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白浪驚奇于自己的服裝發生變化,根本不是他原來那套時,樂園提示也開始顱內刷屏:
本次任務為‘契約者1449032號’首輪單人任務。為方便任務進行,已成功改變人物形象,首次免費。身份已植入。
白浪低頭,他此刻穿著一身復古西裝,右手一根文明棍,左手拎著手提箱。雙手變成白色皮膚,摸向頭頂,戴著一頂紳士帽。
這騷氣造型不用看,他都能在腦中構思出來,他變成西方人的外形。周圍建筑,也十分古老破舊,仿佛蒸汽時期的歐洲。
揪掉一根頭發,居然不是金色而是黑色,他有些鬧不清自己到底被改成什么模樣?
臨時掌握本世界通用語言,你擁有了基礎的讀寫能力。
大量熟悉的語言詞匯涌入腦中,被他迅速掌握。
白浪眼角抽搐,在心底質問樂園:你到底有多看不起我的英語水平?我可是大學生,過六級、不補考的那種!
十九世紀八十年代的倫敦,第二次工業革命已經展開,人類進入‘電氣時代’,資本在瘋狂擴張,科學在蓬勃壯大。愚昧的黑暗尚未散盡,邪惡的力量隱藏于陰影之中。
這是科學與神秘碰撞的年代,身為‘獵魔人’的一員,你們肩負著拯救世界、保衛人類和平的重任。半個月前,你意外得知一場連環兇殺案的信息,在宿命的指引下,你一路追尋到倫敦。
主線任務:1起源。調查兇殺案的真相,抓住兇手。限時15天。
樂園當然不會搭理白浪的不服,盡職盡責的履行解說義務,并安排了主線任務的第一環。指引他調查完全不清楚兇殺案。
“嘖!又成驅魔人了,還宿命的指引?你就是我的宿命吧?一月一次的例行宿命?”白浪翻了個白眼,開始打量周遭的環境。
在連環穿越之后,他終于回到地球了。盡管是十九世紀平行地球的英國,但還是有點回家的激動。緊接著,嗅到空氣中的臭味后,他那點激動蕩然無存…
即便十九世紀八十年代,蒸汽革命都結束了,但大不列顛的路邊依舊是遍地黃金的美好畫風。此時倫敦的空氣質量極差,遠遠就能看見不少高聳的黑煙囪。
工業革命帶來大量煤煙排放,與倫敦的冰冷霧氣混和后,帶有酸性與刺鼻味,PM8.0的節奏;再加上遍地的自然發酵黃金,這就是自詡地球上最偉大文明的種族現狀。
還好三十年前,經歷過‘大惡臭’的倫敦已經改造了下水系統,建造了不少公廁,環境大為改觀,否則白浪此時處境還要惡劣一百倍!(肉眼可見的瘴氣彌漫人間)…倫敦每年要向泰晤士河傾斜2000噸的糞便,由兩百萬人共同呼吸吐納,真是芳香滿人間。
踏著石板路,在沒有路燈照明的街道前行,總算找到一家旅店,走了進去。
他一路揣摩樂園給出的提示,電氣時代初期的世界背景+霧都倫敦,可能性很多。但‘獵魔人’與‘邪惡的力量’,暗示這是一個擁有超自然力量的世界。
“會是什么世界呢?”
西裝的口袋里恰好有些小錢錢,白浪向老板訂了一個房間,拿著兩塊堅固的面包,來到潮濕有霉味的房間。
點亮煤油燈,他開始檢查自己的手提箱。這東西是樂園為他準備的,他的私人物品與裝備都在儲物空間內,一樣不少。
手提箱中,擺放著兩套換洗衣物,一把防身的短刀。書籍、證件、筆記本…錢財、煙斗,以及幾份報紙。
他拿起那份證件,自己的官方身份是一位偵探?名為‘懷特.奧特蘭德’,正是他上個世界給自己編的英文名。
這讓白浪倍感新奇,一個偽裝成‘偵探’的‘獵魔人’,倒是非常匹配啊。不由開始憧憬這次任務,能否刷出‘死神大學生’的稱號?
翻閱報紙時,他的表情迅速凝固。盡管沒有樂園提示,但作為一名穿越者,他似乎猜到了這次的主線任務?
別的契約者,都是索摩戈原住民,他們的歷史停留在十六世紀,而且由于維度侵蝕的關系,早就模糊一片,根本不知道十九世紀的英國發生過什么?
時間,1888年9月。具體日期尚不知曉。
他手中有兩份裁剪過的報紙,是兩起連環兇案,受害者皆是倫敦底層的‘女性特殊職業者’,案發現場在東區白教堂附近,死法殘忍不必多提,兇手寫信至相關單位進行挑釁,被報紙大肆宣傳。
換做別的契約者,還要以此為線索進行調查。但白浪卻一步到位,直接獲得了答案:
正是地球上也十分有名,并被賦予了神秘色彩的‘開膛手杰克事件’。
考慮到樂園暗示的‘超自然力量’,他的腦子快速運轉起來。科學與神秘的碰撞,超自然力量,十九世紀的霧都,開膛手杰克…
浪哥小心肝怦然一跳,抓住了模糊的靈感!
“神秘?神秘!…”他的腦海中,浮現出一個嬌俏矮小、相當清涼的身影,“難道是我的小杰克嗎?”
肝帝白浪回憶起當年抽卡的經歷,雖然被古達老師教育到自閉,但是在扶她狗的戰場上,留下了‘氪金色非酋’的霸氣傳說!
“這里難道是月世界?”白浪躺在床上,胡思亂想起來,如果真的如他所想,操作得當的話,或許能抓一只女兒帶回去養?但是這樣的世界,力量等級是不是有些高了?
“我會被解體吧?我一定會被解體吧!”
沒有其他輪回者,又是正式入職后的第一場任務,難度應該有限才對。
而且他已經調查清楚,‘樂園’工作雖然危險,但絕不是‘主神空間’那種沒人性的單位。樂園真心在培養員工,死亡率高那是工作性質導致,但絕不會逼人去送死!大概吧?
總之他這個月的實力提升,并不比那些低階資深老油條差,對于這次任務充滿信心。
帶著滿腦子雜念,他很快入眠。
次日清晨,浪哥整理好衣物,戴著騷氣的紳士帽,西裝革履,掄著小拐棍來到了警局,掏出身份證件,開始向警長表明來意,他對‘開膛手杰克一案’很感興趣,愿意自帶干糧幫忙效力。
此時的警局也被這個案子鬧的焦頭爛額,更被泰晤士報宣揚成廢物,急于挽回失落的尊嚴。加上‘懷特.奧特蘭德’也不是萌新,他略有耳聞,因此雙方一拍即合,安排了一個新人做他的助手。
就這樣,白浪踏上了19世紀末期的追兇之旅。說起來,福爾摩斯與他應該同時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