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讓你這么慌張。”
“看樣子你這里有些好東西。”
陳牧之露出一絲笑意,他一把奪過儲物戒指,然后神識探進去看了幾眼。
看到里面東西的第一眼,陳牧之忍不住楞了一下,里面居然有一堆女的肚兜和衣裳。
“你竟然是這樣的人?”
他將幾樣東西從儲物戒指中拿了出來,饒有趣味的看著牧元一。
以眾人的眼光,一眼就看得出來這是別人穿過的。
這讓在場眾人都露出了驚奇的神色,似乎有些吃驚牧元一居然有收集別人女裝的怪異癖好。
一群神女更是表怪異,看向他的神色也有一些防備。
不過更讓陳牧之吃驚的是,他居然還在這堆女裝中發現了幾封書。
這是幾封書都是一人所寫,是一個名叫什么幽蘭的女子寫給他的書。
“你們誰知道這幽蘭是誰?”
陳牧之忍不住有了一股好奇心,忍不住問道。
果然這些少年神子們神通廣大,有不少跟牧元一相熟的。
一人忍不住憋著笑:“牧玄古神有一個姬妾,就叫幽蘭,還是太虛境大能。”
“沒想到牧元一看起來道貌岸然,暗地里居然好這口。”
“這豈不是是他把自己的老爹給綠了?”
聽到眾人的議論,陳牧之總算搞清楚了,原來牧元一的父親就是牧玄古神。
牧玄古神可是大圣親子,在霓裳界三千諸神排名第七十九,也是響當當的人物,這件事傳出去,估計使他們家族最大的笑話。
此時的牧元一滿臉絕望,有一種被公開處刑的感覺,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
他知道自己慘了,他整個家族都會是諸神的笑柄,牧玄古神不會輕易放過他。
“不錯不錯,牧賢弟果然口味獨特。”
“這些衣裳和書居然帶入了秘境之中,一定是你的珍之物,那咱就還給你。”
陳牧之手腳麻利的搬空了他的儲物戒指,然后將東西還給了他。
其實到了這個時候,陳牧之心臟猛烈跳動的,因為他在牧玄的儲物戒指中,發現了幾個東西。
神晶,牧元一的儲物戒指中足足有八塊神晶。
這是價值無量的東西,只有神圣才能煉化出神晶。連太虛境以上的大能,對這種東西都是求之不得。
神圣對這種東西也非常寶貴,因為一尊神不修煉光煉化神晶,都要耗費很多年才能煉化出一枚。
一般來說,這種東西都是用來進行神明之間的交易,比如購買神級材料或神器才會用得到。
陳牧之壓抑著激動,能在牧元一的儲物戒指中的道八塊神晶,有些出乎了他的預料。
不動聲色的將神晶收起來,有了這八枚神晶,他修復擎蒼界的把握就大了很多。
一統擎蒼界之后,一旦擎蒼界徹底復蘇,陳牧之就有了一個龐大的底蘊。
要知道這可是一個最頂尖的小千世界,在萬年前的擎蒼界縱橫數千萬里,幾乎踏入了半步中千世界的范圍。
哪怕如今破碎了,擎蒼界只剩下了很小一部分,但還是足有數十萬里方圓,依然勉強算的上中等小千世界。
而且擎蒼界一單復蘇,天地間就會重新誕生靈脈,靈石礦脈等等甚至無數至寶。
天地間的資源會越來越多,到時候擎蒼界也許會誕生許多對陳牧之有用的東西,一些獨有的特產也能出口星空人族,或者自己使用。
除了讓陳牧之驚喜的神晶之外,他還從眾人的手中搜刮到了數百道仙品地煞。
他一起清點了一下,發現自己現在一共有了一千兩百多道仙品地煞。
這個數量基本達到了他的預期,這些已經夠了,再多的話也用不了。
有了神晶,地煞也湊夠了,陳牧之露出了滿意的表。
“多謝諸位贈寶。”
“在下先去凝練地煞,有緣再見吧。”
陳牧之微笑著說道,他收起仙藤轉離去。
不等他走出幾步,后面的牧元一突然之間開口了。
“陳牧之,今你憑借陣法了我,算不得好漢。”
“我回去之后就會閉關苦修,他必當報今之仇。”
“哦。”陳牧之回首看著他:“給你機會,封神路上見。”
對于牧元一的狠話,陳牧之并不在意,一個少年至尊罷了,連真氣十一轉都不曾做到。
就算有朝一他真的崛起了,若是不服還要挑戰,再次鎮壓一次便是。
封神路上大道爭雄,這是陳牧之給他的回應。
陳牧之下了山,找了一個地方開始閉關。
仙品地煞,是地煞的最高品質,這個品質的地煞對應的是天帝根基。
傳說中,只要熔煉了仙品地煞,哪怕只是很少的一部分,將來也會有一絲彌補根基的可能。
諸天萬界之中,總有些人初時并不驚艷,但是卻大器晚成。
這些人往往就非常的越到后期越強大,最終成功彌補道基,成為無上強者。
仙品地煞的重要可想而知,但是仙品地煞太過霸道,就算是一尊神子花大量的時間去磨,最終成功的概率也不大,反而會遭受重創。
但是對于一群天驕來說,哪怕付出巨大的代價,只要最終能熔煉一兩道仙品地煞,都是值得高興的事。
當陳牧之開始熔煉第一道仙品地煞的時候,就感覺一股滔天寒意用上了心頭,宛如能將他徹底凍成冰雕。
好在他已經鑄成了至尊道基,而且真元都轉化成了太屬,所以沒有太多的排異反應。
比起第一次熔煉帝品地煞時,這一次熔煉對他來說,反而容易了許多。
在他接連熔煉了五百道仙品地煞之后,道基發出了璀璨的光芒,最終撐開了第十一道神環。
“帝品道基。”
陳牧之露出了一絲笑意,隨著帝品道基的鑄成,他的實力又提升了一大截。
而且對于他來說,還能熔煉至少五六百道仙品地煞。
于是他再接再厲,一鼓作氣再次熔煉了七百道仙品太地煞。
一共一千二百多道仙品地煞,陳牧之雖然還沒有鑄成天帝道基,但是距離也不是很遠了。
“不行了。”
“再也熔煉不下了。”
陳牧之看著剩下的十幾道太地煞,事實上早在第一千一百道的時候,他就已經圓滿了。
但是他看著剩下的一百多道地煞,他就強行將這些地煞熔煉了進去。
“尚未凝練天罡,就徹底鑄成太帝基。”
“這樣的根基,縱然是在星空人族之中,都足以排的上號了吧?”
太帝基鑄成,陳牧之來霓裳界的目標已經完成,于是干脆出關。
他抬頭看向天際,發現遠處的天穹之上,無窮的天罡之力匯聚成的云海之中,爆發了大戰。
“姜緣淺的氣息。”
陳牧之皺了皺眉頭,一步踏出,飛上了蒼穹。
深入天罡云海之久,他就看到了姜緣淺在跟人血戰,對面正是牧元一,兩人正在爭多一團天罡之力。
這是一大團仙品太天罡,論霸道,天罡比起地煞還要強得多,眼前這團太天罡,就擁有著極致霸道的力量。
陳牧之正準備出手,可是出仔細看了一眼之后,又停住了。
鑄成至尊道基之后的姜緣淺非常強勢,竟然將牧元一打的節節敗退,百余招后擊敗了他。
“該死!”
“星空人族都是變態嗎?”
牧元一喋血敗走,面色灰白。
打不過陳牧之就算了,他想不到自己竟然連姜緣淺也打不過。
“不錯,你有長進。”
看到姜緣淺收起這團天罡,陳牧之露出了笑意。
這雖然有些意外,但是細細想來也在預料之中。牧元一雖然流淌圣血,但是到底沒有完成真氣十一轉。
沒有命格的他,真氣強度又不夠,又沒有拿道仙品地煞,只能靠著帝品地煞完成修煉,所以牧元一如今竟然連至尊道基都沒有鑄成。
這樣的底蘊,自然不是姜緣淺的對手,也只能憑借圣血才能一戰。
事實上圣血雖然能將他戰力提高一大截,但是自從姜緣淺鑄成至尊道基之后,兩者差距就被彌補了。
而這種差距,隨著境界越高會越大,最終圣血的優勢將會不復存在。
真氣十轉的底蘊,那么他能夠凝練地煞的次數,會比真氣十一轉的姜緣淺少三成,比起陳牧之的十三轉底蘊更是拉開一大截。
如果拿不到仙品天罡的話,那么牧元一最多只能勉強鑄成至尊道基。
“你成功了”
姜緣淺看到了陳牧之,露出一絲欣喜,她清晰感受到陳牧之鑄成了太帝基。
陳牧之點了點頭:“天罡夠了沒有?”
“還差一點。”
姜緣淺道,陳牧之閉關已經不少時間。
這段時間她尋遍天罡云海,尋常天驕又不是他的對手,拿到了不少帝品和仙品天罡,但是還差近百道仙品天罡。
“你去閉關,剩下的我來給你找。”
讓姜緣淺去閉關熔煉天罡,陳牧之深入云海,開始為她尋找天罡之力。
因為越往深處,仙品天罡越多,所以陳牧之直接往云海核心飛去。
邊走邊停,他穿越了層層天罡云霧,一路上竟然尋到了數十道仙品地煞。
也不知飛了多久,突然之間天罡云霧撥開,陳牧之發現前方居然是一個沉浮在云海間的仙島。
也就在這一瞬間,一股熟悉的感覺涌上心頭,陳牧之感覺到島上有些東西在指引著他。
“去看看。”
陳牧之邁出,落到了仙島之上。
仙島的中央,有一道散發著白色光芒的光柱充斥蒼穹,籠罩著一個白色物品。
那是一枚白色的神奇晶體,它成菱形,晶瑩剔透的,散發著魁美的光。
它沉浮在仙島中心,有一種與道相合的感覺,在陳牧之的神念中,它就好像不存在一般。
要不是他親眼看到,那誰也無法感應到這個神奇的白色晶體。
“這難道是…傳說中的道果碎片?”
陳牧之有些不確定的道。
傳說中,修士走到極道絕顛之后,證道成帝或者至尊之時會醞釀出一枚無上道果。
這標志著祂得道已經圓滿無暇,一道與法融入道果之中。再進一步就能蛻變出真我,超脫大宇宙之外,擺脫生死輪回的界限,成為天地葬而我不滅的無上存在。
“一位至尊,甚至可能是大帝的道果碎片…”
陳牧之有些窒息,雖然只是一枚碎片而已,但其中蘊含的道與法絕對能震驚諸天萬界。
這樣一枚碎片足以讓大宇宙瘋狂,連諸天巨頭霸主都會垂涎,若能窺得大帝的部分道果,這等于開啟了一條成帝之路。
將心中的喜悅壓下,陳牧之連忙將道果碎片攝到手中。
道果碎片散發著朦朧的光澤,在他的手心懸浮著。
也就在這個時候,道果碎片猛地發光,讓將他拉入了一份虛幻場景之中。
天空中下著大雪,四周白茫茫的一片,這片的世白雪皚皚的世界里,沒有一絲溫暖。
“這是哪?”
陳牧之醒來,他發現自己站在雪地里,四周的環境格外的安靜。
不遠處的雪地里,一個衣裳殘破的小乞丐蜷縮在冰天雪地里,瑟瑟發抖。
“唉,請問一下,這里是哪。”
陳牧之呼喊,卻發現自己根本發不出聲音,而且那小乞丐似乎根本看不見他,一直當他不存在。
花了好一會兒,他總算懂了:“我是在道果碎片的記憶里。”
什么樣的深刻記憶,竟能化作不滅執念,被刻入道果中,永遠不愿忘記。
那個小乞丐在冰雪中被凍的鼻青臉腫,奄奄一息,似乎隨時都會氣絕。
就在這個時候,有腳步聲傳來,陳牧之看了過去,發現那是一個白衣如雪的影。
這是一個男子,他的面容被迷霧籠罩,陳牧之看不清,只是感覺到那姿格外的拔,氣質宛如謫仙。
“咦。”
“竟然是先天玄命格,難怪沒有被凍死!”
溫潤的聲音響起,那邁步了過來。
他低下子,將看起來極其瘦小的小乞丐拉起來,聲音中有著一絲安撫人心的力量。
“冷嗎?”
“冷。”
小乞丐緊了緊子,有些蜷縮。
緊接著一股溫暖的力量傳了過來,讓她忍不住舒展子。
“現在呢?”
“不冷了。”
那溫和的男子笑了,很平靜的道:“你叫什么名字?”
小乞丐愣了愣,自從三年前開始,再也沒有人問過她這個問題了,久遠到讓她快忘了自己的名字。
“曲霓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