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發不可牽,牽之動全身。”
“小小的一座清河縣,沒想到關鍵時候竟然能關乎全局。”
贏囫面色陰沉的低語,面色格外難看。
眼前的場景,真的非常出乎預料,很可能出現一著不慎,滿盤皆輸的危險局面。
臨陣斬殺大將不詳,而且如今還是用人之時,贏囫終究還是長劍歸俏,有些不甘的道:“父王就不該坐山觀虎斗,如果早點直接揮師南下,說不定還能先攻下碧波湖。”
眼看贏囫收劍,那員大將松了一口氣,他拱了拱手,然后繼續獻策:
“依我看,不如留下部分兵馬在周邊城池聚城而守,徹底封鎖清河縣。”
“然后我軍主力南下馳援君上,這樣既不失蒼北郡,也不負君上之令。”
贏囫聞言,看向了一旁的一個儒雅老者,此人正是贏囫的軍師。
這軍師沒有立刻發言,他盯著地圖看了片刻,然后搖了搖頭。
“世子殿下你看,這是清河縣周邊的地形。”
“想要封鎖清河縣,我們需要字龍川、木河、沈縣這三座城池留下重兵把守。”
“對方大軍精銳程度遠超我軍,哪怕我們據城而守,每座城池恐怕也要十萬才能撐到援軍來援。”
“除此之外,為了防止對方分兵繞行,直接奔襲我軍后方城池,我軍還要有額外的二十萬大軍。”
“…”
聽完軍師的話,贏囫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氣。
他咬了咬牙,猛地一劍將眼前的桌案展開,面色決然的下了軍令。
“傳令下去,給我不惜代價攻城。”
“此戰必須勝,必要時刻,手中的大贏鐵衛都可以給我派出去。”
聽到贏囫的話,在場眾人都露出了欣喜之色。
大贏鐵衛乃是北雁郡國的王牌部隊,這支部隊僅僅三萬多人,個個他們修為都在煉體八九重。
而且他們都裝備精良,修煉著黃級上品功法,論起實力他們比起尋常煉體九重還要更強一籌。
贏囫手中的大贏鐵衛本就不多,再加上為了應付蒼中郡那邊,再次被抽掉了大半,如今他手中的大贏鐵衛僅僅只有三千人。
這三千人是他手中最核心的力量,本身就被他當做寶貝一樣供著,為了避免損失,一般不到一錘定音的時候,他都舍不得派出去。
此時贏囫為了拿下清河縣,甚至做好了讓大贏鐵衛損失慘重的打算。
“不計代價,不顧傷亡,不破清河你們提頭來見。”
“本世子就不信了,不計傷亡之下,百萬大軍攻不下區區一座孤城。”
“末將遵命,不破清河誓不還。”
“…”
“看,他們有準備攻城了。”
青河縣的城墻上,一個身著戰甲的校尉高聲道。
宗守和徐昱并肩而立,看著遠方的敵軍,露出了一絲慎重之色。
城墻之外黑壓壓一片精銳大軍,紛紛架著云梯走來,正在準備浴血攻城。
“大人,末將請戰!”
眼看對方正準備攻城,一個小將越眾而出,想要帶兵殺出去給他們一場教訓。
徐昱當即搖了搖頭,制止了小將:“我知道大家想要一戰,但是現在出城不是良機。”
“如今正值寒冬,天寒地凍,我們守城會占很大優勢。”
“若是出城血戰,恐怕正如了他們的意。”
他說著,然后慎重的跟宗守道。
“根據暗影密衛的情報來看,他們估計真的急了。”
宗守也點了點頭:“這恐怕是一場惡戰。”
“看來可以讓林宇出兵了。”
宗守對著徐昱道,他有些擔心清河縣可能會守不住。
畢竟百萬大軍攻城,如果對面真的不惜一切代價,不計傷亡之下拼了命的攻城,清河縣還真的可能會守不住。
即使能守住,恐怕也會損失慘重。
“嗯,林宇從黑山域出兵,關鍵時候能夠夾擊他們背后。”
“縱然不能勝,也能減輕我們的壓力。”
兩人商議了一番,最終做下決定,一封書信很快傳到了黑山域。
這一次贏囫真的是下定了決心要攻城,他組織了手上所有煉體后期武者,讓這些后天武者跟在大軍之中。
等到大軍兵臨城下,架上攻城器械之后,他們直接越上城墻,為后續的大軍搶占城頭。
不僅如此,還有大量的后天將領身先士卒,一個個沖上了城墻,要強行打開城墻。
雖然在陳牧之麾下軍團的圍攻之下,這些煉體后期軍隊隨時慘重,但是還是有部分人打開了局面,陸續有人沖上城墻,場面陷入了焦灼狀態。
特別是那些后天武者,個個真氣雄渾,戰力強大,每個人都占據了一大片城頭。
好在關鍵時候宗守親自帶著各營校尉和軍中高手沖上去,將不少人打了下去。
一時之間,整個城頭都再被反復爭奪,處在了焦灼狀態。
這場戰斗打了整整半日的時間,雙方都有些精疲力盡,清河縣大軍傷亡不小,但是對面傷亡更是己方的十倍不止。
徐昱組織玄天盾衛在城墻上組成盾陣,對面屢次沖鋒都是在打不下城墻。
又安排射日強弓占住制高點點射敵軍,專門集火射殺對面高手,又攢射城下沖鋒的敵軍,多次打退了地方的沖鋒。
“世子殿下,對方刀盾兵防守太強了,哪怕煉體后期武者都很難破盾陣。”
“哪怕各軍不斷輪換攻城,如今也損失慘重,再這也打下去將士們的士氣快沒了。”
眼看攻城的兵將損失慘重,一員大將面色慘白的道。
僅僅半日的時間,如今清河縣下就陣亡了七八萬武者大軍,累累尸骨堆滿了城墻下,縱然百萬大軍,面對如此殘酷的血肉絞肉器,都有些膽寒。
贏囫看了幾眼,也知道在這樣拖下去會出會影響士氣。
他咬了咬牙,果斷的下了命令。
“傳令下去,讓大贏鐵衛給我攻上西城墻。”
“是!”
眼看麾下大將領命而去,贏囫這才慎重的看向不遠處的一位白發老祖。
“若是攻下了城墻,恐怕對方那位老祖不會坐視。”
“還得勞煩三叔祖出手,駕馭祖器攔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