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突然間,秦杋一聲怒喝。
旁人都被這一聲冷喝嚇了一跳,包括寧歸塵在內。
林青兒見秦杋發飆,得意道:“秦會長生氣了,你們等著承受煉藥師公會的怒火吧!”
沒有人反駁,大家都神色古怪地看著林青兒。
林青兒一愣,終于才發現有些不對勁。
她轉過頭來,發現秦杋正對自己怒目而視。
“會…會長?”林青兒弱弱道。
“嘿,你眼里還有我這個會長?你的威風,比我這個會長還要大啊!要不要,這個會長讓你來做啊?”秦杋冷笑道。
“秦會長,我…”林青兒有些茫然不知所措。
今天秦會長突然叫她一起來承天宗的駐地,她以為是來興師問罪的。
畢竟上一次的事情,寧歸塵做的有點過分了,讓煉藥師公會名譽掃地。
而且她的師父被寧歸塵氣得吐血重傷,到現在還沒有恢復元氣。
林青兒對寧歸塵,是半點好感也欠奉。
可現在看來,似乎不是那么回事啊!
秦杋冷聲道:“你是莫天祖的弟子,我叫你來,是讓你代師道歉!嘿嘿,誰料你和那個目空一切的莫天祖一樣跋扈,還真是有其師必有其徒啊!寧掌門再年輕,他也是一宗之主,統領一大宗門,身份地位與我一般。你不過是個小小丹徒,就敢如此目中無人嗎?”
林青兒面色驟變,她有些無法理解,秦杋堂堂會長,為什么要如此放低姿態!
寧歸塵區區一個九品宗門的掌門,在龐大的煉藥師公會眼里,又算得了什么?
林青兒不忿道:“會長,我們煉藥師公會遍布天下,為什么要在一個小小的承天宗面前放低姿態?”
秦杋沉聲道:“老夫做事,輪得到你來置喙嗎?現在,向寧掌門道歉!”
林青兒臉色青一陣白一陣,站在那里極是尷尬。
她是青江城中最耀眼的丹道天才,從來都是掌上明珠,何事受過這等羞辱?
承天宗眾人都是一臉愕然,他們也都沒想到,秦杋這個新任會長,竟然是來道歉的!
煉藥師公會會長,這個身份是何等尊崇?
可以說,他的身份比南明皇帝還要高出一線!
如此身份之人,竟然親自登門道歉,他們怎能不驚?
寧歸塵看著林青兒,一臉的得意。
這一幕看在林青兒眼中,自然是恨得牙癢癢。
見林青兒遲疑不定,秦杋的語氣又加重了幾分,冷聲道:“你若不想道歉也可以,從明天開始,你就不要在煉藥師公會做事了!”
林青兒面色大變,貝齒輕咬,正要開口說話,卻聽寧歸塵悠悠道:“還是免開尊口吧!我只是個傻子掌門,可受不起林大天才的道歉。二位,請回吧。”
在場眾人倒抽了一口冷氣。
人家都已經登門道歉了,寧歸塵居然還這么不給面子。
真是一個大寫的牛啊!
秦杋面色一變,道:“寧掌門,上次的事情的確是我們煉藥師公會的錯,老夫這次來,就是誠心向你道歉來的!”
寧歸塵突然哈哈一笑,一把摟住秦杋的肩頭,拽了拽他的胡須,笑道:“你這老頭,比莫天祖那廝可愛多了。”
秦杋臉一黑,這小子怎么沒一點正形?
其他人都看呆了,敢這樣和煉藥師公會會長說話,寧歸塵霸氣!
“唔…道歉就不必了,這女人也不會真心實意的道歉,讓她滾蛋吧,我看到她就煩。”寧歸塵道。
秦杋看了林青兒一眼,沉聲道:“聽到沒有?”
林青兒狠狠剜了寧歸塵一眼,轉身離去。
“秦老頭,有什么事就直說,我這人不喜歡拐彎抹角。”寧歸塵笑道。
秦杋好歹也是一會之長,向來莊重。
現在被寧歸塵勾肩搭背,好不尷尬。
不過他這次來,的確不只是道歉。
秦杋道:“寧掌門煉丹天賦卓絕,老夫厚顏,想邀請你擔任南明煉藥師公會的客座長老,不知寧掌門意下如何?”
寧歸塵一聽連連搖頭道:“別別別,一個掌門就讓我焦頭爛額了,再當個什么客座長老,我這條小命就交代了!有那時間,我還不如多睡點覺。哈…好困啊!一說到睡覺,立馬就困了!修煉了一天,真的好累啊!秦老頭,你先玩著,我去睡覺了。”
秦杋一愣。
這個理由,好牽強啊!
放著長老不當,睡覺?
要知道,這個位置可是很多人求都求不來的啊!
不過他顯然不死心,道:“寧掌門先別急著拒絕,你要知道,煉藥師公會的長老,可是有很多好處的…”
寧歸塵擺擺手,無語道:“別,別說了,你就是把天說破了,我也不會答應的!”
說完,寧歸塵干脆把秦杋晾在那里,自己回去睡覺了。
秦杋頓時愣在那里,他發現寧歸塵不是在開玩笑。
承天宗眾人都是一陣好笑,他們一開始也以為寧歸塵矯情,說自己不想當掌門。
可是隨著對他的了解越來越多,他們發現這家伙是真的懶!
如果不是謝星,你就是在他門口跪上十年,他也不會當這個掌門的。
老魏眼珠子一轉,出聲道:“秦會長就不要白費心機了,這小子絕對是豬投胎的,而且是最懶最懶的那種豬!他連修煉都懶得修煉,怎么會去當什么客座長老?”
秦杋忽然想起了什么,驚道:“如此說來,寧掌門當時對莫天祖說,他是懶得學才去煉藥師公會,是真的了?”
秦杋來到南明煉藥師公會,第一件事自然是要了解這件事的經過。
當時的很多細節,秦杋都覺得太過夸張。
但是有一點,寧歸塵是高級丹師這點,絕對沒有問題的。
如此年輕的高級丹師,身為煉藥師公會的會長,自然要拉攏。
煉藥師公會為什么強大?
就是因為他們收攏了全天下最強的煉藥師啊!
老魏點頭道:“比真金還真!”
秦杋驚嘆道:“奇人!寧掌門真是奇人!只是…唉,可惜了!可惜了!”
老魏嘿嘿一笑道:“秦會長先不必惋惜,魏某倒有個主意,不知你愿不愿意聽。”
秦杋一聽大喜道:“快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