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物?”
費南一驚,連忙切換至超凡人物面板,仔細搜尋,但卻一無所獲。
隨即,他像是想到了什么,低頭看了看黑成了煤球的小白,若有所思。
剛才那道電芒的目標好像不是他,而是他懷中的小白。
“真人的五雷符只有在遇到妖物的時候才會自行觸發,你盡快離開那里。”
頓了下,林師兄又說:“不過你不用怕,真人的五雷符可以用三次,如果妖物現身害你,就催動五雷符轟它!”
“呃…好,我知道了。”
費南應了聲,又問:“破解替身降也是催動五雷符嗎?”
“沒錯,我告訴你怎么做。”
隨即,林師兄將五雷符的使用方法給費南講解了一遍,催促說:“你快點離開那里,注意安全。”
“嗯。”
費南拿起那支所謂飛劍,問:“那這根飛劍怎么辦?”
“真人說了,飛劍先暫時寄存在你那里,待你有空回大陸,再給他帶回來就好。”
“他這么放心?”
費南驚訝問:“他就不怕我把這東西占了?”
“謹言!”
林師兄呵斥了聲,才放低聲音說:“你就算有膽子占了,你會用嗎?”
費南把玩著,笑嘻嘻的說:“我現在不會用,將來說不定就會用了呀?”
“瞎說!”
林師兄呵斥說:“別亂來啊你!如果惹怒了真人,我可保不了你!”
“知道啦!我才不會作死呢!”
費南說:“那我過段時間回去時,給他帶過去好了。”
“好。”
林師兄不放心的囑咐說:“你千萬不要亂來呀!這不是開玩笑的!”
“師兄你放心吧!我有分寸的。”
勸慰了他一番,又問了林師兄收起飛劍的方法,費南才掛了電話。
他當然不會傻到去招惹一個能靠單人力量發射短程小導彈的恐怖家伙,但經過最初的驚訝后,他對那位真人的實力也有了一定的猜測和認知。
將開花的飛劍拿起,費南手腕輕抖,將它用甩飛鏢的手法射到了地面上。
隨后,他撿起一根樹枝,插在飛劍中央的空槽處,用力向下按去。
飛劍鋒銳的尖端沒入地面,翻卷開花的金屬片被捋起,向末端聚攏,隨后在“啪”的一聲脆響中重新合攏了起來,嚴絲合縫。
沒錯,這就是飛劍收起的方法,費南也沒有想到,形成那種聲勢的飛劍居然會用一種物理的方法來收攏。
飛劍重新變成了一根銀筷子,誰也不會想到,它的空槽中會有一截卡斷的樹枝——那是費南合攏飛劍時被劍身卡斷在里面的。
如果在送來符箓后,飛劍又嗖的一聲飛回北方,那么費南是絕對不敢在背后開那名真人的玩笑的。
能把飛劍發射出去和發射出去還能收回來不是一碼事。
在一百公里外發射一枚導彈的牛逼程度和在一百公里外發射一枚導彈,命中目標后又自行回收的牛逼程度是不能相提并論的。
前者叫導彈,后者叫航天飛船。
但無論如何,能夠做到飛劍傳書的家伙,哪怕是在電影小說里,都是相當厲害的人物了。
沒想到居然有機會遇到這樣的大腿,真想親眼見見啊!
那位真人的職業一定是道士職業進階后的職業,甚至是進階過幾次的職業。
費南有些興奮,這次解決了那三個冤魂,他的道士職業完成條件應該也要完成一大半了。
不管完成與否,待手頭的幾個劇情線結束后,費南都打算回大陸一趟。
大陸一定蘊藏著更多,獎勵更豐厚的劇情線。
擦了擦小白的臉,費南發現自己也干凈不到哪去,便將它放去一旁,讓他在遠處等候。
將那條替身降拿了出來,費南撿起落在地上的五雷符,將其小心展開。
這一次,五雷符并沒有再發動,而是安安靜靜的躺在費南掌心。
費南仔細觀察了下,這張五雷符和他那本《茅山上清靈符》里記載的五雷驅邪符一模一樣,林師兄當初也畫過,但沒有成功。
不過這張符的確有些神異之處。
比如說,它符面上的墨跡十分厚重,感覺像是比符紙厚出一層,看得久了,還會給人一種透不過氣的感覺。
符面上的五個雷字雖然看上去大差不差,但單獨看每一個雷字,都會有不同的感受。
有的鋒銳,有的厚重,有的連綿不斷,有的恣意熾烈,除卻字眼本身,寫符人的運筆連接也十分有趣,費南看了半天,竟有些沉迷了進去。
“干爹!”
小白等得無聊,便出聲喊了句。
費南驚醒,才發覺自己已經站在原地看了快半個小時了。
“馬上就好。”
費南將五雷符展平,放在地面上,又將替身降放在了它的上面,后退一步,并指如劍,指向了符面。
“嘶!”
費南擰起了眉毛,抽了口涼氣。
咬破舌尖好疼啊!
口中腥咸味四散,費南趕忙定神,免得白咬自己一口。
定睛看向符紙,他大喝一聲:“天地無極,乾坤借法!九天雷祖大帝律令!”
隨后,他將右手劍指指向符面,繼續念咒:“東起泰山雷,南起衡山雷,西起華山雷,北起恒山,中起嵩山雷,五火雷神速降!”
咒語念完,符箓卻并沒有任何動靜。
費南疑惑才生,忽然感覺到身上的汗毛都樹立了起來,開始微微震顫,傳來了一陣酥麻感。
噼啪!
一道明亮的電弧直接凌空出現,劈在了符面之上!
那道替身降頃刻間便被炸得碎裂開來,碎屑紛飛。
港島東方某處園中,一個穿著和服的女人在黑夜中睜開了眼睛。
翻身坐起,她看向某處,皺眉用r語低語:“是誰破了我的術法?”
快步來到了一個燃燒著香燭的小房間,她從鋪著紅布的桌上拿下了一個古舊的木板。
木板中央有個木制圓盤,圓盤中央刻著北斗七星,一周則雕著細致的方向坐標。
這是栻盤,她用來操控式神的法器。
掣出一把剪刀,她用桌上的紅紙快速剪出了一個小人,隨后又剪下自己的一綹頭發,右手拇指順勢在剪刀刀刃上一抹,血珠溢出,她將頭發貼在了小人的上方,一起放在了栻盤的中央。
“起!”
她捏了個手決,只見那小紙人無風自動,唰地一下從栻盤上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