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了,孤鸞界已經不遠,還是不要生事的好。”
陳牧之念頭微微一閃,丟了十塊天晶過去,然后直接邁步走進了西陵界。
他進入西陵界之后,一個尊天人走到了那金發男子的身旁,忍不住問道。
“大人,咱們收他十塊天晶,會不會被他找麻煩”
“沒事。”那金發男子冷笑:“這里是我們的地盤,他一個外來天人,又能那我怎么樣?”
金發男子說著,又露出了一絲笑意:“此人竟然能拿出十塊天晶,這身價還真的不小。”
“你在這里守著,我去告知一下天皇大人。”
陳牧之行走在西陵界之中,沿途了解著這個世界的風土人情。
越是了解,他越是發現這個世界的不同之處。
因為這個世界走路,的并非是傳統武道之路,凡是斗氣魔法之路。
這個世界的騎士修煉之路,分為見習騎士、騎士、大騎士、史詩、傳奇、圣域、半神七個等級。
魔法的道路,則分為魔法學徒、魔法師、大魔法師、史詩、傳奇、圣域、半神七個境界。
這七個等級,對應的就是煉體、后天、先天、神通、天人、太虛、參道七個境界,但是戰力卻要比同境界的強者要強不少。
“并非是主流的修煉之路,反而是騎士和法師之路。”
“這個世界。”
陳牧之微微皺眉,心中念頭微微一閃。
如果在上個紀元,走量這條路還是較為正常,因為那個時候的武道雖然門檻低,但是戰力在同境界并非特別強。
在那個時代,除了那些天賦秉異之輩,普通武者很難修煉到先天以上的境界。
可是上個紀元的末期,那位名為孤的創法者,改變了武者的修煉方式,從此武道之路開始崛起。
到了這個紀元,武道修煉之路依然是最大的主流修煉之路。
反而斗氣魔法的道路,因為同境界戰力遠遠不如如今的武道修煉之路,所以走這種路的世界已經很少了。
眼前遇到一個專修斗氣魔法的世界,讓陳牧之有些意外。
“不過與我無關。”
“在這個世界休整一番,了解一下孤鸞界的一些情報之后,就離去吧。”
陳牧之心中做好決定,邁入了此界大都之中。
西陵界大都,乃是地皇住在所居住的地方。
“祖父,此人隨手就能拿出十塊天晶,必定是身家不菲,又是個外界人。”
“我們是否要將他拿下。”
一片巍峨的殿宇之中,金發男子面色貪婪地說著。
大殿的上方,一尊金發碧眼的身影盤坐著,此人正是此界地皇主宰。
地皇沉默了片刻之后,默默地說道:“他來歷打聽清楚了嗎?”
“啊,孫兒有去調查。”底下的金發傳奇連忙道:“孫兒調來了有關周邊二十多個世界的宗卷。”
“宗卷之中記載著周邊二十多個世界,數千位四階強者和上百個五階大能,孫兒將之逐一對照,沒有發現跟這個人一樣的。”
等到他的話說完,地皇沉思了片刻。
半響之后,地皇主宰開口道:“最近的宗卷更新是在五十多年前,此人要么是近五十年新突破的天人,要么就是來自更遠的地方。”
金發傳奇聞言,目光之中露出了一絲欣喜之色:“祖父,那我就動手了。”
“去吧。”地皇主宰目光冰冷的開口:“左右不過是一尊外來天人,即使背后有靠山,也沒辦法來我西陵界為他出頭。”
“這些年,消失在虛空古路上的天人還少么。”
“多謝祖父。”
金發傳奇狂喜,轉身離開了殿宇之中。
頗為華麗的城堡餐館之中,一群貴族少年少女端坐著。
此時的他們的目光都紛紛看向角落里的那個白衣少年,目光有些驚奇。
“那人是誰,怎么在大都之中沒見過。”
“是啊,不知道是哪來的,長得這么好看?”
一群貴族少女低聲議論著,有些人想要湊上去認識,可是卻又被那一股冰冷的氣場阻擋的不敢接近。
陳牧之面色平靜的喝著手中的茶水,這是他來到西陵界第二天。
花了一天的時間,了解了一番孤鸞界的情況之后,他已經準備離去了。
畢竟這里西陵界只是一個小千世界而已,并不值得他停留。
“奉大將軍之命,捉拿域外天魔,無關人等立刻退出去。”
就在這個時候,城堡之外傳來了一陣鏗鏘作響的腳步聲,一支超凡軍團不知道什么時候將城堡圍得嚴嚴實實。
一聽到域外天魔,城堡中的貴族們紛紛嚇得跑了出去,只留下陳牧之獨自在窗戶邊品茶。
有一尊史詩境巔峰騎士,帶著一支重甲大軍沖了進來,目光冰冷的看向陳牧之。
“域外邪魔,還不速速束手就擒!”
“嗯?”
陳牧之眉毛皺了皺,瞳孔中閃過一絲冷意。
“拿下。”
眼看陳牧之不為所動,史詩境騎士一聲令下,騎士隊一涌而出共享了陳牧之。
可是一轉眼而已,整座城堡猛地炸開,包括史詩騎士在內的整個騎士隊,全部當場橫飛了出去,血染天穹。
等到一切平靜,陳牧之立在廢墟之中,目光淡淡的看向四周。
大都城中場外原來早就有數百萬騎士團準備多時,一尊看比天人的傳奇騎士語氣冰冷。
“竟然還剛反抗。”
“結陣!”
“慢著。”這個時候那尊金發傳奇走了出來,目光冰冷的看著陳牧之:“域外天魔,只要你束手就擒,我可以放你一條活路。”
“果然是你在搞鬼!”
陳牧之淡淡開口,伸出手指一指點出,透過虛空點向金發傳奇。
以他如今的修為,僅僅隨意一指而已,但是爆發的威能也足以橫擊天宇,崩塌萬里虛空,彈指滅殺一尊天人。
“要遭!”
金發傳奇心里咯噔一下,驚呼道:“格林,速救我。”
名為格林的傳奇強者看到這一幕,心中知道要遭,不過金發傳奇乃是地皇嫡孫,他必須要保住。
“結陣,守護殿下。”
“轟!”
數百萬超凡軍團結陣,再借助大都之中的五階大陣,威能足以讓半步太虛的強者都變色。
可惜根本無用,陳牧之一指有天傾之危,一指之下整個軍陣徹底崩潰。
數百萬超凡軍團瞬間死傷大半,就連幾尊妄想抵抗的傳奇都肉身爆開,當場身隕。
不過這倒底為地皇嫡孫爭取到了一線生機,那坐鎮世界天盤的地皇主宰總算反應過來,連忙調集寰宇大陣守抵擋這一擊。
地皇主宰一邊操縱陣法抵擋這一擊,一邊邁步而出,口中高喊道。
“閣下,快停手!”
“想要從本座手中留人,你還不配!”
陳牧之淡漠開口,化指為掌,施展出絕學指尖乾坤。
這一門早已被進化到了地階極品的絕學,足以堪比最頂尖的參道境鎮世絕學。
此時施展,看似是隨意一掌,但是一掌之下,竟然宛如手握乾坤,把玩星辰的摩天巨手。
這樣一招之下,縱然是地皇主宰傾力救援都無法抵擋,直接一招破開層層阻擋,將金發傳奇轟成了灰飛煙滅。
“啊,該死!”
西陵地皇滿頭發絲飛舞,瞳孔中充斥著殺意。
“你真是好大的膽子,敢在西陵界如此猖狂。”
陳牧之目光微微一冷,嗤笑出聲:“我不惹事,并不代表怕是。”
“十塊天晶而已,不算什么。”
“但是若以為我是肥羊,可以肆意欺凌,那么我就將此界的天穹掀開又何妨?”
“放肆!”
西陵地皇大怒,手握一柄十字戰劍,橫空斬了過來。
這是一尊堪比太虛大能的圣域劍士在發怒,一劍之中蘊含的斗氣撕開了虛空天穹。
“虛空劍痕!”
面對這樣的一擊,陳牧之伸手虛握,于虛空凝劍橫擊了過去。
一擊之后,兩人各退千丈,肆意的劍橫縱橫在大地之上,將諾大的西陵大陸切成了兩半。
這一擊的結果,竟然是不分勝負,這讓陳牧之眉間微微一凝。
西陵地皇的全身戰力受到世界天盤的加持,戰力幾乎超越了圣域劍士的極限。
但是同樣是五階強者,通常來說一尊戰力最弱的太虛大能,也能對抗兩尊同境界的圣域劍士。
所以說西陵地皇的雖然戰力,達到了圣域劍士的極限,但是應該頂多只能對抗一尊太虛后期的大能。
要是換做陳牧之本尊來,一招就能讓他受創,十招以內必定能斬他。
可太陰元神到底剛孕育出來不久,身上的地階上品以上的天賦雖然不少,但是肉身的底蘊卻遠遠不如本尊。
“肉身是渡世寶船,沒了肉身之后,單靠元神頂多只能發揮一成戰力。”
“冰雪真凰肉身雖然不差,但是到底沒有本尊那一路鑄成的無敵根基,還需要多多磨礪才行。”
就在陳牧之念頭閃爍的時候,西陵地皇繼續沖了過來。
他手持世界天盤,借助天地之力將戰勝增幅到了一個驚人的地步,那斗氣揮灑,宛如是一尊六階半神在橫擊大敵。
這是第二元神經歷的第一場大戰,兩人對決持續了一百多招。
一開始西陵地皇還能跟陳牧之打個旗鼓相當,可是三十招之后西陵地皇已經落入了下風。
等過了八十招,西陵地皇已經節節敗退,一百招之后他竟然只能被徹底壓制,被動的挨打。
“轟!”
陳牧之橫擊蒼宇,一招劈在了西陵地皇的肉身之上。
那無窮的滔天巨力讓西陵地皇飛上蒼穹,借著陳牧之縱天而上,又是一招劈出,讓西陵地皇砸飛了數萬里。
這一照的力道太過恐怖,發出一聲滔天巨響,緊接著竟然引發了數萬里陸沉。
“啊,暢快!”
陳牧之大笑出聲,隨著不斷地戰斗,他對冰雪真凰的肉身操縱愈發的融洽。
到底是底蘊高到嚇人的太陰元神,在配合這純血神獸的肉身,融合逐步完全之后,竟然讓他的戰力不斷提升。
就在兩人大對決的時候,天穹之上兩尊身影面色凝重得看著。
其中一尊,是身披華麗貴族長袍,身材火爆的絕色女子。另一尊則是身披金甲,王冠的中年男子。
這二人就是此界的天皇和人皇,女子乃是圣域境界的魔法師,執掌天皇尊位,她是三皇中是戰力最強的一尊。
而男子則是此界人皇,論起實力排在第二位。
“看出來了嗎?”
那妖嬈嫵媚的天皇開口,嬌嫩的面色微紅,有些激動的道。
“嗯。”那人皇低語:“他似乎不是人族,這是一尊純血神獸。”
“天人境界就能跨大境橫擊地皇,這怕是有成就妖神之姿。”
“若是將他擒下,無論是養著賣出去,還是養著作為坐騎,都是最完美的打算。”
女魔法師激動地低語:“恰好,我還缺一個面首。”
“第二。”
“第二?”
第二元神低語,眉目間一絲迷茫逐漸消失。
陳牧之點頭,目光肯定的道。
“你我本為一體,你便是我,便是陳牧之,不需要新的名字。”
“不過為了區分本尊和你,你的名號就叫第二吧。”
歲月悠悠,三個月時光匆匆而過。
就在這難得的平靜時光里,大亙皇朝的國力每日都在劇增。
這一日,第二元神登上渡世古船,離開擎蒼界。
如今大亙皇朝內部安穩,他也就想借機走出去看看。
這一次他的目標是擎蒼界的潛在大敵孤鸞界,這是一個強大的中千世界,曾經出過一尊鎮世人王。
此去孤鸞界,一是為了摸清孤鸞界的情況,為了將來做準備。
二呢,則是為了搞清楚擎蒼界的位置,看它到底隸屬于哪個大千世界的疆域。
其三,就是為了紅塵歷練,一路走來陳牧之走的是開創勢力的道路,重心一直被牽制在皇朝。
這樣的道路雖然是王道,但是經歷的事情少了很多。
一個人最終能走多遠,除了資質、悟性、毅力、魄力、的影響之外,他一路走來,所經歷的一生也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