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之前對講里面的慘叫如在耳畔,又聽老船長說的邪乎,剩下的乘警和保安也都通力配合了起來,幫助攔住非紅星國的人上樓避難,鑒別的方法很簡單,只要會說紅星話就行。
不過這個辦法對外國人簡單,可是卻篩不掉大小廢島的人,這些人都懂紅星話,口音上的問題,這些老外沒法區分。
電梯和安全通道不斷的將游客輸送往頂層餐廳。
當葉謹回到頂層餐廳的時候,發現走廊里面已經擠的全是人了,但是卻出奇的沒有吵鬧,反而是有序的進入餐廳。
葉謹著急回來就是擔心怕李世信控制不住局面出亂子,沒想到李世信做的比他想象中的更出色。
殊不知,讓這些人安分守己的原因,有很大一部分是因為看到了走廊里的“倒下”的保安和乘警的慘狀,對這個神秘的“京畿國術會”產生了極大的敬畏之心,不敢造次。
兇殘,暴力,卻還有點…可靠。
至少在當前的危機情況之下,葉謹留下的手段,另每一個紅星人心里都產生了一絲安全感。
老人,孩子,女人,都率先被帶進了屋里,然后才是青壯。
即便是占據了一層空間的五星級餐廳,面對接近兩千人的涌入也顯得捉襟見肘,很快人就已經裝不下了,不少人已經站在了桌子上,或者鉆在桌子底下。
面對這樣的場面,葉謹和李世信商量了一番之后決定開始細篩一遍,將大小廢島的人驅逐出去。
葉謹站在中央的舞臺上,拿著麥克風。
“我說過了,我只為紅星國人提供庇護,現在其中來自大小廢島的人,還有其他國家的人,自覺出去,不要讓我們使用強制手段。”
本來抱著僥幸心理混進來的大小廢島的人臉色全都變得蒼白無比。
聽到葉謹的話,餐廳里聚集的紅星人也都騷動了起來。
“是啊,一個個的都別裝傻,出去出去!”
“呵呵,平時不獨么,傻眼了吧!”
“那小子,對,就說你呢…我剛才就聽你口音不對勁兒…”
在場的紅星人甭管老少,心里都油然而生一股子優越感,也想起了這兩塊廢島的人平時干的那些缺德事兒,往出攆人的時候絲毫沒有任何心理負擔,同時還很解氣。
不少紅星人自發的開始檢舉并驅逐身邊發現的兩島人。
葉謹也在臺上,冷眼旁觀,一言不發。
李世信暗暗搖頭,普通民眾尚且不喜兩島人氏,何況葉謹這種人。
一個穿著西裝肥頭大耳貌似成功人士的中年人被身邊的人檢舉出來,連推帶搡的往門口弄,頓時就急了,大喊道:“我給錢,不要推我,我可以支付保護費,五百萬,不一千萬…”
口音是大廢島人。
這話一出口,驅趕他的人都停住了,紛紛看向葉謹,通過這段時間他們也看出來了,這才是說的算的人。
一千萬可不是什么小數目,得看人家的意思。
葉謹淡淡道:“我說了只庇護紅星人,凡是紅星人,這種情況下,哪怕是個乞丐,我也會管,但要不是紅星人,就算你出一個億,也跟我無關,嗯…別說廢話了,時間不多,我們紅星人不少還在外面。”
不是葉謹對金錢沒有概念,而是他要了這個錢,性質就變了。
眼下能不能保住在場的紅星人還都是一個未知數,況且他對兩島從來都沒有任何好感,萬一保護了一個分裂分子,事后知道估計跟吃了口屎差不多了。
同時他需要對在場的紅星人保持一個高度的凝聚力,這也是跟海盜談判的資本之一。
少數人能綁架多數人,一般情況下,都是因為占據了心理優勢的。
槍支在手,綁架者占據著心理制高點,被綁架者多半不敢反抗,可是當大量的被綁架者因為一些誘因,團結起來一致對外的時候,綁架者的心理優勢就蕩然無存了。
劫船是為了求財,即便是窮兇極惡,性情殘暴的海盜,面對這樣的情況也會加以考慮。
擁有強大武力的未知組織成員隱藏在暗處,加上一群團結在一起的紅星人,表明了立場不耽誤他們發財和干壞事兒,他們又何必多此一舉在啃這塊硬骨頭。
因此,葉謹和李世信商議驅趕兩島以及外國人士的舉措,也是為了增加在場紅星人心理優勢,以國家為立足點,短期之內勢必能有效的提高的凝聚力。
沒有任何雜質,沒有任何私欲,只是一群紅星人在危難之間團結起來,共渡難關,這樣的心理暗示,無疑能極大挑動在場紅星人的神經。
當然,理論方面是李世信支持的。
果不其然,在葉謹果斷的拒絕了廢島商人之后,在場的紅星人不論男女老少的眼神都變了,熱切,激動,振奮。
尤其是門口堆積,還未進到餐廳里面的人本來焦急的心情也都開始平復了下來。
“唔也系紅星人…你們不能這樣…唔也愛國的…我身在廢島,心在DN啊…”
一個快被驅趕到門外的青年拉著門把手尖叫道。
葉謹瞄了一眼青年,不冷不熱道:“你愛國?那唱兩句國歌聽聽…”
沒記錯的話,當時在餐廳里,這個家伙還跟同桌的女伴說旅游團的大爺大媽倒胃口影響食欲,的一些難聽點的話。
青年的身體猛然僵住,聲音戛然而止,然后直接就…被哄了出去。
不過有了青年的提醒,葉謹也沒有一桿子打死,提出即便是生在兩島,只要能證明自己愛國,也可以留下。
在集體檢舉篩查之下,驅逐運動進行的很快,虛假的愛國人士根本就無所遁形,真正的愛國人士也總能拿出證據證明自己。
于此同時,千呼萬喚的東寧海盜也正式登船。
“噠噠噠噠…”
“嗷嗚…”
鳴槍,怪叫,驚呼,從窗外傳了出來,本來喧鬧的餐廳里也像是被按了開關鍵,瞬間靜了一下。
緊張的氣氛開始蔓延開來。