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好奇,它是怎么制作出來的?”
貝雷帽問了一句。
刀疤臉冷笑一聲:“朋友,有很多人都問過和你一樣的問題,但我勸你趁早死了這條心,否則的話,你會死得很難看。”
說罷,他狀若不經意的看了眼冷卻塔的方向,擺了擺手:“我們走。”
說罷,他們拎著皮箱,快速往電廠門口退去,沒一會兒便消失在了夜色中。
貝雷帽耳邊的通訊器里傳出一個冷冽的女聲:“剛才有機會動手的。”
“對方已經發現你了。”
貝雷帽看了眼躺在地上的瘦弱男子尸體,面無表情的說:“隊長說過,不可以輕舉妄動。”
另一個男子上前來:“隊長讓我們帶東西回去。”
“收到。”
貝雷帽合起箱子,按著通訊器:“撤退。”
不遠處的冷卻塔上,一個身影飛躍而下,繼而在半空中回蕩了一圈,穩穩落地。
三人匯合,迅速消失在了夜色中。
“阿南回來了?”
表嬸從廚房中出來,笑呵呵的沖費南招呼:“菜馬上就好了。”
“今天做這么多好吃的啊?”
費南看到桌上豐盛的菜肴,伸手捏了塊叉燒塞進嘴里,含糊問:“華哥還沒回來啊?”
“回來啦!和你表叔下樓去買酒了,你表叔今天心情好,想喝兩杯。”
“是嗎?那剛好,我這段時間太忙,也好久沒在一起吃飯了,今天我陪表叔多喝兩杯。”
正說著話,表叔和阿華也拎著大包小包的東西開門進來了。
“表叔,華哥,買這么多東西啊?”
打著招呼,費南伸手把東西接了過來,放在客廳桌上,打開看了眼,笑問:“你們這是去超市大采購了嗎?”
表嬸端著個砂鍋出來,放在了餐桌中央,笑瞇瞇的說:“湯好了,來吃飯吧!”
四人上桌,阿華打開了酒瓶,幫表叔和費南倒滿了酒。
喝了頭杯酒后,表叔便打開了話題:“阿南,今天叫你過來吃飯,其實也是有事想跟你說一聲。”
費南有所預料,便點頭問:“什么事?”
表叔看了眼表嬸,笑著說:“我和你表嬸準備回一趟老家。”
“回大陸?”
費南有些驚訝,表叔表嬸已經幾十年沒有回去過了,怎么突然想起來要回老家了?
“老家已經沒有人了,還回去干嗎?”
他忍不住問了句。
“雖然沒人了,但老房子還在,祖墳還在。”
表叔解釋說:“自從我當年來到湘港后,這么多年,只在你爺爺去世那年回去過一次,阿華更是從來都沒回去過。”
“現在你也來了湘港,老家那邊就徹底沒人了。”
“我和你表嬸歲數都大了,也不知道有幾年好活,就想趁身體還好的時候,回去一趟,修一修祖墳。”
“不管人在哪里,咱們費家的根還是在大陸的。”
點了點頭,費南問:“那你們準備什么時候回去?我叫朋友陪著你們,也好有個照應。”
“就這兩天吧!”
表叔笑著說:“你就不用操心了,阿華可以陪我們回去的。”
“對呀!”
阿華一邊啃著燒鵝,一邊含糊說:“我請了長假的,你就別擔心了,安心做事。”
“那也好。”
費南沒再多問。
表叔表嬸準備明天回城寨拿點東西,前面搬來時匆忙,有好多東西都沒顧得上拿。
吃完了飯,費南回到樓上,敲開了李杰的房門。
“阿杰,幫我辦點事。”
第二天一早,阿華便陪著表叔表嬸一起搭了出租車車,往九龍城寨駛去。
“阿華,等這次回來,找機會去學個駕照吧!”
“有駕照沒車有什么用?”
“我出錢給你買一輛。”
“真的?老爸你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大方了?”
“算借你的,九出十三歸。”
“哇!那不是借高利貸?”
他們隨口閑聊著,沒人發現后方的一輛出租車里坐著的李杰。
回到城寨后,街坊鄰居們對消失了一段時間的表叔表嬸很是好奇,紛紛打招呼。
“費叔,這幾天都沒開門呀?”
“還以為你們移民出國了呢!”
表嬸滿面得意,卻絲毫不露口風,只是說出去玩了幾天,卻不說去了哪里。
兩個蹲在巷口吸煙的小伙子看著和街坊聊天的表叔三人,起身嘀咕:“你在這里盯著,我去通知蝦哥。”
阿華打開關了幾天的鐵閘門,表嬸進到屋內,口中嘖嘖有聲:“以前怎么沒覺得這么小呢?”
“好啦!別耽誤時間了,快點收拾東西。”
表叔催促了句,表嬸便進里屋收拾了起來。
坐在柜臺后的椅子上,表叔摸出個煙斗,填了些煙絲進去,用火柴點燃。
上次沒帶這東西,這些天給他難受壞了,紙煙抽著總覺著淡。
李杰戴著頂棒球帽,壓低帽檐,來到了費南原本所住的樓下。
快步上樓,他徑直來到了六樓出租屋門口。
看了眼門鎖,他便眼神一凝。
拿出一根細鐵絲,打開門鎖,他推門進了出租屋。
環視一圈,他很快便看到了外屋地面上那一灘已經干涸的血跡。
果然有人來過這里。
他果斷退出了出租屋,往表叔雜貨店方向行去。
“阿明啊!怎么好幾天都沒見你回來啊?”
表叔吧嗒吧嗒的抽著煙,蝦哥忽然出現在了店門外,人還沒進來,聲音就先進來了。
“蝦哥。”
表叔起身陪笑:“阿華單位分了宿舍,接我們過去住了幾天。”
“哦?好事啊!阿華有出息呀!”
蝦哥帶著幾個福利會的兄弟,背著手笑瞇瞇的進來。
“阿華今天不上班啊?”
“我請了假。”
“請假做什么?”
“準備陪我爸媽回大陸一趟。”
“哦?”
蝦哥若有所思的看了表叔一眼:“也該回去看看了,我記得阿明你上次回去還是十多年前吧?”
“是啊!阿華五歲那年嘛!”
點了點頭,蝦哥狀若不經意的問:“你那個叫阿南的侄子呢?怎么好久沒見到他?”
“我也好久沒見到他了,他上次說要去找工作,然后一直沒回來過。”
“這樣啊?”
蝦哥笑著說:“年輕人嘛!不要去管他,讓他們自己去闖一闖。”
閑聊了幾句,他便帶著人離開了。
表嬸從里屋拎著個裝得滿滿登登的行李箱走了出來:“好了!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