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遇到那兩個神秘人的時候,你們就應該馬上向我匯報,而不是擅自作出決定。”
美智子懷抱著白貓,手下溫柔,但卻眉眼陰冷,大門低著頭不敢與她對視。
她看向十三號,冷聲訓斥:“你該當場殺了七號,而不是眼睜睜看著他落入湘港警方的手中。”
“是!”
十三號叩首。
大門羞愧的大聲說:“是我的大意和失誤導致了行動的失敗,我愿意接受詰腹,維護菊道的尊嚴!”
“喵嗚!”
美智子手中略緊,白貓吃痛,喵嗚的慘叫了聲,聲音凄厲。
看著他,美智子似笑非笑的問:“你是在替我發號施令嗎?”
大門聞言一愣,不寒而栗,趕忙俯身叩首:“屬下不敢!”
松開手來,美智子將白貓背部的皮毛撫平,淡然說:“我不會因為一次任務的失敗,就讓我忠心的部下失去寶貴的性命,但你們該受的懲罰,不會因此而減少一分。”
“多謝掌門!”
大門和十三號齊齊松了口氣,直起了身子。
美智子問:“那個男人只用了幾秒鐘就打敗了你?連你的刀也奪去了?”
“是。”
大門再次羞愧低頭。
美智子眼神微動,心中估算著對方的實力。
從他們的描述中,她可以確定,他們遇到的就是小尸王身旁的那個男人。
但對方的實力確實出乎了她的預料,大門是影衛中的佼佼者,就連他都沒能在那個男人的手下走過幾秒,對方難道是超凡種級別的人物嗎?
沒理由啊?如果對方是超凡種,管狐不會發現不了的。
但白貍也的確在他的身上察覺到了超凡級別的殺意,這就有些奇怪了…
她發現,那個男人的實力就像是一團迷霧,只通過式神和屬下的描述,完全無法進行精準判斷。
片刻后,她已經有了主意。
緩緩俯身,將手中的白貓放在地上,白貓喵嗚一聲,抖了抖耳朵,來到了大門兩人的身前,坐下身來,平靜的看著他們。
大門恭敬的低著頭,等候吩咐。
“你們兩個人,陪同白貍前去西貢警署。”
美智子囑咐了句,看向白貓:“白貍。”
白貓起身轉了半圈,看著她喵嗚了聲。
“想辦法找到七號。”
美智子面無表情的說:“如果有機會,就救他出來,如果沒機會,就幫他介錯吧!”
白貓喵嗚一聲,尾巴輕勾,點了點頭。
“你們兩個。”
美智子來到大門和十三號的面前,俯視著他們說:“找到那個男人的信息,住址,是你們將功贖罪的唯一機會,如果被他發現,你們就自行詰腹吧!”
“是!”
大門面色凝重,和十三號齊聲應了句,俯身小心的抱起白貓,恭敬后退著離開。
待他們的車子駛出庭院,美智子叫過螳螂,囑咐說:“你單獨行動,跟著他們,他們是魚餌,你是魚線,魚餌可以丟,魚線不能斷,明白嗎?”
“明白。”
“有任何情況,第一時間讓我知道。”
美智子又囑咐了句,螳螂嚴肅點頭,也轉身出了屋子,上了一輛車,向著大門他們車子離去的方向駛去。
來到花園旁的茶桌前,她緩緩飲著茶水,看著園里盛開的菊花。
那個男人的個人武力并沒有讓她太過忌憚,真正讓她忌憚的是對方能夠這么快就找到艾迪的位置。
對方就像一只蜘蛛,有一張她看不到的網。
她派出去的兩撥人就是兩重試探,想要試試對方的網有多大。
經過昨晚的交手,大門和十三號一定會小心再小心,再加上有白貍的掩護,如果這樣還會被對方發現,她也就只能選擇放棄單獨完成任務的打算,轉而尋求組織的幫助了。
“喂?師父,我們已經回到湘港了。”
電話中,長毛那邊有些吵鬧。
費南看了眼地圖,他和阿星的光標已經抵達了紅磡站,廖杰的光標也在他們身邊。
“好,我手頭有些事要處理,你們先帶廖杰回老屋,等我處理完去找你們。”
“明白了。”
長毛問:“有什么要我們幫忙的嗎?”
“等我電話。”
“好的,掛了拜拜。”
費南剛準備放下電話,電話卻又響了起來,這一次,那頭出現的卻是歐師傅的聲音。
“喂?阿南啊?打你幾通電話都占線,你生意這么忙呀?”
“今天正巧,電話比較多,怎么樣?你這幾天準備得還順利嗎?”
“還好啦!材料也準備得差不多了,這幾天就要準備預處理了。”
歐師傅笑呵呵的問:“小白呢?他最近還好嗎?”
“挺好的,怎么?你想他了?”
“是有點想他,你工作不忙的話,帶他來看看我嘛!我研究了幾道新菜,做給你們嘗嘗呀?”
“前兩天比較忙,這樣吧,今晚我帶他去看你好了。”
“真的?”
歐師傅很是開心:“那說好了啊!你們幾點過來?我提前備好菜等你們。”
費南算了算時間:“七點半左右吧!最晚不超過八點。”
“好!那我等你們,一定要來呀!”
歐師傅笑呵呵的掛了電話。
小白不明所以,正興致勃勃的拉著歡歡翻看從劉醫生那里順來的解剖書。
歡歡不時回頭張望著,尋找費南的位置。
一次催眠治療過后,費南赫然變成了歡歡在整個青山醫院中最信任的人,就連小白都被比了下去。
費南拿過寫著名詞的診療冊,上面寫著他對歡歡夢境的分析。
那只鳥的形象代表了歡歡的母親,而歡歡的夢境中有姐姐,有哥哥,有爺爺,但唯獨沒有爸爸。
歡歡夢境中最大的恐懼是大地的崩塌,大地是支撐者,是屬于父親的符號,歡歡畏懼大地,這和她畏懼父親的現實反應是一致的。
其次,她恐懼的是小鳥,也就是母親的離去。
但她母親離去的方式很值得懷疑,因為在歡歡的夢中,小鳥是掉進了大地裂開的深淵當中,依然和她的父親有關。
目前來看,問題依然出在她的家庭背景中,事情又回到了原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