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眾人剛入妖神宮,就感覺到一股磅礴的力量壓到了自己的肩膀之上。
陳牧之感受著這股力量,忍不住微微皺了皺眉頭。
一旁的月靈神女見多識廣,連忙說道:“這是妖神遺留的場域,神祗的宮殿之中,一切凡人都只能徒步而行。”
“你們千萬不要擅自強行飛行,否則驚擾到神祗的話,恐有不可測的大禍。”
聽到她的話,在場眾人連忙停止了動作。
神祗注定都是無上的榮耀,縱然向他們這樣的神子圣女都不敢不敬。
天荒圣子眼眸閃過微光,當即說道:“既然已經入了妖神宮,那么各自尋找機緣去吧。”
眼看他要獨自深入,星瀾神子忍不住說道:“此處未必沒有兇險,何不一起,互相照應,以策周全?”
可是天荒圣子并沒有理他,只是一步邁出,消失在被迷霧籠罩的宮殿之中。
眼看他離去,陳牧之選了另一個方向,快速的消失在迷霧之中。
“你們,哼!”
星瀾神子面色微微一冷,當即沖了進去。
“這云霧,似乎有些古怪。”
陳牧之漫步在云霧之中,忍不住眉毛微微皺起。
從遠處看去,這云霧好似仙霧一般,將整座神宮籠罩,讓它看起來像一座仙宮,但是一旦靠近了才發現這云霧竟然有隔絕神識的妙用。
“莫非這是禁神仙霧?”
思慮良久之后,他總算想起了這云霧的名字,所謂禁神其實屬于一種特殊的寶物。
武道強者先天就可以誕生神識,神通境的神識會被蛻變成神念,到了太虛境甚至神念足以輕易掃描數萬里大地。
這么強大的神識,在其他地方還好,畢竟上萬里的距離在一方世界面前不過是滄海一粟。
可是一旦到了高階修士所居住的城池,這么高的神識就很不好了,強者神識掃描數千上萬里,一念之間輕易就可能洞悉別人的秘密。
于是武道界之中早早就開發出了各種克制神識的寶物,如禁神屏障、禁神陣法、還有各種克制神識的法寶的等等。
眼前的禁神仙霧,比起尋常的禁神陣法和寶物更加珍貴,而且覆蓋的范圍效果要強大的多。
它的用處很廣,愣是將諾大的妖神宮徹底籠罩,縱然是陳牧之的神念也難以穿透十米的距離。
“這么多的禁神仙霧,價值至少幾十顆神晶,這里果然不愧是妖神遺宮。”
心中念頭閃過,陳牧之探索的時候,愈發的小心起來。
大約走了一刻鐘,他總算找到了一個在仙霧之中半遮半掩的宮殿。
他審視了一番,然后邁步走了進去。
剛進宮殿,他審視了一番,就看到了一尊寶爐坐落在大殿中央,丹爐的底下是一條高階火眼。
此時火焰還在不斷地冒著地火,似乎在溫養著丹爐里面的寶丹。
“煉丹殿么?”
陳牧之低語,然后觀察起四周。
這座宮殿乃是神祗的殿宇,有著高階的陣法運轉,縱然歷時數萬年無人打理,依然十分的干凈整潔,不見一絲灰塵。
整個大殿之中,除了這地火丹爐之外,一具尸體盤坐在不遠處。
他走上前,查看起那一尊尸骨,忍不住瞳孔微微一縮。
那尸身看起來是一個三十幾歲的儒雅中年人,皮膚晶瑩如玉,眉心銘刻著陰陽道紋,很顯然身前是一個修為高深的人物。
“歷經五萬年,金身依然不腐不朽,這人…”
陳牧之微微低語,他一眼就斷定,眼前的人至少是一個在太虛境,就將肉身修煉到圓滿無暇的存在,鑄成不壞金身的存在。
從這里可以看出,對方生前的修為必定無比高深,遠勝今日來此的所有人。
在尸身的盤坐的身前,陳牧之看到了一本卷宗,他拿起卷宗翻看,很快了解了這個人的身份。
這份卷宗記載的是此人的來歷,還有一份機密。
原來這儒雅男子名為袁旭,此人乃是人族的一位六階上品丹皇。
煉丹師一階為煉丹學徒,通常只能煉制后天丹藥。二階為煉丹師,可以煉制先天進階的丹藥。三階為煉丹大師,這個境界的煉丹師一階比較少見,通常連神通尊者都會對其極為尊崇。
到了四階,那就是煉丹宗師,這個境界的煉丹師更加少見,三十個天人修士之中,未必有一個煉丹宗師。
五階為丹王,這個境界的煉丹師能夠煉制珍貴的五階丹藥,甚至連太虛丹都能煉制,通常來說一般的小千世界都極其罕見。
六階為丹皇,這一擊是神境以下最高等級的煉丹師了,星空人族之中的太虛丹,大多數都是由六階丹皇親自出手煉制。
丹皇煉制太虛丹的成丹率更高,不會浪費太多的資源,所以他們的戰略地位極高,縱然是在中千世界之中,都是封神者之下最尊貴的一群人之一。
眼前的人名為袁旭,曾經是一個煉丹術極其高明的散修。
此人崛起于微末,對煉丹有著極其獨到的手段,修為也極其高深。
在孤鸞界的丹盟之中,除了那兩尊地位極其特殊的丹神之外,他是煉丹術最高明的幾人之一。
更驚人的是,此人也曾完成真氣十二轉,鑄成過神話道胎,甚至將神體修煉到圓滿。
后來他一路修煉到參道境后期,煉丹術也晉升到了六階上品,那個時候的他是那一代孤鸞界最有可能封神的幾尊天驕之一。
可惜就在他一路高歌,人生最輝煌的時候,遭遇了無法抵御的對手。
五萬年前,天鵬妖神突然出手,將他擒拿了起來。
相比如丹盟之中其他丹皇而言,他沒有背景,也沒有封神者作為靠山,所以面對天鵬妖神他根本沒有反抗之力。
雖然一個丹皇的身份也極其高貴,但是對于那些大勢力的神明而言,畢竟不是自己人,犯不著為了一個散修得罪如日中天的天鵬妖神。
于是這一代天驕丹皇袁旭,就天鵬妖神打下了法則奴印,從此失去了自由身。
在丹皇袁旭的筆記之中,有這般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