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藍星上每個人心里都生出恐懼的時候,光年之外的宇宙空間里面,姜浩手中的、屬于全知之主的意識正在發生劇烈的扭曲。
屬于神靈的神圣、不朽本質在藍星人類強烈的負面情緒沖擊下,呈現出無比的混亂、扭曲和瘋狂。
看著它,姜浩一時間竟然有種在看深淵意識的感覺。
不過仔細分辨,還是能分別出這股意識和深淵意識的區別。
這股意識雖然如深淵意識那樣混亂、扭曲和瘋狂,最核心卻是一縷不朽本質,不管這縷意識的神圣本質如何被侵蝕,那縷不朽都沒有絲毫被污染的跡象。
它就像是被蚌殼的珍珠一樣,打開表層,才能看到里面最耀眼的珍珠。
很快,他的目光就從全知之主的意識上挪開了,轉而投到被天使捧在手心的裹尸布上。
“這件裹尸布,居然成了一件高等神器。”
他拉開命運長河,將目光投到過去,很快就發現了事情的根源。
在異界,神靈們打造神器的時候會尋找各種珍貴的魔法材料打造器具,然后用自己或他神之血去澆灌,使它發生蛻變。
而這件裹尸布一開始就沾染了姜浩的血,當姜浩成神并回歸藍星的時候,這件裹尸布身上沾染的血同步蛻變成神靈之血,改造了它的本質,賦予它不朽的特性。
之后姜浩晉升偉大神力回歸藍星,裹尸布上的血再度發生蛻變,來自于偉大神力的神血賦予了它強大的威能。
它第一時間吞噬了另外一件和它具備相同名字、意義的都靈裹尸布,然后取代了它在藍星歷史中的象征和概念。
借助這個概念,它一舉蛻變成了象征著初始和終焉的神器,成了一件哪怕是放在異界,也足以叫眾生為之瘋狂和諸神為之側目的高等神器。
看完事情的起源,姜浩在虛空中感嘆了一聲,“連一件神器都有自我進化的本能,你們藍星人類,怎么就不明白呢?”
從他帶來影魔網到現在已經有好幾年了,這件來自于耐色瑞爾時代的神器每時每刻都在抽取宇宙中那堪稱是無窮無盡的能量,將它們轉化成元素投射到藍星之上。
可以說,現在的藍星,已經具備了誕生本土超凡力量的土壤。
可幾年了,整整幾年,藍星的科學家居然都沒發現自己居住的世界的空氣中多了一種叫做元素的東西,沒發現在和自己不相交的時空中多了一種叫做影魔網的東西。
要知道,人家異界人可是只花了短短數百年就在神靈的啟示下知道和感應到…咦,咳咳,看來是時候引導人類發現我送出的這件禮物了。
聯合國總部大廈,全藍星的國家首腦都通過視頻連線在一起。
本來這種會議應該按照慣例本人到場,但誰都知道聯合國總部大廈位于米國,而米國的土地上不僅駐留著一位墮落上帝,還有一個‘人造神’的意外產物路西法。
到這里開會萬一被路西法盯上、被迫玩路西法的游戲怎么辦?
他們可不想像那些米利堅的議員那樣狼狽。
再加上現在藍星正在被那位蠕動的混沌奈亞拉托提普污染異化,又有散發著詭異光芒的群星,本人到場風險實在太大,弄不好就要半路出人命,不如直接網絡開會。
“各位,讓我們直入正題吧,事關全人類的生死存亡,大家有什么底牌,就直接掀出來吧。”
視頻會議上,秘書長安東尼連一點禮儀的話都沒說,直奔這次事情的主題。
而其他的國家首腦一個個都用一雙充滿期待的目光來回掃視東瀛、埃及、希臘等目前藍星上明確擁有神靈庇護的國家,希望他們能在此時此刻展現出自己的大國風范,說出一句‘一切都交給我來處理’。
畢竟現在發生在藍星上的一切,不是他們這些小國小家可以處理的,甚至是全藍星的國家聯合起來,也對此沒有絲毫的辦法。
科技的力量可以殺人,可殺不了神。
也只有傳說中的神靈,才能將那蠕動的混沌以及天上的群星進行封印,叫這藍星母親重新變回原來的模樣。
但讓他們失望的是,被他們盯著的首腦們,不知道是不愿意還是壓根就做不到,一個個都默然不語,一句話都沒有說。
秘書長安東尼有點按耐不住了,對著宇宙國總統文相宇恭恭敬敬的問道,“文相宇閣下,不知道貴國有什么辦法?”
其實不是他按耐不住,是現在的局勢實在是太危險了。
蠕動的混沌奈亞拉托提普污染藍星,欲要將整個星球轉化成不可名狀的舊日之星,而在浩瀚的宇宙星空,更有克蘇魯群星正盯著他們每一個人類,好似下一刻就要把他們從身體到意志進化吞沒異化污染成其他的生物。
這樣的局勢,這種有這一刻可能就沒下一刻的局面,怎么能叫他可以安耐得住啊?
“等。”宇宙國總統文相宇面上淡淡的說道。
其實他此時此刻心里的著急不比安東尼少,畢竟現在的藍星局面就是隨時都有可能傾覆,面對那一雙雙充滿惡意的目光,他們就和待宰的羔羊沒什么兩樣。
但著急可以解決問題嗎?
不能。
非但不能,還會讓自身露出破綻,被人看出宇宙國其實就是一個打著神靈旗號,實際上是個空殼的國家,從此被人從世界強國之列劃出去。
如果藍星就此毀滅,也就算了,可萬一關鍵時刻藍星被救了,他要是不小心把宇宙國是空殼子的事情傳遞出去,那他豈不是打斷宇宙國復興的罪人?
而這種可能性是很高的,因為諸神的光芒最近一直照耀在大地上,那些偉大的神靈,可不會讓克蘇魯邪神一口就把此方世界吞的干干凈凈。
突然之間,在他的旁邊,希臘總統阿基米斯面色微笑的開口說道,“諸位,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圣子的肉身,好像還在那座被冠以圣之名的教堂里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