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你是說‘快樂’?”
費南驚訝的坐直了身子。
“沒錯,就是最近兩年才出來的那種毒藥。”
若蘭點頭說:“熊隊想要‘快樂’的配方,讓我和幾個組織成員一起負責調查毒藥來源。我們摸清了他們的銷售渠道,選了一處交易現場進行埋伏,想要抓住他們的頭目進行逼問,但對方早有準備,有個厲害人物也去了現場,我們沒能得手…”
費南忽然插話問:“你剛才說舊船廠,交易現場就在舊船廠嗎?”
“是。”
若蘭點了點頭,繼續說:“我和他交了手,他的身手不錯,但比教…徐夕要差一點,但他有個奇怪的哨,可以從陰影里召喚出怪物來。”
費南摸索著下巴,他已經確定,若蘭所說的就是屠悲歡。
原來那天蝦哥是去交易“快樂”,但他卻被701和屠悲歡雙方當成了誘餌,而且若蘭也在現場,還和屠悲歡交了手。
只不過她在費南趕到前,就已經被打退離開了。
而費南趕到后,則剛好碰到了屠悲歡,莫名其妙的干了一架。
但系統提示701覆滅的時間和他干架的時間差了將近兩個小時,那會兒他已經殺了屠悲歡,屠悲歡又怎么可能跑去挑翻了701全隊呢?
費南問:“你確定干掉熊菊他們的人就是和你交手的那個人?”
若蘭點頭說:“我確定,我記得他的聲音。”
這就奇怪了呀?難道那家伙起死回生了不成?還是說有人或者妖獸頂著他的臉做了那些事?
無論是哪種,都讓費南警覺了起來。
怪不得小白會走丟,液體妖獸也突然露面,果然不該動用妖靈銅哨的,說不定他早就被那些妖獸盯上了!
調整了下呼吸,費南整理思緒,讓自己冷靜了下來,沉心思索。
首先,從和液體妖手時短暫交流的那幾句話中透露的信息可以了解,它的目標貌似是小白,而不是他。
其次,如果說它們已經發現了自己,那么為什么從昨晚到現在,依然沒有其他妖獸來找他呢?
因此目前來看,他暫時還是安全的,但這并不代表他可以放松警惕。
忽然,他想到了什么,問:“你說他們的組織叫大荒?”
“對,這是他親口說的。”
“大荒…”
費南沉吟思索,沖徐夕問:“你聽過這個組織嗎?”
“沒有。”
徐夕搖了搖頭。
費南暗自嘆了口氣,沒想到,讓一條劇情線提前結束的原因居然來自另一條劇情線…
“我的誠意已經盡到了,該你了。”
若蘭再次開口,看向費南。
笑了笑,費南探出一根指頭,向她的額頭點去。
她本能的想躲開,但還是忍住了,只是目不轉睛的盯著費南。
忽然,有一股奇怪的能量順著費南的指間涌入了她的額頭之中,盤旋在她的前額葉附近,一片清涼。
費南縮回了手,但那股能量卻沒有隨之離開,依然停留在她的大腦中,而且她感覺到自己似乎可以操控這股能量。
“試試看?”
費南抬手示意。
若蘭看了他一眼,緩緩抬起手,學著他沖面前的咖啡杯勾了勾手指。
隨后,那股能量涌出,就像是憑空多出了一條手臂,拉扯著咖啡杯滑動,來到了她的掌心。
抬起雙手,她嘗試去撫摸那股能量,這種奇怪的感覺讓她既驚訝又迷惑,如此神奇的力量,我居然也能掌控嗎?
費南又在她眉心點了下,解除了念力寄生技能,收回了念力。
念力離體,若蘭忽然有些悵然若失,不過她很快就調整了回來。
“我可以讓你掌控比這強大千百倍的力量,到時候,想讓誰死,只需要你一個念頭。”
費南笑著說:“前提是你要付出足夠的代價。”
若蘭正色說:“你想讓我做什么?”
“繼續調查‘快樂’,還有那個大荒組織,我要他們的一切信息。”
費南探身說:“但記住,不要暴露。”
“明白。”
若蘭進入角色的速度很快。
一旁的徐夕看著重又恢復冷酷的她,暗自嘆了口氣。
拍了拍他的肩膀,費南笑著說:“下個月,我開始著手給你治療。”
徐夕默默的點了點頭:“我會配合她的。”
從咖啡廳出來,費南上車直奔陸羽樓而去。
那液體妖獸被符箓蓋住后,就一動不動,像塊石頭一樣,占地方還不頂餓。
從昨夜到現在,他還沒吃過東西,餓得心慌。
然而抵達了陸羽樓后,龍昆保卻并不在陸羽樓,聽經理說,他是出去嘗菜了。
劇情線沒有觸發,費南也沒法通過地圖定位他的位置,索性就在樓內點了幾樣招牌菜,填填肚子。
上菜后,費南大致嘗了嘗,味道、火候都和歐師傅差了一截,但勉強能夠入口。
皺著眉頭像吃藥般吃了個半飽,將消化速度調到了500,費南估摸著,起碼五六天里他都不會感到餓了。
在進食時,他時刻通過內視觀察著液體妖獸,但一直到他吃完了飯,液體妖獸依然一動不動,這不禁讓他懷疑,這東西是不是進入了一種休眠假死的狀態。
不過想來恐怕這東西也沒經歷過被那樣抽取超凡能量的詭異事件,加上有符箓封著,一時半會估計不敢露頭。
燒死那兩頭僵尸后,費南的道士職業任務中擊殺三種超凡生物的任務條件完成了三分之一,如果能干掉這頭妖獸,就能完成三分之二了。
按照昨晚被抽取超凡能量的總量來看,如果能徹底吸干這頭妖獸,估計還能抽出幾十萬點超凡能量來。總體來看,這次遭遇戰,還是費南占了便宜。
弄走我的小白,就拿你抵債!
吃飽喝足,費南驅車回到了家中。
莎蓮娜像是一夜沒睡,見他回來,起身問:“找到小白了嗎?”
“沒有。”
費南搖了搖頭,坐在了沙發上,揉了揉發酸的眼睛。
莎蓮娜來到他身旁,扶著他的腦袋放在了自己的膝蓋上,幫他揉著太陽穴,柔聲問:“那會給你帶來麻煩嗎?”
“說不準。”
費南閉著眼睛嘆了口氣,忽然又坐起身來,向著臥室走去,一邊說:“我先休息會兒,暫時別來打擾我。”
莎蓮娜沒說話,只是將茶幾上的設計圖打開,靜靜的看了起來。
這次的麻煩一定不小,她還是第一次感覺到費南身上產生了這樣緊繃的情緒。
她知道,在這種時候,做好分內的事和默默支持,往往比問東問西更能讓男人安心。
雖然一夜沒睡,但她的雙眼依然神采奕奕,她知道,機會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