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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3章 回來了,它回來了

  富貴問答環節結束后,白浪對這個‘新世界’建立了初步印象,不過反而更加迷惑了。

  這里算是他老家地球的平行世界,歷史能對應上,地理方面發生了不小的改變,造成的蝴蝶效應卻非常巨大。

  中美洲直接變成加勒比海峽,危地馬拉、尼加拉瓜這些地方全都淹了,最大好處是不用再繞行南美,直接航行通過原巴拿馬地區。

  但這一點,無數歷史就會改寫。

  同理還有亞非歐這邊。走印度洋去歐洲,不用再繞行非洲好望角,而是直穿蘇伊士海峽便可直達地中海。

  航道的改變,同樣會改寫歷史。

  不過因為神靈這一王炸的存在,白浪老家那套歷史早就可以撕了。天朝陣營因種種原因,也變得貪婪起來,開始積極探索世界,朝著四面八門蔓延。

  大明因地域優勢,更喜歡跑西牛賀洲(非洲)這條線,與神州盡頭的白皮們爭奪尼哥資源。與其在中亞與阿拉伯人打,還不如去欺負最弱(原始)的黑叔叔。

  超凡世界十數年的明爭暗斗,歐洲白皮與東方老爺們達成某種默契。天朝沿著非洲東海岸探索,中東大胡子與歐洲白皮們,瓜分距離更近的北非、西非,接著走三角貿易路線,跨大西洋前往北美開發龍興十三洲,并嘗試用感恩的方式剝取印第安老鐵的頭皮。

  反觀天朝陣營的大順,因為航海技術不成熟,兼之太平洋是真的遠,探索開發北俱蘆洲的效率遠不如歐洲高。如今又掉頭南下,開始和大明爭奪南儋部州(澳洲)的歸屬。

  至于力量體系方面,這個世界給白浪的感覺是畸形。

  一階左右的力量不受限制,堪稱泛濫;但超出這一閾值后,超凡的數量驟減,必須依賴‘神靈’,質量卻在飆升。

  又因各洲被海洋阻隔,而世界各地的土地下方,埋藏大量未開發的‘秘藏遺跡’,能造就一位位新的強者。兼之‘人口’同樣成為供奉神靈的重要指標,因此‘大航海’成為了一種剛需。

  掌握著超凡力量的強者們,不斷投身大海,出沒于世界各地。或探索遺跡、或掠奪人口、或割據殖民,因此海洋成為了這個時代的舞臺。

  神靈的信仰全球化,來自世界各地的強者在海上展開交鋒、激烈碰撞。而大海下方,同樣誕生出數量龐大且突破閾值的海怪,為這場游戲增加難度。

  最終,白浪總結出這個世界的特征:“考古式修行!而且名額很緊,有些像型月的神秘度,知曉的人越少,所掌握的魔術就越強。”

  馮櫻托起下巴,點頭附和:“有那么點意思了。”

  湯富貴雖不懂‘型月魔術’,但他做為土著更懂這個世界的行行道道。先做認真思考狀,接著插嘴:“主人、小夫人,探索神魔秘藏是一條讓底層修士踏入修行的方法,但那些擁有神靈的名門正宗,并不需要‘考古’這種小道,便能習得大法。”

  浪點頭認同:“所以這個世界上有兩種神靈:一種是已經存在,并賦予修行者秘傳力量的神靈。另一種是被埋在神魔秘藏中,等待挖掘的‘神魔’。或許兩者本就是同一類,現存的神魔實在過去千百年間被挖掘出來,一步步培養壯大的?”

  馮櫻:“嗯,有道理!”

  芙芙崇拜道:“爸爸棒!”

  杰克則驕傲仰頭,“哼!”了一聲,不知道的還以為莎爾芙實在夸她呢。

  白浪一席話語,令富貴丸茅塞頓開,為他打開一扇從未設想過的大門。只見他整個丸都楞在原地,接著一拍大腿,叫道:“妙啊!妙呀!”

  底層丸見識淺薄,遠遠見識過名門正宗大修士間爭斗的可怕場面,聽說過有人因誤入秘境得了仙緣踏上長生路,參拜過一個個供奉著真身的廟宇宮殿…卻從未能夠、也不敢將這些串聯起來,整理出一套完整的底層邏輯。

  難道這世上的神魔,都是從地里面挖出來的?

  白浪在整理歸納這些信息,試圖還原本世界力量規則時,也在悄悄嘗試,以舞神丸為小白鼠,以富貴丸為它的指定‘教皇’,模擬湯富貴口中那些大修士。

  試圖讓邪靈降臨,賜予‘富貴’一份超出世界閾值上限的力量,看能否幫富貴擺脫底層野修的桎梏。

  結果舞神丸通過‘必須死’傳遞到體內的力量剛超出閾值界限,那股包裹著整個世界的‘混沌源力’就瞬間爆發。

  非但將舞神丸傳遞的力量徹底攪碎揮發掉,同時方向攻擊了邪靈,也對茫然無知的富貴丸進行了懲戒。

  瞬息間驚悸與劇痛傳遍全身,他張口慘叫一聲,接著身體劇烈抽搐幾下,這才一臉驚恐的回過神來,疑神疑鬼的四下張望。

  白浪皺眉,這和說好的不一樣啊。我這里有‘邪靈’,有媒介,有修行者,建立了聯系,怎么就無法突破那層限制呢?

  打一個不恰當的比喻,這個世界留給契約者、本土平民的發揮空間只有3m高,一旦超過這個高度,就會被狂暴的罡風絞成碎片。

  他原以為‘神靈’是突破這層界限的鑰匙,看來是富貴丸的格局低了,底層騙子能知道多少機密情報?突破閾值的辦法,應該隱藏在他這張羊皮卷中。

  白浪再次拿起48號端詳起來,越來越覺得這個世界的體系與‘型月’相似。神靈或者埋藏著神靈的遺跡,就是一處處魔法的大源,挖掘探索掌握對應的知識(神秘),就能獲得對應的力量。

  而知曉神秘的人越少,神秘就越高,獲得的力量就越大。而知曉的人變多,神秘被稀釋,力量變弱。

  白浪這是忽然轉頭看向馮櫻,說出自己的想法,接著問道:“難道這就是你口中的陰間?”

  “???”馮櫻被問懵了。

  她雖然本能覺得這個世界很陰間,但聽富貴丸說了這么多,發現這個世界神靈眾多、流派豐富,各種各樣的體系層出不窮,一派欣欣向榮的場景,也覺得似乎不那么陰間了。

  “你感受到的陰間,是因為神靈曾經都被封印在遺跡中,需要挖掘才能激活,在一點點培養壯大。這個世界本沒有神,但挖的多了,便有了。這個任務世界在起死回生,曾經很陰間。這些年在一點點被契約者們喚醒,重新激活,回歸神代!”

  白浪一拍手,感覺自己把握到了真相。這是一個曾沖擊60后失敗的世界,什么意思?相當于經歷了第二次升維模式,渡劫失敗后,轉入第二次毀滅模式。

  被劫雷劈死,但根基扎實,并沒死透,如今在背后樂園的支持下,進入復蘇階段。既是契約者的機緣,也是利用契約者經營喚醒死掉的世界。

  馮櫻被浪說服了,連連拍手:“白大哥,你說得有道理!”

  ‘是這樣嗎?’劇痛過后的湯富貴跪在一旁,捂著小心肝不明覺厲的低頭旁聽。仿佛知曉了一個天大的秘密,‘我逐漸理解了一切!’

  想通這一點后,白浪不再擔心閾值問題,將下來只要前往中東,尋找到48號的遺跡,無論是喚醒并奴役哈加提,還是讓自家邪靈取而代之,就能解決他力量被限制的問題。

  就在浪暗自盤算時,門外傳來喧鬧吵雜的罵聲,亂糟糟連成一片。有在罵自己的,有喝問富貴丸怎么還不出來的,也有大聲質問他是否得手的,還有叫嚷著要創近來的…

  “仙長怎么還不出來?”

  “該不會是讓那個廢物給害了吧?”

  “怎么可能,這一路上你還沒看出他外強中干,是個草包嗎?空長了一副好身板,卻是個只知道逃命的廢物。”

  “就是,這一路湯仙人殺了多少海妖,開壇做法驅散風暴。若非昨日這廢物執意逃命,仙長定能殺退那些妖魔,我弟弟也不至于葬身大海,尸骨無存。”

  “說得對,昨日沉了兩艘船,這一趟下來怕是連本都回不了,他如何支付咱們傭錢?依我看,干脆殺他了,奪了家業,隨仙長一起投奔異域的佛道宗門避避風頭。”

  “沒錯!那個蠢物什么都不懂,夸夸其談,還尋找什么海外仙家之地?害死咱們多少兄弟,我看跟著他繼續走下去,根本就是自尋死路。”

  “殺白狗,奪商船!”

  “殺白狗,血祭媽祖!”

  大聲密謀越來越近,越來越響亮,白浪坐在那看著馮櫻一臉竊笑,表情越發尷尬。這次的開局套餐是真的氪太少了,這樂園處處為難自己。

  傻芙怒錘小床床,容不得外人說爸爸壞話。

  杰克:“哼!待俺暗殺光他們!”

  “停!”白浪連忙制止,“這可都是我氪金買來的初始團隊,按照富貴所言,再不濟也可以拿去獻祭神靈,作為開啟秘藏遺跡的啟動資金。”

  馮櫻表示認可:“有道理。”

  白浪看向低頭不語的湯富貴:“愣著干嘛?還不快滾出去跳一支小曲,制服他們?”

  這一切都是他引起的,現在裝還死人?

  在必須死的精神污染暗示下,湯富貴垂死病中驚詐尸,迅速起身,一腳踹開房門,沖上了甲板,怒斥道:“呔!爾等一幫以下犯上的賤種,膽敢侮辱白家老爺?!找死!”

  此時甲板上,為了一群赤腳壯漢,有的手里拿著魚叉,有的抽出腰刀,領頭的幾人更是我這一把燧發鳥銃,不可置信的看著突然叛變的湯富貴。

  領頭的水手吃驚問道:“仙…仙長,您在說什么?”

  這時有不開眼的,在人群外圍高聲詢問:“仙人,您得手了嗎?殺了那個蠢物沒有?”

  “對對對,殺了那個蠢玩意,兄弟們奉您為首領。”

  “其他幾艘船已經靠上來,我們用旗語溝通好了,大家都聽您的。”

  湯富貴心中暗道再不能讓這幫人繼續胡說八道下去了,心中一急,大量源自富貴丸集體無意識爆發,大量源自歷代富貴的天賦、本能齊刷刷涌上心頭。

  這信息又多又雜,有些過于高深(20代麻婆丸的寶具信息、19代山羊丸的血腸經…),此時的湯富貴只能撿那些簡單易懂,有特別強烈的‘本能沖動’進行模仿(學習)。

  “呔!看著我!”

  下一刻,他控制不住的妖嬈扭動起來。一個又高又瘦的馬臉八字長須丑男,突然在一群胸毛大漢面前勁爆熱舞,那種反差感過于強烈,竟讓現場一時間鴉雀無聲落針可聞。

  湯富貴此時還沒有激發舞王disco天賦,僅僅是幾個尋常的扭動腰肢,手背到后頸的洗澡動作,就釋放出令人目不轉睛的魔力,接著是極度辣眼、摧毀人類心智的精神折磨。

  富貴天魔尬舞一出,眾生皆顛倒迷離,有一種極度不適卻又忍不住再多看一眼的自虐沖動。原本對白浪的仇恨,對大海生死無常的恐懼,對于殺人劫船的貪婪,此刻統統都被拋之腦后。

  還有什么比眼前這一幕更刺激、更惡心、更吸引人的嗎?

  湯富貴也從眾人那沉迷的神情中獲得了鼓勵與自信,得到無形的精神支持,跳得更加起勁,扭動的更風騷。于是必須死涌出的力量更多,無數玄奧知識、美妙感受在心中一一浮現。

  這具身體再控制不住,抬手召喚出一件刺穿死菊之蔥,槍出如龍,插在木質甲板上,伸手扶住血色長蔥,旋轉起來。大蔥舞!

  “嘔!”、“嘔…!”

  這一幕對于古代的土著水手而言,太刺激、太挑戰三觀了,根本就是超越自身認知的降維打擊,碾壓式的精神污染。

  突然一個年輕的水手再承受不住,張口嘔了出來。緊接著,如同連鎖反應一般,他周圍那些看待的家伙,也紛紛丟掉手中刀兵,跪伏在地下劇烈干嘔。

  湯富貴所展現出的‘不戰而屈人之兵’,單憑視覺沖擊,就造成嚴重的生理不適,四肢癱軟、精神錯亂、斗志低迷,無力再戰。

  更有甚者,站在最前面的一位小頭領,大聲慘叫著:“啊啊啊,我受不了了!邪魔,你是邪魔!”接著舉起燧發鳥銃,抵在自己太陽穴上,扣動扳機。

  一團青煙在槍管中炸開,接著頭顱爆裂,寧死在富貴面前,也不對他的舞姿屈服。

  就在富貴丸想要更進一步,攥住大蔥不停旋轉時,一股危機感降臨心頭。他召喚出寶具血蔥的行為,雖未發動,卻已隱隱觸碰到‘閾值’的邊界。

  在心靈的警示下,他迅速冷靜,撤銷了寶具,重新站定。恍如隔世的看著被他顛倒的眾生,逐漸回想起剛才的一幕幕,臉色同樣無比難看,連忙伸手將已經解開大半的衣服重新系緊。

  房間內,白浪忍著淡淡的不適,低聲道:“回來了,它回來了!”

  請:m.ddyuesh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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