了?”想到同僚這次倒霉的經歷,他露出幸災樂禍的笑容,隨即獰笑道:“也好,你本來就是我的獵物,也只能是我的獵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