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混亂中,理智歸零失常癲狂的向問天,正目光渙散陷入智障,張開雙臂主動擁抱‘純愛戰神’,不設防、不抵抗,大喊大叫‘求合體’的一幕,吸引了所有人注意。
白浪并不知曉對方身上究竟發生什么?卻意識到這是一個千載難逢的良機。
此刻向問天的狀態無比詭異,明明連魚頭眾這種‘最弱’都能抵擋住的精神沖擊,他卻陷了進去。
經白浪判斷,‘純愛戰神’不具備分泌致幻信息素令人陷入幻覺的法系能力。戰神是一只純物理輸出怪物,必殺技是強大的‘真氣吸收(吸星大法)’,與一種極不科學的血肉質能守恒‘有機物循環利用’。
放在這個生化武俠世界中,它的確是無解的存在。
此刻,愛的觸手也響應了他求合體的要求,從腳下的地面蜿蜒爬出一根根有粗有細的血肉筋膜,纏繞融入向師傅的雙腿,并一點點向上爬。
但是與那些被當成食物的炮灰不同,戰神非但沒榨汁吸干向師傅,那些腔管反而一鼓一縮的涌動著,往他體內注入著液體。一道道黑色血管痕跡,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他皮膚上擴散,遍布全身,沿著脖子超頭部蔓延去。
緊接著,一股類似梅莊二友的邪惡氣息,從他體內散發出來,并不斷攀升。他在變強!
看到這一幕,觸手、禁錮、注入、純愛、補魔…等虎狼詞條在腦中一一閃過。白浪心念一動,下達了攻擊指令。
原本實力最弱的林平之,此刻抱住任盈盈充當護身符,獲得暫時安全。用來保護他的‘魚頭六仙’分離出五個,化作黑色閃電,悍不畏死極速沖了上去。
向問天此時‘真失了智’,看起來瘋瘋癲癲,為了和純愛合體而放棄一切抵抗,并且被密密麻麻的小觸須控制住,處于不設防狀態的被注入狀態。
林平之也察覺到不妙,朝他隔空斬了一刀,想救人、將他驚醒。但水波刃剛切破他的身體,就迅速愈合。那是純愛戰神才有的究極自愈能力。
白浪則想起他的三環任務,安排至多五個作品至少戰平一位繭級,正是此刻!
他此刻共有7件作品可以投入戰斗,與其安排格格不入但最強的林平之上場,不如派出五名‘魚X仙’打比賽。林平之單挑最強,但組合賽反而拖累其余四名隊友。
結局不出他所料,五大魚頭妖人從向問天背后竄出、襲擊!沒有任何抵抗動作,順利從不同角度,抓緊向左使的五肢,控制住身體,接著同時爆發怪力,將向問天高高舉起,掙斷了地面那些軟弱不堪的觸須。
注入儀式被打斷后,眼神空洞麻木的向問天瞬間暴怒,劇烈掙扎起來。他體內蠱蟲全面激活爆發,人類軀體中爆發出妖魔的力量,差一點就要掙脫。
但五位魚頭戰士同樣觸發‘蠱武套裝’鑒定。白浪在出發前,曾連死7次進行灌頂。它們每一個,都身居白浪畢生功力,此刻孤注一擲爆發,成功觸發撕裂暴擊!
撕拉!撕拉!撕拉!
五道脆響聲齊發,血光飛濺,一代光明左使瞬間碎成N塊。
耳畔傳來若有若無的提示聲,但白浪已經不顧上了,抱著莎爾芙掉頭沖進地牢。離的有點近的林平之被濺了一臉血,這趁人之危的手段遠超他心理底線,眼中流露出驚恐與不忍。
“師父!”
“他已經入魔了!我在幫他解脫,快跟上。”白浪頭也不回的說道。
浪說話間,那些被掙斷的愛的觸須鍥而不舍,再次纏繞碎了一地的向問天,纏住肢體的傷,與殘肢斷面相融合,迅速止血,并和體內的妖魔經脈勾連,再反向分裂出一根根血管,頗像角都的‘地虞怨’。
這些血管拖著碎塊地面爬行,很快彼此纏繞起來。那種感覺,就像咀嚼后黏住鞋底與地板的口香糖,在撕扯瞬間的無限拔絲畫面倒著播放。
這些呈現拔絲狀的血管,將向問天的斷肢相互拼接,快速黏合,重新修復完畢…接著猛地睜開眼,張嘴咳出一口血,然后發出:“嗬…”的聲音,嚇了林平之一跳。
被陌生男性摟住,濃郁雄性氣息撲面而來,被強行羞醒的任盈盈,扭過頭切好看到向叔叔此睜開的雙眼對視,再度被嚇傻。
他的一條腿被錯按在斷臂處,因此,右腿的位置被黏上了斷臂。而更麻煩的是,與左側斷腿相融合的那條腿,是隔壁的右腿,因此整個向問天都報廢了。而他體內的‘繭’卻與純愛戰神合一,完成被打斷的儀式。
咔咔咔!
連續的骨折斷裂聲從四肢內傳出,他以不科學方式,強行反關節折疊四肢,身體與地面水平,正面朝上。手臂,大腿像一張桌子撐地,膝蓋彎折手肘彎折,頸椎咔嚓嚓旋轉了180°,接著抬起頭,變的極端獵奇,卻感受不到一絲滑稽,只有濃濃的心寒。
他死死盯住林平之,先是一瘸一拐的移動,但很快就適應過來,像一只靈活的四條腿大蜘蛛,能蹦能跳撲了上來。
林平之感受著懷中劇烈顫抖,一股勇氣涌上心頭,魚之呼吸二型斬出,結果被向問天用身體擋住,體內彈射出血管網絡,如同純愛戰神一般,施展出‘吸星大法’盡數吸收。
這一刻他再也不敢質疑師父的權威,抱住妹子向地牢沖去。
在白浪偷襲向問天時,另一邊身體被洞穿的令狐沖,被純愛戰神一點點拖到墻壁上。爬滿圍墻的血肉,同樣延伸出密集軟管,開始改造他。
但他依舊保持著理智與清醒,并沒有像向問天那般馴服,反而激動的大聲喊叫:“師叔祖,救我。”卻沒有任何回應。
在五大魚頭聯手手撕向問天的剎那,令狐沖也豁了出去。他將體內蠱蟲解放,卻不是為了爆發力量掙脫,而是引發某種更特殊共鳴。
隨即,原本正密密麻麻追向白浪、林平之等人的‘愛之觸手’,突然掉頭折返。圍墻外的肢體也開始甩動抽打,隨即墻外爆發劇烈撞擊聲。
在一連串的巨響與交手中,純愛戰神的觸手紛紛遁地,鉆出圍墻抓向一個青袍身影。那道人影如同一片風中落葉,在空中飄落旋轉,手中爆發出連綿不絕的凌厲劍光,一劍斬出劍氣三丈,綿綿密密,真氣劍網,輕易撕裂一道道血肉聚合體。
但純愛戰神斷掉的肢體,又迅速被回收,橡皮泥般融合再塑形。而且它同樣能吸收這些劍氣,只不過效率極低,隱隱有些被克制。
連續交手后,戰斗短暫的僵持了片刻。半空中,一個長著與令狐沖同款復眼,但顏色更加鮮金黃的老者,御風而立,冷冷的注視著面前的‘純愛戰神’。
他的身體不像令狐沖那般怪異,除了眼睛外,再看不出半點異化,氣息更是返璞歸真。若非令狐沖刻意引發的共鳴,連純愛戰神都感知不到他的存在。
老者看著密密麻麻立起的純愛之觸,眼神中充斥著貪婪與驚奇,還有點不可置信與原來如此。無論怎樣都沒有畏懼。
“九劍!”
犀利的風系劍氣再度亂舞,引發天地異象,身側狂風驟氣,如同馴服的寵物配合他出擊。老者的劍氣連綿不絕,砍向一條條大觸手。像一臺沒有蓋住的攪拌機,將一顆顆西紅柿攪拌成濃漿,接著飛濺出來…
沖入地牢入口,周圍環境更加過分。已經看不出原本的材質,仿佛闖入某個史前巨獸的腸道中。
四周墻壁,地板天花板都是肉質,再沒有攻擊性的觸手追來,除了腸道蠕動的聲音、血液流動的聲音,再沒有其他。這種感覺,就像孫叔叔進了牛嫂嫂的內部,又像自來也通靈出蛤蟆的十二指腸潰瘍。
“嗯?地圖又有效了!”白浪習慣性刷新小地圖后,突然出現兩個白色光點。他大喜過望,向著目標沖去。
與此同時,一輛面包正在荒草地中豬突猛進。
近距離觀察可以看到,此刻一條中等身材的中華田園大黃狗,正裂開嘴,吐著一條舌頭,認真坐在主駕位置上,雙爪按住方向盤,堅毅目光注視前方。
“前方50米左轉,請注意減速。”
GPS導航傳來聲音,狗子突然低頭瞄了一眼屏幕,接著猛踩剎車,減速降檔,并且打了轉向燈,表情依舊專注,有些秋田的血統。
昏暗逼仄的走廊式長條車廂內,雖然空間很‘大’,但是這偌大空間中只有六塊等大的玻璃窗,而且分布位置有些高,早已超出正常人身高,布局有些像…監獄。
頹廢的中年隊長,此刻穿著他的防彈衣,懷抱一柄來復槍,沉默坐在小板凳上,跟隨車身一起顛簸搖擺,頭頂白熾燈泡一晃一晃,讓車內忽明忽暗。
當林平之抱著妹子沖進令人壓抑的血肉通道后,貪生怕死的六人眾以更快速度從他身側穿過,追著主人而去。
進擊的向問天在他身后緊追不放,他心中焦急,大聲喊道:“師父,救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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