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山湖底,一個冰封的棺槨橫放在那里。
恐怖的寒意在其中縈繞不散,那滔天的北山湖水一滴都沒有落入其中,似乎那棺槨的范圍內有一層無形的領域籠罩,將不屬于其中的中心都隔絕開來。
當方休一步踏入其中后,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怖寒意瞬間爆發席卷,險些將他的氣血所化的大日烘爐都給熄滅。
“不好!”
方休面色驟然一變,沒有半分猶豫的將氣血完全爆發出來。
如無盡黑暗中的一絲亮光,那浩瀚的氣血猶如火炬一般,在這恐怖的寒意席卷之下,兀自搖曳不定。
但不管寒意如何恐怖,都不能將氣血完全泯滅。
穴竅震動,氣血反哺!
澎湃充盈的氣血使得方休的身軀變為三丈大小,原先因為寒意侵蝕而有些凍結的血肉,此時也都恢復了生機。
將寒意隔絕,方休看向前方橫放的棺槨。
只見那透明的棺槨中,有青衫隱現,似乎里面放著什么東西。
到了此時他已經知道,這北山湖的寒意絕對是來自于眼前的棺槨。
“棺槨中有大恐怖!”
不知為何,方休腦海中浮現了這樣一個念頭。
而且,他對于自己的這個念頭沒有半分懷疑。
單憑借這能讓武道宗師都寸步難行,乃至于可能隕落的寒意,就證明了棺槨的恐怖之處。
至于那存在于棺槨中的東西,則更是可怕至極。
不然的話,又怎么會被封存于這樣的棺槨之中。
不過就算知道有大恐怖,方休還是沒有就此止步,而是向著棺槨所在的方向走去。
因為他沒有在其中感受到致命的威脅,再說以他的實力如果發現事情不對,也能第一時間撤退。
好不容易來到這北山湖底,自然沒有就此返回的道理。
每向棺槨靠近一步,那寒意就加劇一分。
只是在方休這雄渾的氣血面前,這樣的寒意還不足以讓他望而卻步。
當走到棺槨面前時,方休才真正看清了這個棺槨的樣貌。
這猶如玄冰鑄造而成的棺槨上,篆刻有詭異的花紋,仿若是天然形成的一般。
待方休將目光看向棺槨里面的事物時,卻正好看到一個身著青衫,雙眸緊閉猶如沉睡的清秀女子躺在那里。
驀然間!
躺在棺槨中的青衫女子突兀的睜開了雙眸,赤紅色的瞳孔死死盯著方休。
幾乎第一時間,方休心中升起一個瘋狂的示警,然后半點都不猶豫的向后撤去。
此時他已經沒有了探究棺槨以及那青衫女子來歷的想法,只有離開北山湖底這一個念頭。
不過一個呼吸的時間,他就撤離了領域籠罩的范圍。
隨后一步踏水而起,向著湖面而去。
湖面翻涌,一道人影從水中升起,凌空踏步直接離去。
等到完全離開北山湖的范圍后,方休才停了下來,轉身看向北山湖的方向,瞳孔中有掩飾不住的驚駭。
剛剛那青衫女子睜開的剎那,他就感受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威脅。
哪怕是面對襲殺他的冰山獄主時,也都不曾有過的恐怖。
方休可以完全肯定,那棺槨中躺著的青衫女子,絕對是比肩絕世強者的恐怖存在,還不是等閑的絕世強者。
至少在他遇到的強者當中,尚且沒有一人可以給到他如青衫女子這般的可怖錯覺。
“如此說來,那棺槨實則是為了封印那青衫女子而存在的!”
方休也終于明白了那棺槨的作用是什么了。
也只有那般恐怖的棺槨,才能封印那般恐怖的青衫女子。
他可以肯定,那棺槨未必就能封印住對方多久,如若有朝一日里面的存在破封而出,所掀起的風浪絕對比現在南山府所面臨的局勢還要大。
只是現如今,憑借他一人也解決不了北山湖底的隱患。
至于通知教中強者,眼下也暫時不能脫身離去,所以方休也只好壓下了心頭的沖動。
“這個隱患遲早有一日會爆發出來,就如同禹州底下所封印的東西一樣。”
“與其被動破封,倒不如主動出手將其扼殺于萌芽之中,只是現在還不是時機,只能先將這件事情放一放。”
“不過北山湖卻是不能再落入他人手中了!”
方休腦海轉動間,已經有了一個思路。
現在局勢還沒有穩定,禹州暫時不能起別的風浪,任何可能引起震動的因素都要先壓下來。
北山湖底所封印的東西,也只能先放在那里。
畢竟那棺槨不知存在了多少年,既然都沒有異常事情發生,那么短期內應該也不會出現大的變動。
只是那青衫女子既然有可能已經蘇醒,是否會因此而帶來別的影響,那就暫時不在考慮的范圍之中。
不過北山湖,卻是要牢牢的在他掌控之中。
畢竟湖底有這樣的存在,北山湖落在外人手中放心是不會放心的。
雖說北山湖底有恐怖的寒意存在,幾乎不會有什么人接觸到棺槨的存在,可也要以防萬一才是。
真要有人通過某些手段,到達了棺槨的位置,從而打開棺槨釋放出來里面的東西,那絕對是一個災難。
一個比之當初藥師如來復蘇,在南山府中引起的災難還要來的大。
原先方休是準備先后試探一下狂刀門等三家勢力的想法,然后擇取一家勢力扶持,使之取締潘海幫的地位,將北山湖這塊資源寶地納入掌控之中。
可在了解到北山湖中的重要性后,他已經不準備讓任何人插手進來。
哪怕是他一手扶持起來的勢力,也不會完全放心。
這樣重要的地方,只能在他自己的掌控之中才能放心,不然一旦北山湖底的東西被放出來,就是一個天大的麻煩。
他說到底還是正天圣子,南山府也是禹州的一部分。
不論是南山府或是其他地方,只要波及到禹州以及正天教根基的事情,都對他不利。
所以任何出問題的可能,都要在爆發之前給鎮壓下去,不然真到了爆發的時候,就已經不可挽回了。
“北山湖…玄冰棺槨,不知道武鼎言等人是否知曉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