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傳言燭龍子乃是傳說中的純血燭龍,秉承至高太陽之力而生,是不弱于混沌體的存在。
燭龍啊,那可不是常見的六大真龍,而是真龍始祖,是神話傳說中的鴻蒙祖龍。
又比如仙凰子,此人來歷無比神秘,一出世就在學宮通天塔連破十重記錄,嚇得許多人下巴都掉下來了。
還有那寰宇天皇,他來歷也是極其神秘,最出名的一戰是在世界樹之中橫推了一界,連敗三尊帝子。
還有許多名聲不顯,但是逐漸崛起的天驕妖孽齊出,展現了無敵之姿,讓這一屆人杰倍出,看起來愈發的百花齊放。
至少有上百尊帝子級數的人物,如此天驕輩出的大時代,在千百年來都算得上是最輝煌的一屆了。
而相對應的,那個此屆第一的陳牧之,卻漸漸沒了消息。
有人說,陳牧之被浩瀚法則迷住了眼,深陷其中,已經無法自拔,無法走出來。
也有人說他江郎才盡,沒有找出自己的路,多半要坐不住此屆第一的位置了。
公認的是,他很有可能學廢了,認為他終生將會無法凝練法則神環,只能困頓這個境界。
但是天帝子玄宙、圣體王明月等人此屆前十的天驕沒有出手,其他人大多數都是沒有權限挑戰陳牧之的。
第十二年,素天心做了一件轟動的大事。
她拆了第一道法則神環,重新構筑了一道新的法則神環,全新的法則神環是由三千三百三十三道法則符文組成。
雖然僅僅增加了三道而已,僅僅只是在原先法則的基礎上做出些許改變,但是卻轟動了天下。
因為這代表著素天心走出了自己的路,這是推陳出新,開創一種全新的法。
此后,有志于開創全新法則的存在,都開始了拆散法則神環,開始在原先法則基礎上添磚加瓦,嘗試組建新的法則神環。
學宮之中有絕代神王講道,也有巨頭圣君闡述自己的法,展示自己是怎么在前人的基礎上推陳出新,走出自己的路的。
無數天驕蜂擁至各大神王圣君的道場,悉心接受他人的學識和經驗。
帝子和妖孽人杰們參考他們的法則,汲取精華和優點,嘗試不斷完善屬于自己的法。
一百年時間,這是一個無比輝煌的光陰。
就在他們這樣摸索中,不斷的學習,不斷地推陳出新之中,一道道全新法則神環出世。
這些全新的法則神環不見得超越了前人的法,甚至大多都比不上前人的法則,但至少都包含了天驕們自己對于法則的理念,融合了自己的道。
而走出自己的路,擁有自己的理念,往往才是至關重要的。
歲月如梭,百年光陰轉瞬即逝。
當第一個百年結束之時,帝子班的天驕們,大都開創出了三道專屬于自己的法則神環。
其中的佼佼者,如素天心、玄宙等人,都凝練了四道法則神環。
深夜,月光灑在白色花海之中。
陳牧之沉浸在月色之下,緩緩睜開了眼眸,他露出了欣喜之色,對著那白衣男子鞠了個躬。
“此番終于悟透符文,著實不易。”
“還得多謝前輩,若無前輩百年來的簫聲相助,晚輩恐怕再等千年也未必能將這萬道符文悟透。”
那吹洞簫的白衣男子放下了洞簫,淡淡的看著他,他白發似雪,絲絲晶瑩剔透。
這是白衣男子百年來第一次開口,他聲音的很好聽,但是又很清淡。
“百年歲月,就能將符文悟透。”
“上一個花了三百年,你比他好一點。”
“上一個?”陳牧之眼睛瞪起,反應過來“您認識青陽前輩?”
白衣男子沒有回答,他抬頭遙望著天上明月,一言不發。
他獨自在此處吹簫一萬多年,有機緣聽到的屈指可數。
但是無論是有人聽到,還是沒有人聽到,他都不在意,他只是在這里吹給她聽得罷了。
即使陳牧之在他這里受益終生,甚至連他自己都沒察覺,又怎么樣。
陳牧之并不知道,如果沒有眼前這人的簫聲,他可能早就入魔了。
法則符文是天地至理,里面蘊含著禁忌的力量,像他這樣想要將每一道法則符文悟透,一般來說是近乎不可能的事情。
正常人悟透幾十道法則之后,就會遭遇可怕的事情,有一種魔力,會讓他每悟透一道符文,就會忘一道符文,悟透的越多忘得越多,最終會連一道符文都記不住。
哪怕陳牧之天賦驚人,悟性超絕,但如果沒有這簫聲的話,估計學個七八千道符文就會出現學一道忘一道的禁忌情況。
如果出現了這個情況他還不愿意收手,慢慢就會學一道忘兩道,學一道忘三道。
然后學著學著,他發現了這一點,就會越來越不甘心,要一直學下去,一直學到一個符文都記不住。
自古以來有太多的妖孽遭遇了這種場景,有些人見好就收,學到一定地步之后就不在去悟透了。
但是知識的力量太過迷人了,絕大多數人一旦沉迷其中,都會難以自拔,然后學到最后什么也記不得,從此以后害怕再接觸法則,永遠不想再去面對它。
這一切陳牧之并不知道,他只是覺著此人有故事,但是也不好多問,恭敬的行了一禮之后,轉身走了出去。
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宛如謫仙般的白衣男子淡淡的收回了目光。
“這是第六個,還是第七個了?”
“靈兒,一轉眼一萬多年了。”
“還記得你我在這里相遇的時候,你是第一個聽我曲子的人。”
男子低語,聲音很溫柔。
他的眼角有一滴淚流下,墜落到大地之上,濺射出些許時光幻影。
“叮…”
古樹上掛著一個小巧的鈴鐺,微風拂過古樹,讓它發出了清脆的聲音。
白發如雪的男子露出一絲絕美的笑容“逆神央、洞淵、青陽…再到這小子,有人來有人走。”
“還好有你陪我。”
“叮鐺。”
那鈴鐺輕響,似乎在回應著什么。
陳牧之出了花海,回到府邸之中,然后收到了一封戰書。
帝子七班的首席,一位名為蒼墟的帝子找到了他,向他發起了挑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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