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也是來自混沌之外的世界嗎?”
楊玄聞言,在短暫的失神后,又旋即對著菩提祖師恭聲道,“師尊猜的不錯,我那位同鄉也是來自混沌之外的世界。”
女帝終究不是洪荒的人族,菩提祖師自然是算不到女帝的跟腳。在知道自己穿越者的身份后,便會想到想到這上面去了。
見事態發展到這個地步,楊玄也覺得自己也不要再隱瞞下去,一咬牙,便上前一步道,“師尊,弟子雖來自地球,但最先降臨的世界并非洪荒,而是一方名為遮天的世界。”
“遮天?”
菩提祖師轉過身,面露一絲惑色,輕輕開口道。大羅金仙雖能遨游宇宙中的萬界,但也會受到來自天道的不少限制,不能隨便嗨。
故而菩提祖師并未像圣人那樣,能輕易的從穿越者腦中獲得混沌之外世界的信息。
“那是一方天地有缺,大道不全的世界,”楊玄面色輕松,微笑道,“那方世界靈氣稀薄,長生極難,‘仙’更是傳說中的存在。”
菩提祖師對于楊玄的來歷,著實有些驚奇,又問道,“那你又是如何來到洪荒的?”
“弟子的體質乃是那方世界的圣體,被一方名為‘羽化神朝’的大勢力看上,”楊玄神色靜穆,輕輕合目,似在追憶往昔,“那羽化神朝派出了修士,將弟子待到了成仙池,血祭一尊名為‘成仙鼎’的仙器。”
“命懸一線之際,弟子死里逃生來到洪荒,”楊玄似乎想起什么,又淡淡道,“師尊還記得當年第一次見到弟子時,弟子手掌上的傷嗎?”
“記得。”菩提祖師點點頭,當年楊玄拜入菩提祖師門下的時候,左手手掌有一道傷口。他也曾過楊玄是怎么一回事,楊玄以拜師途中打獵受傷為由,搪塞了過去。
“那是弟子當年被血祭時留下的,”楊玄嘆了口氣,又有些慶幸的道,“若非那個系統,弟子怕是早已淪為成仙地的一具干尸了。”
“系統?”菩提祖師眨了眨眼皮,眼神中充滿了興趣,“莫非,你是靠那個‘系統’來到洪荒的?”
“正是,”楊玄點頭承認,又有些難以啟齒的開口,“弟子上次外出游歷之際,曾靠著系統,回到了遮天世界。弟子在那方世界有一位故人,也就是弟子的同鄉。”
“那你是不是,”菩提祖師撫了撫胡須,若有所思道,“把她帶到洪荒,還私傳神通給她?”
“是的,”楊玄連聲點頭道,又從丹田中喚出一個玉筒,雙手奉上,沉聲道,“這是那方世界的功法,還請師尊過目。”
“哦?”
菩提祖師結果玉筒,雙眼微瞇,向玉筒中探出一絲神念。
剎那間,玉筒內的遮天法相關信息,便如潮水般涌入了菩提祖師的腦海中。
菩提祖師參悟著遮天法,深邃的眼神中綻放著異樣的光華,隨即微微頷首,笑吟吟道,“悟玄,這套遮天法確實是一種全新的修煉體系,與洪荒的道法大相徑庭。但‘條條大道可證混元’,不論是遮天法還是洪荒的道法,終究是殊途同歸。”
“師尊說言甚是。”楊玄點了點頭,贊同菩提祖師的觀點。
菩提祖師身為準圣級的大能,又是圣人斬出的善尸,自然是見識不凡。以他的眼力,能很輕松的看出遮天法的核心,乃是專修自身身體神藏的五大秘境法。
雖然乍一看跟巫族那種煉體之法有些相似,但嚴格來講,依然在仙道的范疇之內。
畢竟遮天法歸根結底還是精、氣、神,只不過相比洪荒道法,遮天法是氣神同修,在道宮秘境就可以凝聚道宮神邸了。
“有意思,有意思。”
菩提祖師點著頭,兩眼放光,臉上露出一種發自內心的笑意。
“遮天法極為適合人族,更有極強的可塑性,可以融入自己的理念,創造適合自己的修煉之法。”
楊玄拿出的遮天世界的經文,不論是從鴻蒙手中得來的《道經》,還是是從無始那里要來的《無始經》,以及從女帝手中得來的《吞天魔功》,都是出自遮天世界的頂尖修士之手,代表著遮天世界最高水平的功法。
這些修士都是依靠自身,走出了一條只屬于自己的證道之路,無一不是才情驚艷之人!
這便是遮天法的一大亮點,將煉體,元神以及諸多道法全都糅雜起來,相互融合,有著無限可能!尤其僅是五大秘境,好似一個基礎!依靠這個基礎,能通過自己的見識,繼續創造下去!
“確實有獨到之處,不過嘛…”菩提祖師話鋒一轉,沉聲道,“遮天法的證道難度不小,前人走過的路是不能再走了,只能自己開辟出一條路。”
這是遮天法相較于洪荒仙道,最大的不同之處。
“悟玄,你可知這遮天法出自何人之手。”菩提祖師放下玉筒,頗有興趣的問道,“而且,我發現這遮天法講究以身為種,證己身偉力歸于自身,似乎是在追求于自身之內演化“道”,并最終與外部的大道持平,受外部影響甚小。”
“遮天法,出自一位自號荒天帝的修士。”
“荒天帝?”對于敢自號天帝之人,菩提祖師淡笑道,“他是何等境界。”
“仙帝,那方世界最高的境界,大概相當于大羅金仙吧。”楊玄聳了聳肩,苦笑道,“師尊,那只是一方方殘破的世界,大道不全,遠不如洪荒這邊的三千大道。”
“大羅金仙?大道不全?”菩提祖師轉念一想,頓時了然。遮天法看似完善,可是以他的境界卻能察覺出,遮天法仍然存在一些缺陷,比如證道極難。
如果說大羅金仙是時間線上的唯一,那么混元大羅金仙就是多元宇宙中的唯一。
境界差距外加世界差異,導致遮天法在洪荒大能看來,還是有些殘缺的。
“對了,”菩提祖師將玉筒還給楊玄,又淡淡一笑,“你的系統,還能帶你去其他世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